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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剛剛拿起筆的手,指間一緊,泛出森白,筆頭重重地篤在桌面上。

他側首,目光斜睨過來,墨黑的眸底滑過一道火樣的冷光。

她的聲音明顯一抖,卻沒有停頓,“閻先生,我希望跟合作伙伴保持最簡單的合作關係,就事論事,不要參雜過多私人感情,影響我們的合作進展。請您諒解!”

她沒有迴避,直直地看著他的眼神,彷彿那眼底都是做為一個合作者,一個普通的共事的同事,渴望工作順利的誠心實意,毫無雜質。

她想,自己已經說得這樣明白,拒絕討好,拒絕殷情,拒絕那些男人和女人間的曖昧不清,不想引火燒身,只想獨善其身。

像他這樣驕傲,也從來不乏女人追逐的皇太子,應該不會再青睞她這種不識趣兒的三無草根剩女吧!

這是在攤牌?!

閻立煌沒有立即回應,只是看著面前的女子,心思幾轉,憶起之前兩人的幾次交峰,目光愈發深沉。

他低頭看了看指間轉動的筆,習慣了掌控一切,偶時的脫手,卻可以讓他不舒服好大一陣子。

到底是一直以來,覺得一切都理所當然了;還是,他其實輸不起,不想承認自己在意的偏偏不在意自己?!

罷了!

“閻先生”

丁瑩見男人的臉色不豫,想說些緩和氣氛的話,這人突然站了起來。

那兩道讓人無法承受之輕的視線,刷過她臉上一閃而過的訝然,落在她的頭頂上,發現上面只有一個小小巧巧的旋兒,微微又恍惚了一下。

丁瑩的心跳得極快,她自認身量在本地尚屬優佳,穿上帶跟的鞋,也可以傲視一圈兒人。可此時,她的視線只在男人胸口西裝領口與絲質領帶的交接處,那好聞的揉參著香皂、洗髮香波或者還有高階刮鬍水的味道,直撲鼻端。

神思不由一岔,他果然是一九零的身量。

高,不可攀!

懷中一空,男人抽走了剛才被她收回的方案,在手上輕輕拍了拍,說,“錯誤的原件,咳咳,必須留著做證。等我,咳,談完後,我會勾出你這裡面的,咳,誤點。你再,咳咳,給我一一修改好。”

做證?!

他當她的方案成了罪案的物證了嗎?!

在丁瑩錯愕之間,閻立煌皺眉捂唇,又連咳了好幾聲。

真是見鬼!不是他不想像鄧雲菲一樣炮轟,實在是他這“聲”失得恰到好處,讓他難於開口。

“閻先生”

“閻總。”

男人垂下眼,難得用一種極嚴厲的眼神置詢著她,彷彿在說:從剛才開始,她已經被他們公司的老總“出賣”到他門下,他現在是她的上司了,必須明確上下級關係。

首先,就從這稱呼開始。

“閻總。”

他彎起唇角,卻並無笑意,拍了拍手上的檔案,丟下一個冷淡的眼神,轉身走掉。

丁瑩咬了咬牙,不得不追上,“閻總,你吃藥了嗎?那些潤喉片在好之前不能斷,不然哎!”

------題外話------

咳,咳嗽著訓人,的確沒啥氣勢。我們滴大黃,好委屈好可憐喲!來,娘給摸摸。

你們不要那個眼神兒,唉,可憐之人的確也有可恨之處!

要不你們拿石頭砸大黃吧,可以不用肉包子。

18。有沒有這麼狗血啊

男人停步時,丁瑩好死不死地又被支出來的椅腿兒絆到,一頭撞上男人的背,疼得鼻尖兒發麻,小臉皺成一個大大的痛字。

閻立煌轉回身,看到女人皺眉擠眼的疼痛表情,眉頭一挑,眼底迅速閃過一抹晶光,唇角不可自抑地揚了起來。

“我看看。”

他俯下身,湊近皺皺的小臉,訝然地發現,這女人也不是豆蔻少女了,可是這麼近地看,臉上不過一兩顆小色斑,面板粉嫩嫩的,像一掐就能擠出水來。

她一見他伸來的手,就像老鼠見了貓,呃不,那厭惡的眼神更似姑娘見了死耗子,唯恐避之不及,頭一偏就躲開了。

他的臉色立即沉了下去。

她又腆著幾分面,轉回眼,彷彿完全沒看到他的不悅,“閻總,身體是自己的,這樣總是不方便。您不是說後天還要見客戶面談,那藥”

他抿著唇,拉直身子,再次讓她傻傻地對著胸口,話被冷冷地截斷。

“那也是我的私事!剛才是誰說,公事公辦,不要參雜過多私人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