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見孟瑞南被鬧個要笑不笑的大紅臉,我的心情稍稍好些,指揮孟瑞南一路殺到顏回的老巢,可惜的是顏回不在,只有大沖和幾個叫不上來名字的年輕小混混,大沖乍一見是我,咧著嘴正要伸手來個熊抱,可一見我身後的孟瑞南,又訕訕的收回伸一半的手,改為撓撓後腦勺,嘿嘿笑了,“南哥,好久不見!”
孟瑞南拍拍他的肩膀,皺眉掃了一眼臭哄哄亂七八糟的屋子,問他,“要不要打掃打掃?”
“哎,南哥,我這就整整。”說著一把扯過正在打牌的小年輕吼道,“你TMD這幫飯桶,就知道吃喝玩樂,沒見咱南哥陸姐過來了,還不快點收拾點地方讓人下腳啊!”
不止大沖一個憷孟瑞南,還有大安他們,人永遠是沒有什麼想要什麼,當年他們對好好學生孟瑞南是既崇拜又發憷,也是,以前孟瑞南那張跟別人欠他八百塊似的臭臉,誰看了都會發憷。
“別忙乎了,借你點東西就走。”我趕忙阻止他們。
“陸姐要啥啊?”
“給我根鋼管。”我指指牆角處一排被磨的發光的鋼管,雖然是空心的,但也可以了。
“這是要去。。。打架?!”大沖立馬來了精神,在我跟前又蹦又跳摩拳擦掌,急吼吼地說,“誰TM吃了雄心豹子膽,敢招惹陸姐,哪還要陸姐您老人家親自動手,直接跟哥幾個報上名號,哥幾個保證給伺候的服服帖帖的!”
夏曉花要是給這幾個人伺候,還不得成豬頭三了,我笑著推了大沖一把,“好了,丫一邊去!”
“南。。。。南哥也要去打架?”大沖見孟瑞南也隨手拿了一根,眼珠子驚得都快要掉下來。
“不可以?”孟瑞南將我手裡的鋼管一併拿過去,瞥了一眼驚愣中大沖,淡淡的說道。
“可以,可以,您老先去忙,人手不夠記得打電話叫上哥幾個啊,好段時間沒揍人,手TM快癢死了!”可惜孟瑞南直接無視了大沖的躍躍欲試,先去開車。
。。。。。。。
一個小時後,孟瑞南把車緩緩停在別具一格的小洋樓下,夏曉花跟陸雲金的愛巢,我已經看到那輛紅色奧迪了。
孟瑞南正想下車,我按住了他的手,“你在車裡,我想一個人去。”我不想讓孟瑞南看見我暴力失態的一面。
孟瑞南頓了一下,俯身替我將保險帶鬆開,偏頭吻了吻我的嘴角,“好,我等著你。”
不可否認,夜黑風高,砸小白花愛車,這種做法很幼稚,可難得是智商如此高的孟瑞南還能淡定的支援我幹這種偷雞摸狗的事。
我推開門下車,從後備箱裡掏出那根大小適中的鋼管,抬頭看看二樓亮著燈光的窗戶,明明就是一片溫馨的昏黃,可我竟覺得無比諷刺,我猜,陸雲金這個時候應該也在,他在,那更好。
上個月路小鳳生日,想要的禮物就是這款紅色奧迪Q6,但陸雲金說她一把年紀了還學年輕人招搖,怎麼都沒給她買,最後只送了她輛黑色中規中矩的廣本,呵,路小鳳開就是招搖,小白花開就是風情無限。
我摸了摸線條流暢車身,忍不住冷笑一聲,行,路小鳳開廣本,你開奧迪是吧,我讓你開!
一棍下去,報警器突兀驟響,聽著尖銳的鳴笛聲,我竟有種心裡扭曲似的快·感,一棍接一棍掄下去,擋風玻璃,車門,後備箱。。。。
意外的是,聽見報警聲音匆忙趕出來的不是陸雲金,而是穿著睡裙披頭散髮的夏曉花,她一見我毀了她的愛車,沒有陸雲金在場,潑婦本質發揮的淋漓盡致,失控的朝我尖叫,“你在幹什麼,你是瘋子嗎?!”
看看完全扭曲變形的奧迪,又看看面目猙獰的夏曉花,突然間覺得五臟六腑都跟著爽快又通透,原來毀人東西是這麼爽的一件事,不知道再扇她幾耳光會不會更爽。
“看它和它主人一樣賤,就毀掉它嘍。”我朝她抬抬手裡的鋼管,學著夏曉花在陸雲金面前的聲音吳儂軟語。
夏曉花盡管很心疼她的愛車,但仍裝模作樣雙手抱臂,嗤笑一聲,“怎麼,糟老頭他原配沒本事過來找我,還讓她女兒過來做這麼幼稚的事情?”
我攥緊了手中的鋼管,冷哼一聲,“誰過來做都一樣,我樂意砸,我高興砸,就算把你身後的房子給燒了,那也是砸陸雲金的錢,燒陸雲金的錢,你,就不能,你自己應該比我更清楚,你住身後的房子,開旁邊這輛車,因為你也就只能靠晚上張開那雙腿了,真不好意思,我們差別就在這,你想改,這一輩子也改不掉。”
被我戳到痛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