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子傑望著已結束通話的電話,笑著搖頭,他還真成蘇家人的生活保姆了,事事操心不說,還要管他們的交通工具。
想起蘇家人,尚子傑的心口一滯,他想起了那個怨恨他的小女人,他再次掃了眼日曆,梁嘉偉的畫展已經開展了,也不知道小洛去了沒有?
為了不再讓他們兄妹惹嫌隙,尚子傑並沒有告訴蘇琦梁嘉偉回來開畫展的事,所以他還是決定親自過去看一下,他也不想惹出什麼大亂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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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琦終於在凌晨五點抵達新加坡,尚子傑已為他安排好了車接應,蘇琦連口茶也沒顧得上喝,就風塵僕僕地趕去何家的私邸,宅子的管家聽聞是少夫人的親哥哥到了,熱情地迎了出來將蘇琦讓進宅子裡。
管家趕緊安排僕人去為貴客收拾客房,又為蘇琦準備中式早餐。蘇琦喝了杯熱茶才開口詢問齊珊與孩子,原想她們一定是在樓上睡覺,可誰知管家的話差點沒讓蘇琦將剛入口的茶噴灑出來。
“蘇先生,珊珊小姐帶著小謹少爺出差了。”
蘇琦頭一次聽說出差還可以帶著孩子的,是他孤陋寡聞了,還是那家公司太有人情味了,
“那你是否知道她們去了哪裡,和誰在一起?”
這位英籍的管家哪明白東方人的微妙關係,蘇琦又沒說明那是他的女人與孩子,所以管家笑容裡都帶著西方人的浪漫,他用英語流利的回答,
“珊珊小姐是與男朋友一起去了巴黎,哦,那位陳先生很愛我們的小謹少爺”
不只陳先生愛,這棟私邸裡的所有人都愛小謹少爺,小謹的到來讓所有僕人都感受到了快樂的氣氛,那個孩子太有意思了。
管家將陳浩天劃為珊珊的男朋友也是有根據的,這位紳士的男人天天接送珊珊小姐上下班,嗯,這讓宅子裡的司機輕巧了不少。不但如此,每次來之後他都會陪小謹少爺玩一會兒才肯走,偶爾也會留下來吃晚餐,這不是男朋友是什麼?
蘇琦的俊臉驟然變色,眉宇狠抽,這怎麼可能?男朋友?這訊息太勁爆了,簡直比世界末日還具有殺傷力,並且這位男朋友不但騙走了他的女人還順便拐走了他的兒子?
“蘇先生,你是不是生病了?你的臉色怎麼這般難看。”管家終於發現了蘇琦的異常。
“請問你有他們在巴黎的地址嗎?”
管家溫柔的噪音已炸裂了蘇琦柔情四溢的心房,他強制壓下翻騰的怒意,這個該死的女人,意然敢帶著他的兒子紅杏出牆。
“蘇先生,珊珊小姐昨夜已來過電話,她們母子今天下午的飛機回來,我已安排好司機去接她們。”
齊珊母子與這裡的管家和僕人處得極好,所以齊珊也將他們當作家人,回來前都禮貌地打電話告之一聲。
蘇琦的眸子寒潭如冰,冰凍至極的聲音逸出他的唇,“那就不用麻煩那位司機了,我會親自去接她們母子。”
45冰凍三尺
新加坡政府欲將本國打造成世界藝術中心,因此那裡畫廊業蓬勃發展。
油畫系畢業的學生本身就具有較高的藝術素養與紮實的專業技能,能從事各類設計藝術工作,而齊珊比一般的人更多了份勤奮刻苦,畫廊助理齊珊沒做過,但她卻在最短的時間內熟悉並勝任了她的工作。
這次陳浩天帶齊珊遠赴巴黎參加大皇宮博物館的藝術博覽會,實則是在給齊珊一次難得的歷練機會,增加她的眼界並深化她的專業知識。
做為一個成功的畫廊老闆,陳浩天有超人的鑑賞力,他能慧眼從眾多藝術品中挑選出有潛力有收藏價值的書畫,同樣他也能鑑賞出他的助理齊珊是個值得他珍惜的好女人。
在巴黎飛往新加坡的航班上,小謹玩累了膩在媽媽的懷裡睡著了,齊珊望著兒子的小臉若有所思。畫廊老闆陳浩天對她的心思,她不是不明瞭,只是他是位真正的紳士,“發乎情,止乎禮”,除了關照她們母子並沒有任何逾越的舉止。
這樣一來倒讓齊珊沒有拒絕的理由。陳浩天找得理由都很正當,他很喜歡小謹,齊珊又是他好友何豈軒夫人的摯友,他於情於理都應該特殊關照她們母子。
此時飛機在夜間飛行,陳浩天放下手中的報紙,他轉眸望向身側的母子,他的眸光溢滿心疼,齊珊這個兒子體重可不輕,這麼想著他就伸出手臂,
“珊珊,我來抱小謹吧,你也睡一會兒。”齊珊恍惚間,陳浩天已從她的懷裡接過小謹。
“這怎麼好?你也累了一天了。”齊珊有些惶然,但陳浩天很有當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