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置信,張大嘴,銀牙一咬,雙手就擰上了他那張表情惡劣又霸道的帥臉。
“你敢,你敢,你敢欺負人,我就告你媽!”
真用了勁兒,能不疼麼,真疼,疼上了心。
但她這話,卻讓他心裡微微一變,有了些什麼,卻又立即被放到一邊去。
“丁瑩瑩小姐,你要再敢欺負這麼帥氣,獨一無二的臉,我就”
“怎樣?”
她揚起下巴,那裡肉肉的就讓人手很癢,溼漉漉的髮絲垂落,雪白的領口不知何時微微扇開,她卻不知,一雙大眼咄咄有神,嬌媚,又神氣,讓人移不開。
“等價交換。”
“什麼?哦,好痛,腫了,腫了”大手擰上她的臉。
“說,還欺負不欺負人?”
這還像話嘛?做賊的喊抓賊啊!
“你惡人先告狀!啊,好痛,我不來了,我求饒啦!”男人的手都是鋼條子做的麼?沒個輕重。
“哪有贏了就跑的,沒那麼便宜。”
“喂,閻立煌,你還是不是男人啊!”
一叫,立馬捂嘴,壞了。
他在上,她在下。
他雙臂一展,失力地搭在椅背上,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樣,眼底卻是黯雲聚攏,焰色賁漲。
81。你心裡還守著誰2
他說,“你都身臨、其景了,還明知故問?是不是,想現在就身體力行地琛入體驗一下?以茲確認?”
她羞得咬唇,“你,不要臉!”
急忙滑下了沙發,繞到最遠處,揹著身去整理那一身凌亂,還不時回頭,警惕地瞪看他一眼。
他一笑,也不急,拿過剛才被他隨手甩掉的吹風機,踢開地上的電線板子,插好了,叫了女人一聲,拍拍身邊預留的空位,後方置上一個大抱枕,勾勾小手指。
男人那鉤引的模樣,實在教人氣息不穩,意亂情迷,不知所措。
淡淡的燈光下,凌亂的流海掩去大半臉頰,唇角壞壞的笑,讓他看起來不若平常的沉穩幹練,倒添了幾分,從不示人的隨性,孩子氣,純男性的魅力,年輕又有朝氣。
“過來。”
“”抿唇,眼神不信任。
“快點。”
“”雙手下意識地捏著匈口,退後。
“乖。”
那聲調一句比一句軟綿慵懶,打從心底發顫,有種酥麻從腳底一下竄上頭鼎,“我自己吹。”
嘆氣,“男女搭配,分工不累。”
“吹個頭發,哪那麼多嘰歪。”
“瑩瑩,睡覺前必須把頭髮吹乾了,不然老了後悔。”
很奇怪。
這個時候,男人又一副老媽子的模樣,苦口婆心可為什麼她還是有一種遇見熊家婆的錯覺。
見她還是不動,他口氣微慍,“好,我開啟天窗說亮話。如果我要強你,你今晚也是跑不過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你即來赴約,也應該做好心理準備了吧?”
她的掬促羞澀,立即一掃而空。
他脫口就後悔,不得不轉開眼,掩去自己臉上的尷尬。
氣氛僵住,剛才的愛昧歡脫,蹤跡不尋。
這一刻的靜寞,僵硬得難受。
終於,他無奈地長長一嘆,轉頭想要挽回,手上的吹風機也放下了。
她卻走了上來,背過身坐下,不吭不響。
看著一頭烏亮的水絲,他眯了眯眸,俊顏緊繃的線條,慢慢放了松。然後,慢慢抬起一隻手,掬起一縷柔滑於掌心,溫涼便染了一掌。小小的水珠落在了掌心,涼幽幽的。
吹風機被開啟,嗚嗚的風聲,有些震鳴,連呼吸的急促,都被掩去。
以指當梳,一縷一樓,一段一段,被風吹亂了,又被重新歸束。這髮質似乎未曾經那些現代的藥水浸蝕染指過,格外順滑柔亮,黑得純粹,流光溢溢。
不只一次想像過,當它穿繞指間,纏繞身軀,會是怎樣滋味。
原來,看似柔滑純粹,暗裡卻藏著那麼多起伏跌宕,纖纖愁結。
好不容易梳開一縷,又會在下一縷出現,糾纏於指間,若是用力,一定很疼,除了耐心地去揉散了,再慢慢梳開,似乎沒有更好的辦法。
到底是怎樣,才會落下這麼多,這麼多個結子?
不知道,下一步,他們還會在哪一個結子上,互相揪扯,互不相讓,各自心疼,無奈心傷?
——大家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