擬膽鹼藥的毒蕈鹼樣作用。主要解除平滑肌的痙攣、抑制腺體分泌、解除迷走神經對心臟的抑制,使心跳加快、散大瞳孔,升高眼壓;興奮呼吸中樞。臨床常用於搶救感染中毒性休克,解除有機磷農藥中毒,阿斯綜合症和內臟絞痛等。
所以此藥有解此毒的作用,對於這兩位中毒較重的患者來說,需要靜脈連續給入,按醫囑此兩人都是每半個小時,將1—2mg的阿托品入正在輸液的墨菲斯小壺中,靜脈點滴進去,直至病人出現了阿托品化為止。(阿托品化:顏面潮紅、瞳孔開始散大、腺體分泌減少、口乾及輕度躁動不安等症狀)其實說白了,此藥就好像是傳說中的以毒攻毒,效果相當不錯。
如此一來,張豔麗便將此任務交給梵江來執行,於是時間一到梵江便拿個注射器給倆病人打針,如此簡單的操作,梵江在學校的時候就已經學過,所以不需要張豔麗太多的口水,只需要知道要給注射的劑量便可。
梵江鬱悶的坐在椅子上,看看時間,再看看二床和三床。潑感無奈,雖然一床的病人不時很好看,擔是人家躺在那裡很安靜,一動不動。
再接著來看看二床,二床也是男地,病歷上寫著是十九歲,名叫張小海。是今天上午送來的病人,據說這傢伙因為失戀,女朋友把他給甩了,一時想不開,喝了點敵敵畏(毒藥)想一了百了,結果被家裡人給發現了,經過搶救現在還好點。
張小海的目前是清醒狀態,因為阿托品的藥性緣故,他目前應該的表現是煩躁不安,大喊大叫,可是他的舉動令梵江更是可怖,不叫不鬧,眼睛睜的特大,特圓,躺在床上朝天花板上一直盯著,眼睛一動不動,但是一條右小腿卻已經三個小時都在一直運動著。
因為這些病人在阿托品化的時候都是躁動不安的,所以在icu中常常會把病人的四肢還有腰部全部綁在床頭和床尾,防止病人煩躁而把身上的監護線,還有各種管子給拔掉。當時梵江看著這些病人被綁在床上,心裡還有點覺得殘忍,現在他一點也不這麼認為。
此刻雖然張小海的腿綁住了,因此腿的活動範圍也小了,只是這病人煩躁起來就是一頭牛也拉不住的,那條腿一直做著同樣的規律運動,就是跟床檔的鐵棍一直摩擦。
三個小時前,因為摩擦那條小腿上已經開始刺破紅腫,梵江向老師報告過之後,用繩子將腿再次加固一次,兩個小時前,兩條繩子已經被掙斷。這是個奇蹟,用梵江的話來說,這是潛意識中釋放出來的最大的力量,一條腿掙斷了兩條繩子,還真是厲害。
一個小時前,因為天氣有點涼,所以梵江把一條大單給他蓋上,也是出於關心。
只是剛剛梵江突然間聽到“刺啦刺啦”那種熟悉的摩擦音,越來越大,起初以為聽錯了,現在很是清晰,梵江一個箭步竄了上去,掀開大單,只見那條小腿上已經血肉模糊,綁腿的繩子也被蹦斷,此刻隱隱約約可以看見小腿骨頭暴露出來,而且剛剛那清脆的聲音就是骨頭和鐵棍摩擦發出的聲音,再看大單和床沿上已經鮮血淋漓。
“張,張老師”
看見如此殘忍的一幕,梵江驚呆了,就急忙呼喊張豔麗的名字。
還在聊天的一群人,忽然聽見梵江的呼喚,張豔麗回過頭,看著梵江驚呆的表情,忙走了過來問道:“小梵,怎麼啦?”
“你,你看”
梵江用手指給張豔麗看去,這時坐在那邊聊天的幾個護士都感覺事情不對勁,也連忙走了過來,向梵江指去的地方看去。
“啊”
眾人輕輕的啊的一聲,那種心寒的表情言於臉上,頓時失色。
“梵江”張豔麗從那血肉模糊的畫面上移過頭來,對梵江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不是叫你看著了嗎”“這”
梵江頓時啞口無言“我,我只是看他有點冷,給他蓋了一條單子,並沒有注意他的腿,剛剛聽見摩擦的聲音時才發現已經成這樣了。”
梵江也是出於好意,張豔麗也無法在責問他,畢竟這個病人從接班一開始就這樣了,誰也控制不了。
這時大家都向張小海的臉上看去,此刻他面色潮紅,還略帶一些苦澀的笑容,眼睛還是一直盯著天花板看著,只是那條腿已經不動了,想必他也感覺到疼了吧!
唐敏憐惜的對看著天花板的張小海道:“張小海,你知道疼嗎?”
張小海還是那個樣子,沒有說話,因為這傢伙自搶救過來之後從未開口說過一句話,所以大家也知道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說話還好,可是一句也不說,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