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容不變,還是那賴賴的表情,對於這赫連寒石的性格,我是早就有所耳聞,今日一見,果然和她的名字一樣,又臭又冷。
她再也沒有回頭看我一眼,丟下赫連冰桐笑都快掛不住了站在一邊發呆。
我根本無所謂,我是來要子衿的,她樂意嫁我就風光帶走,不樂意嫁我就強行帶走,我就不信她還敢為了個兒子和我撕破臉,可我不一樣,我為了男人和兒子,我不在乎撕破臉。
最主要的是,我身後的南宮舞星無條件支援我,可是她呢,她身後的‘滄水’皇族敢讓她和我硬來嗎?
就在我思緒瞬息閃過的時候,她的身體已經走到了門邊,與我賴坐著的身體擦身而過。
她看到了門邊的我,還刻意的往邊上挪了挪,空出了兩步的距離,就在這擦身的一瞬間,她忽然被驚嚇了般跳了起來,“啊!”
“啊!!!”慘叫出自我的嘴巴,叫的猶如殺豬般響亮,胳膊從她腳下緩緩的抽出來時已是垂軟無力,角度怪異的扭曲著。
她被嚇到了,踉蹌著退後靠著大門,嘴巴張的大大的,臉上分明不敢相信我是怎麼被她踩到的。
我在地上急促的喘息著,額頭上都是汗水,胸口劇烈的起伏著,不斷有呻吟從我口中逸出。
“將軍”夜忽然撲上我的身體,捧著我‘垂軟’的手,身體不住的顫抖,手指哆嗦著伸著指向赫連寒石,“你,我家主上連日奔波,只為‘滄水’‘九音’兩國修好,你這是什麼意思,莫不是看不起我‘九音’?赫連受封皇姓,就是代表了皇族的意思,既然如此,那我現在就向陛下回稟,我們戰場見。”
赫連寒石冰冷的臉上也有了驚慌,看著我的表情,急急的伸手,“快,快扶進去,找個大夫”
我看看她伸來的手,輕鬆的一躍站了起來,抬起臉,盡是笑容,“多謝丞相收容之恩,不如等任霓裳梳洗得當,咱們飯桌上談。”
赫連寒石的臉色由驚慌忽然變為驚訝,再是驚怒,“你”
“任霓裳縱橫沙場這麼多年,若是被您隨意一腳就踩折了胳膊,豈不笑掉天下人的大牙?”我聳聳肩膀,“既然您如此好客,那麼我就不客氣了。”
抖抖胳膊,拍拍夜的肩膀,“別笑了,都笑抽風了。”
夜放下手,身體也不顫抖了,呵呵的笑聲逸出,與我一起大搖大擺走進了相府,儼然已是主人身份,早忘記了一邊氣的發抖的赫連寒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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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舒暢的我哼著小調洗去滿身的灰土,隨意的批上送來的衣服,發現赫連冰桐正坐在房間裡等待著。
看到我出來,她趕緊的站起身,“家母請您偏廳用膳。”
“偏廳?”我眉頭一挑,看到赫連冰桐的臉色有些僵硬。
旋即輕鬆的笑了,“沒想到這麼快就被視為一家人了,小輩見長輩本該是在偏廳的。”
赫連冰桐的臉色微微發紅,“家母,家母有事,可能,可能往禮部尚書那去了,著我作陪。”
不見我是嗎?
“沒關係,只有自家人才這麼隨便,我不介意的,再說我在‘滄水’也不是一日兩日,時間長的很,明日我見了貴上,就言明不用在使館佈置了,我住這裡就好。”
不見沒關係,你想撇清關係,我就偏偏不讓你撇清關係,你想讓我知難而退,那更是不可能的。
赫連冰桐輕嘆著,“我娘性格倔強,強勢慣了,你讓著點。”
我嘿嘿笑著,“如果不讓,你以為我會是這樣進門?”
赫連冰桐的手不由撫上額角,“我知道你的本事,一場宴會能拿到三軍兵權,所有一品文官都被你震懾了,若非親眼所見,我真的不敢相信,只希望你看在”
“哐當”門忽然被推開,門口正站著赫連寒石,繃著一張臉,活活的就差用筆在臉上寫著,“你滾,這裡不歡迎你。”
我故做驚訝,“哎呀,家主回來的很快啊,如此年紀這般奔波,倒讓我很是過意不去。”
她的臉又黑又長,說話的語調都不帶半點感□彩,“冰桐,把酒席布到正廳。”
“是!”赫連冰桐恭敬的轉身離去,在走到門口時,從赫連寒石的身後拋過來一記眼神,寫滿佩服。
房間裡就剩下我和赫連寒石兩個人了,我做出個請的姿勢,“您請做。”
她瞪著我,彷彿根本沒聽到我的話,轉身就往外走,根本沒打算給我面子,而我也無所謂的跨出門,跟在她的身後施施然的晃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