——子弦,你不要哭,如果看到你哭,我的心,會痛死!
——子弦,我愛你,很愛很愛,早知我會這樣愛你,我一定從出生起就霸佔著你,才不至於,我只愛你四年!這時間,太少太少
那一天,天空是橘色的,樹葉還尚且蔥綠,道路是灰色的。
那一天,寬闊道路的盡頭,是一個硃紅色的大門,因為年代久遠,圍牆的牆根有些許斑駁的缺塊,裡面傳來一個剛出生嬰兒的啼哭聲。
那一天,忽然的一秒,世界的顏色全部都變成了灰色,彷彿一場不會天明的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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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之後,Y市最大墓園的山頂,出現了一個為了規卻無人敢言半句的華美墓陵,棺木裡的,是一個失去氣息卻未曾火化的絕美女子。
那墓碑上,只三個遒勁的漢字——
世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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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弦年假的最後一天,已經二十天不說一句話的他起床走進洗手間,看著鏡子裡胡茬密長的臉,這人是誰?
麻木的表情,機械的動作,洗漱,抹了把臉,終於想到自己身上的睡衣穿了不知道多少天了,走近衣櫃,發現最右排的玻璃衣櫃裡,他的少將禮服上放了一個長長的錦盒,上面還有一個檀木首飾盒子。
熟悉的錦盒,熟悉到他的心,猛的一痛。
拿出錦盒和首飾盒,檀木盒子下面一張小紙條。
“老公,如果我沒能走進這個房間,請一定幫我把檀木盒子還給奶奶,並替我說一句,謝謝她的恩情。”
世子弦開啟檀木盒子,一個淺粉色的手鐲躺在裡面,泛著幽幽的光。
紅色的錦盒被世子弦開啟,一張A4白紙出現在他的面前,不同的是,四年後,這張紙上,不再空白。
我的弦:
我的弦,當你看到這張紙時,說明我已經不在。我曾經想,如果我能闖過這關,我一定要再問你要一張這樣的空白紙,它,實在太好用了。
我的弦,不要紅眼睛,不要流鼻涕,更不要胡茬滿臉不修邊幅,你知道,那樣的你不帥氣不精神,我不喜歡的。還有,尤其重要的,不要不吃飯,不要不再微笑,你知道,那樣的你沒有好身體,沒有親和力,我也不喜歡的。
我的弦,其實,再多的話,我們之間,我不說,你都懂。可是,正是因為我是這樣懂你,所以才有下面的話,你說過,這張紙上,我寫什麼,你都照做,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你!不可食言!
親愛的弦,你,不許哭,不許頹廢,不許虐待自己的身體,不許失了希望,不許不幸福,不許不快樂,不許恨我,不許不原諒我。
還有,代我向兒子和女兒說一句:我好愛他們!
最後一句:別讓我走的不放心!你知道的——我愛你!
弦的妻:慕。
半小時後,世子弦的房門拉開,俊俊郎生,身姿筆挺,只是神姿多了些涼薄。
世家客廳,林英姿抱著世謹慈,世謹琰騎坐在世昌榮的腿上,睡著了,見到世子弦下樓,林英姿的眼睛一下就紅了,他總算收拾自己了。
“奶奶,這個”世子弦遞上檀木盒子,“她讓我還給你,並且說一句:謝謝奶奶的恩情。”
林英姿看著檀木盒子,眼淚一下就留了出來。
世昌榮輕輕放下世謹琰,說道,“盒子給我。”
世子弦看著世昌榮,堅持把盒子放到林英姿的手裡,“她的遺言。”
世昌榮嘆了口氣,“你跟我來。”
世子弦跟著世昌榮走進書房,輕輕關上門,“剛好,我找爺爺也有點事。”
“你說。”
“爸媽聽到她是靈女都驚訝,為什麼,爺爺會是唯一不驚訝的人?”
世昌榮看著世子弦,“以你的聰明,難道猜不到?”
“猜到一些,可是,更願意聽爺爺親口說。”
“你怎麼猜到的?”
“爺爺的年紀。”
世昌榮走到窗前,看著後園裡越來越濃的秋色,慢慢開啟了回憶的匣子。
“那年,我十九歲,部隊新兵一名,她十八歲。沒有她生日那天的意外,我們該是在一起的。她媽媽被當成怪物抓起來研究,在她生日那天,見了她一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