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暗,日影西斜,餘輝將天台染成暖暖地橙黃色
也許是酒精讓蘇洛的神經徹底放鬆,她已不是在品酒,而是在喝酒。
陪同的人早已看懂BOSS的意思,都自動隱退了。
蘇洛微醺地喝光最後一滴酒,她倒了倒空杯子,哦,居然沒了。
她傻傻地看著何豈軒,“子傑,酒呢?再給我來一瓶。”
3半途而廢
子傑?何豈軒的笑容凝固了。
這個女人喝醉後叫的男人名字居然是那個該死的尚氏少東。
何豈軒刀削般的下頜有些繃緊,鳳眸中盡是山雨欲來的危險氣息。
其實他對蘇洛的行蹤一直都是瞭如指掌的,儘管他曾經很不在意這位名義上的老婆,但他還是派人跟其左右。
一方面是保護其安全,另一方面就是他要知曉與她接觸的人都是誰。
但顯然他的老婆是孤獨寂寞的,幾乎沒有朋友,除了家人最特別的就是這位尚子傑。
而何豈軒又深知蘇洛對死去的情人嘉偉情深意重,故而並沒有對尚子傑多加防範。
現在看來問題嚴重了,都說酒醉吐真言,現在他的老婆大人醉酒後念念不忘的名字居然不是嘉偉而是尚子傑。
“少爺,你需要的東西,我都已派人送去芷園了。”
酒廠的譚經理恭謹地彙報著。
何豈軒眉宇舒展,“這兩日就不要讓人過來打擾,少夫人喜靜。”
何豈軒俯身打橫抱起迷糊的蘇洛,卻不想碰落了她髮鬢上的簪子,一頭錦緞的烏髮旋了一個弧度瞬間傾瀉下來。
何豈軒的眸光滯了下,而此時的蘇洛還以為這是子傑的懷抱,她微紅的小臉像貓一樣貼在何豈軒的胸前蹭了蹭懷,找了個最舒服的位置睡了過去。
譚經理趕緊彎腰拾起少夫人的髮簪遞給少爺。
何豈軒指肚撫摸著髮簪,他的心被蠱惑了,直到他把蘇洛抱進車裡,他的心還在莫名地充盈。
他的薄唇情不自禁地摩挲著懷裡女人的長髮,原來他對這個女人的感覺竟是這般強烈。
芷園離酒廠有段距離,何老太爺在世時曾在這裡長住。
這裡有最溫暖的陽光,最純淨的藍天白雲,放眼望去是一望無際的山谷和一大片金燦燦的葡萄莊園。
芷園裡的別墅更像是一座古堡,厚重而肅穆,盡顯它在何家的尊貴地位。
車子抵達老宅時,門口早有管家和僕人迎候。
這是蘇洛第一次來芷園,這裡的僕人並不認識她,但這絕對是少爺帶來這裡的第一個女人。
“這是少夫人。”老管家低聲警告著僕人,不要有任何的怠慢。
何老爺子子女不少,但兒子卻只有這一個,又是老來得子,所以何豈軒在何家是萬般寵愛集一身。
頭上的姐姐們個個驕縱他,以至於他真成了隨心所欲的大少爺。
當年何家為逼玩樂成性的何豈軒成婚,用盡了心思,大大小小的相親宴辦了又辦,大家閨秀,小家碧玉見了又見,只為能讓這位少爺剎住心同意結婚,為何家儘快地傳宗接代。
當年在相親宴上何豈軒並未看上蘇洛,然,讓他感興趣的是她的態度,她不若其他來相親的小姐盡顯羞澀,舉手投足都是優雅貴氣。
蘇洛滿眼滿臉的疏離落漠,並且她都不屑看這位俊美的何大少一眼。
這讓何豈軒來了興致,他又單獨約了蘇洛,而蘇洛說的第一句話沒讓他把剛喝的咖啡噴出來。
她說,我可以和你結婚,但不可以和你做。愛,你可以一如既往地風流快活,只要你不碰我,我不幹澀你的任何私生活。
“少爺,晚餐已經準備好了,是現在用,還是”
老管家慈愛地望著何豈軒,他也算是看著少爺長大的,少爺沒結婚前常來這裡小住。
“林叔,等一下再用吧,讓少夫人多睡一會兒。”
這位老管家是何豈軒現在住所林管家的父親,別看是管家,但在何家卻倍受尊敬。
老管家微笑地目送少爺上樓,豈軒少爺終於有了心愛的女人,他方才望向少夫人的目光裡分明有著憐惜和疼愛。
何豈軒把蘇洛抱進二樓的主臥室,他用腳踢上門,他瀟灑地旋了個圈,才把臂彎裡的女人穩妥地放在大床上。
他都懷疑他為什麼對即將發生的事情這麼雀躍,他又不是對性事青澀懵懂的青蔥少年。
何豈軒甩掉外衣,踢掉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