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殊道:“你說的倒是容易,這種靈犬,必須久經訓練,一時又到那裡去找?”
九毒娘子格的笑道:“我說出來了,自然有地方可借,好在這人就在附近不遠,他手下
養了幾十頭靈獒,指揮群犬,如將之用兵,聽他號令行事。”
白少輝道:“姑娘說的,莫非是哮天叟石中龍麼?”
九毒娘子奇道:“你也知道?”
白少輝心中暗道:“自己曾聽師傅說過,哮天叟石中龍乃是師傅多年老友,此人訓犬有
術,身邊有兩頭靈獒,還精通武功,縱然是江湖高手,也難以為敵,可惜自己從沒見過。”
心念轉動,搖頭道:“在下只是聽人說過,姑娘認識他麼?”
九毒娘子道:“我自然認識,他隨同幫主西來,就在附近,我向他去借一頭靈犬,大概
還不成問題。”
白少輝聽的暗暗納罕:“哮天叟石中龍生性怪僻,常說當今之世,人不如狗,因此也很
少和人交往,當然已有多年不在江湖走動,南北幫主居然把他也拉出來了。”
範殊喜道:“姑娘能借到一頭靈犬,那是最好也沒有了。”
九毒娘子道:“事不宜遲,我此刻就去。”
白少輝道:“不知姑娘要多少時候,才能趕來?”
九毒娘子道:“最多有半個時辰,也可以趕回來了,兩位小兄弟在山頂上等我就好。”
說完轉身如飛而去。
範殊望著她後影,說道:“這位姑娘為人甚是熱心,不知她怎會取上九毒兩字,做自己
的名號?”
白少輝:“九毒娘子,這名號自然是江湖上人替她取的了。”
範殊問道:“她原來姓名,不知如何稱呼?”
白少輝道:“這個兄弟也不知道。”
範殊有意無意的瞧了白少輝一眼,奇道:“白兄和她不是很熟麼?”
白少輝淡淡一笑道:“兄弟和她也是今天才認識的。”
範殊目中神彩一閃,輕笑道:“我看她對白兄不錯嘛!”
白少輝臉上一紅,搖搖頭道:“範兄取笑了,這位姑娘可招惹不得。”
範殊眨著眼睛,問道:“那是為了什麼?”
白少輝道:“她是江湖上出了名的四大惡人之一,平日心狠手辣,善於用毒,而
且”。
說到這裡,忽然住口,他因九毒娘子縱然淫蕩成性,但在背後談論,此話也不宜出口。
範殊偏頭問道:“白兄怎麼不說了?而且什麼?”
自少輝道:“總之,範兄日後如果遇上她,還是小心些好。”
兩人並肩而行,邊說邊走,不覺登上山頂。
白少輝仰臉瞧瞧天色,此刻三更已過,心中暗道:“葬花夫人和南北幫主訂下峰頂之
約,這時只怕已經走了,不知這兩位絕頂高手,勝負屬誰?”
那知目光一瞥,遠遠瞧到一方大石旁,坐著兩個人影!因相距尚遠,看不真切,但覺那
兩人相對而坐,不言不動,宛如兩尊石人一般!
白少輝心頭驀然一怔,暗道:“看情形,葬花夫人和南北幫主已經比排上內功了!”心
念一動,爭忙低聲說道:“範兄,我們快過去。”
範殊也瞧到了峰頂上坐著一兩個人影,不禁奇道:“白兄知道這兩人是誰麼?”
白少輝道:“一個葬花夫人,另一個是南北幫主,他們約在今晚二更,在峰頂比武。”
範殊道:“葬花夫人,南北幫主,都是武林中很厲害的人麼?”
他從沒有在江湖上走動,問出話來,就顯得略帶稚氣,其實葬花夫人和南北幫主,縱然
是老江湖,只怕也從沒聽人說過。
兩人正說之間,突聞有人喝道:“莫要過來。”
嗤嗤兩聲,兩縷勁急風聲,分向兩人襲來!
白少輝聽風辨位,一下接到手中,但覺力造奇大,腳下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半步,低頭瞧
去,接到手中的竟然只是一粒黃豆大小的石子!心中暗暗一驚,忖道:“雙方相距,少說也
有十幾丈遠,此人僅以一粒石子,就能把自己震退,足見功力之深,非同小可!”
就在白少輝接住石子的同時,範殊右手一抬,中指輕彈,把激射而來的石子,嘶的一
聲,朝空中彈去,口中喝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