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麼反應。
不過很快我已經沒有精力來操心趙怡那種似遠而近的態度、若即若離的感情。因為我們一再擔心的事情,還是沒有因為我們極力阻擋而改變它發生的軌跡。
就在父親忙於點狀元的關鍵時候,呂惠卿遣媒人上門提親。呂惠卿擺足了行頭,給足了林恬兒面子,特意從中州把自己的長輩請來京城主持此事,一路敲鑼打鼓來到林家府邸提親。
我原本與嬸嬸在一處說話,恬兒並不在身邊。
林雄家的進來報說有人來給恬兒提親,擺了好大的陣仗,嬸嬸神色間還有些奇怪,我心中隱約有些譜,卻不敢肯定。正納悶的時候竟然是滿臉喜色的奉香拉著一臉緋紅的恬兒進了嬸嬸的房。
奉香見到嬸嬸卻不行禮,我不高興,放冷了眼神看著她。她撇了撇嘴,淺淺行禮:“二夫人、大小姐。”。然後連原本生硬及出來的半點恭謹都抹去,一臉喜色的對嬸嬸說:“我們恬兒這樣運氣,聽聞那呂大人如今在門外擺開那樣大的場面來給恬兒提親,還請二夫人做主呢。”
恬兒被他母親拉著,滿臉通紅,只低著頭不說話,最後奉香看見恬兒這副樣子只乾著急,拼命拉恬兒的衣袖。好半天恬兒扭捏卻不甚矜持的說了一句:“但憑嬸嬸做主!”
這句話倒把奉香氣歪了嘴:“你這孩子!”
我和嬸嬸看了這樣子,對望一眼,只覺得可悲又可笑。
嬸嬸不比我是個姑娘家,因此說到:“這是做什麼!恬兒雖是你親生,但是她的親事不是還有她父親拿主意呢!她一個姑娘家,被你這樣拉扯,說的這番話,既沒有閨秀的大方,又沒有姑娘家的矜持,成個什麼樣子!”
奉香不大服氣:“二夫人,聽聞呂大人特地在中州請了長輩來主持呢,這樣的體面,尋常人望都望不到呢!何況是正兒八經的八抬大轎抬回去做原配夫人的!說禮數、說體面,滿京城裡只怕也就王公貴胄可比了,何況呂大人這樣的人!這親事”
“好啦!”嬸嬸截斷奉香:“方才我已然說得清楚明白了,我雖管著這家,到底不是恬兒的生身父母,到底還得等大哥回來拿主意,你只回自己房中靜候訊息吧!”說罷是再也不想看奉香的那副嘴臉,站起來領著林雄家的出去了。
走了兩步又吩咐:“康康,你帶恬兒回房,家中有客人,你們姑娘家不要到處亂跑!”
等送嬸嬸出去,我才回頭讓奉香回房。
奉香東拉西扯的不肯走,想必這一次恬兒的風光讓她在這家裡面大大長了臉面。只是人真的喜歡一條道走到黑麼?這麼多年她難道還不看明白僅靠恬兒的那些名聲到底給她爭回來了什麼?或許當年確實在我孃親那裡拿足了彩頭,但也把她自己送進了無底深淵阿。恬兒這一次若真的進了呂家的門,恬兒才真正是紅顏薄命呢!
我看著她的樣子只覺得膩味,打發她:“奉香回房去吧!我去恬兒妹妹房中說兩句話。”
奉香在嬸嬸那裡還敢說兩句話,不知道為什麼在我面前就不大敢說。聽燕語隱約提過好像下面的老人都說我的做事風格比較象我的祖母,發起狠來也是很辣的,當年奉才差點被我打掉了半條命,自此奉香不大敢惹我,最多也就是風言風語說幾句是非。這回燕語看我也不大高興,趕緊和茴香兩個人拉走了奉香,留下我和恬兒並她的兩個丫頭在房中。
我拿不準主意要不要和恬兒說那些朝堂的事情,最後只好問她:“恬兒妹妹,那日在般若寺你不大高興,想必也是為呂大人。今日呂大人上門,康康見妹妹神色間也有意願,只不知妹妹心中作何想法?”
恬兒還是紅著臉,卻不如方才那樣,她低著頭,我也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她也半天不說話。鬧得她的兩個丫頭忍不住,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起來。若平時,我一定責備她們這樣的行為,但今日我卻想看看這兩個丫頭平日裡到底怎麼行事為人的。
“大小姐,二小姐害羞不肯說,盼夏卻知小姐心思,咱們跟著二小姐出門也不是一回兩回了,眼見著呂大人模樣倒是其次的,真正是個才子,頂重要的是對咱們小姐頗為看重的。”盼夏一雙丹鳳眼,也是生動的。
喜秋有些遲疑,看了我一眼,發現我沒有什麼不高興的表情,也說到:“大小姐不聽外面的那些話,外面”
我怕她不說,微笑問她:“外面如何?”
“外面都說小姐和呂大人才子佳人,是天作之合”
我意味深長,耍了心思:“說起來喜秋和盼夏還是從中州來的呢!如今這模樣出落得越發好了,將來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