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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瑩瑩,等等。”

“你說了不會不要我的,你不能食言,你不能走,別走”

手,什麼也沒抓到。

他想,就這樣吧,就這樣,他大半夜地跨越了半個中國,不就是為了這個女子!

收回手,將撞進懷裡的人兒,緊緊抱住了。

她急切地張臂,勾上他的脖子,第一次那麼急切又主動地,咬住他,就不鬆口了。

不知道是誰碰到到了那個開關,蓬蓬頭“嗚”地一聲,水花噴灑而下,他們的世界瞬間一片溫熱,眼睛都模糊了。

她的身高有限,脫去了高跟鞋的助力,只能高高地掂起雙腳,對他的身高還是很吃力。可是她抱他抱得那麼緊,他俯身攬緊她,將她抱起放在了洗面臺上,她盈動的目光落下來,有什麼打落在他臉上。

是水花,還是淚花。

他一時分不清,落進嘴裡的溫熱,又鹹,又甜,又澀,又難忘。

他捧著她的臉,深深地吮上去。

只要心動,有何高攀不起 。。。

?!

我的晴人,我願意把你高高托起,超越那所謂的空間和距離。

只要你,你只要伸出你的手。

我們之間,還有什麼距離!

這一吻,全心全意,傾盡一切。

快要不能呼吸,卻更捨不得放開。

他喚著她的名,反反覆覆,在甜美的鉤引前躑躅徘徊,輕撫的背亦有輕微的顫抖,那滑過心間的一分猶豫,就被分擔成了兩分,讓那逐熱的血,開始沸騰。

捧著她,他的眉心深結。

水花沖刷過她的眼眸,明明昧昧的光影裡,那好看的人只是深深凝著,忽然沒了動作。

“丁瑩,你知道我是誰嗎?”

可笑,何時竟這樣不自信了。若教老友們知道,會怎樣嘲諷他堂堂太子爺也會這般懦弱的時候。

“立煌,閻立煌,真的是你嗎?”

他沉沉一嘆,拔開她額前的發,目光在水波中相融相絞,他高高抬起她的下巴,迫她深深看著自己。

有時候,確認一個人,只需要一眼。

“你以為我是誰?遊”

他微怒的低喃,被她以吻封緘。

在他親手撕烈自己的理智前,他看著她眼裡的渴求,竟揉著深深的絕望之色,宛如那一日他們第一次相擁而眠醒來時,他嫉憤之下而錯道的那句話。

——瑩瑩,當初遊自強是不是也在這張大辦公桌上,用同樣的姿勢,跟你做過?

他心中一顫,五指扣緊了懷裡的人兒。

心,砰砰、砰砰地狂擂入耳膜,也終於,化在她柔情蜜意的相傾相付中,一蹶不振,捨身忘盡。

怎能再讓自己後悔一次?

呼吸濁重,心跳已碎。

在耳邊破碎的嚶咽裡,他似乎聽見女子一遍遍地哭泣著。

“別走,別丟下我求求你你要我怎樣,我都可以我改,我都改,好不好?你答應的,你不準變,不準反悔好不好?”

求求你

她說了多少個“求”字,比她白日裡清醒時曾拒絕過他的,還要多得多得多。

可他卻清楚地知道,她求的那個人,她無以盡敘的委屈、迷惘,卻並非都屬於自己。

一岸岸的潮水快要滅鼎,疼痛,歡愉,漫延至全身,他在那雙盈盈淚眼裡,看到自己,扭曲的亢奮,狼狽的閃躲,都已模糊一片,囫圇不清。

“求求你,不要離開我!”

她突然仰起身,緊緊包住他,蜷曲的身子小小的一團,宛如置於他掌中,只需他輕手一捏,就要化為一掌粉灰。卻分明是他被她的那雙小手,狠狠攥住了心臟,那聲聲嬌喚求饒的小嘴噬盡了他的血,把他的身體抽空,連心,都失去重量。

他緊緊抱著她,卻驀然感覺到,某一處悄然崩塌,那樣空虛飄渺不著邊際懸而難決。

“丁瑩,”他拖起她的臉龐,聲音喑啞,變得更狠,“就算你明天就後悔了,我也不會罷手。”

那是你說的,你親口在我耳邊求我的。

他狠狠地吻上那已經紅腫到不堪的唇,償著兩人混淆的腥甜,將自己徹底拋卻。

夜,未央。

誰的陳殤,成了誰的一掖沉侖。

在那兩個半小時的飛行旅程中。

男人的手中一直把玩著女子的手機,這老式手機他早在嗯年前就不曾接觸,今日重拾也頗廢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