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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知道。
她都理解。
但是,她有她的絕不接受。
一手抓著駕照,一手抓著手機,都滲出一掌心的汗。
可今天明明正式入冬了,天氣預報說,會降溫。在商場前的大廣場上下車時,大風吹得眼睛都發涼了,她掩著眉眼,仰望高高的大廈。大廈上鋪排著一片玻璃牆幕,反射出銀金色的光,那麼耀眼,那麼高不可攀。
這個世界那麼那麼大,可是女人的心卻是很小很小的。
這個世界就像萬花筒一樣,千奇百怪,萬紫千紅,都是男人們追逐好奇、渴望征服的。
可是,女人想要征服的,永遠就只有那一個人,一顆心,一雙眼眸。
若是他看著你時,便是春花秋水,靜世安好。
若是他眼裡又出現了別的女人,會怎樣?
丁瑩並沒花費太多時間,只要向幾個曾經常常陪男人光顧的專位店員打聽一下,甚至有經理主動跟她打招呼,順口問上幾句,就尋到了男人所在的確切位置。
“哦,閻先生的確在陪一位小姐購物。”
被詢問的經理尷尬一閃而過,便大大方方地告之了方向。估計,對於這種抓第三者的事兒,也是屢見不鮮了吧!
丁瑩自嘲地想著,轉過一個三角走廊,便看到了那家女裝店。全視角的透明玻璃牆幕裡,男人側向站立,右手習慣性地叉在褲兜裡,這個站姿最能完美體現他身材的優點,無可挑剔的黃金比例,不怪乎每次逛商場,那些女店員們都頻頻放電,其中不乏中上之姿的氣質。丁瑩也早聽說過,有店員傍上大老闆,平步青雲,現實無憂。
可是,下一秒,從男人高大的身影之後,就移出一道不亞於男人風彩的女子,身材豐滿,妝容精緻,連氣質都如出一轍,站在一起,宛如一張完美的畫卷,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反觀那玻璃面裡反映的自己,倒恰恰落在了兩人之間。
為了方便今天駕考,她一早起來還在背要點,找駕駛感覺,滿腦子都是考試的內容,哪裡有心思扮靚。也為了不妨礙臨場發揮,她穿的都是運動裝,完全無美感所言。
當前一較,已立見高下。
櫥窗裡的景色,太美,於她,彷彿是另一個世界。
腳步躊躇,掌心溼汗,過塑的證照硌刻著掌心,感覺不到刺痛,卻只覺得渾身刺痛得厲害,渾身的力氣都被眼前這一幕抽空。
呵,今天到底是誰要給誰驚喜來著?
丁瑩一步一步,走進了專賣店。
店裡均是女子衣飾,風格跳脫,顏色大膽,式樣更讓男人女人都難於移開眼球。更甚者,穿著規整的女店員們竟然個個都戴著一個雪白的毛絨兔耳朵。
“立煌,你瞧瞧,這個怎麼樣?呵呵!”
那個女人,眉目如畫,氣質風雅,一看就知道是深受高階教育、養在富貴之家的女子,面對男人時,笑得那般純潔天真,必是被家人保護呵護得極好,不識人間疾苦。卻熟諳著另一門學問
“是不是,太誇張了?行了,你這樣說已經很含蓄了。要是換了我老媽,非擰著我的耳朵把我攥回家,直接關個禁閉 。。。
不可。”
瞧吧,真沒猜錯,深閨小姐。
“你別隻是笑啦!快幫人家出出主義,難得這次能一個人跑出來。我可是冒著極大的風險,做為同謀者的你,不能不給力啊!”
美人巧笑倩兮,美眸盼兮,喜笑嗔言,盡是風情,便是身為女人的自己看了,也會忍不生出憐惜之情。
莫怪乎,那張照片上的男子側廓線條,也如此刻這般,溫柔繾綣,細膩綿長的光芒自那雙深眸中緩緩牽出。
多一眼,已是無法呼吸。
丁瑩一下垂落目光,看著手上的駕照。
——你對閻立煌來說,不過是一道新鮮可口的清粥小菜。在他錦衣玉食的世界裡,永遠不可能成為主菜。
——他接受了家族安排的相親宴,已經鎖定了兩家千金。很快,你看著吧,他會聽從家族命令,跟其中一家千金交往,
——你對閻立煌來說算什麼嗎?他現在把你捧在掌心。遲早,你會比我更慘,輸得屍骨無存,一乾二淨。
咔嚓,一聲快門響。
女人挽著男人的胳膊,來了一張自拍。剛換上的長裙,參差的裙襬間,搖曳綻露出一雙雪白均稱的小退,高挑的身形,豐滿的體形,讓這條棗紅色的宴會裙彷彿是為之專門訂做,服帖得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