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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渴遂醒來連聲要茶,就有一丫頭低頭捧茶上來。贏綿接了過去,吃了兩口,方才覺那丫頭十分面生,問道:“你是何人,我怎麼從沒見過你?”那丫頭道:“奴婢是內侍省才送進府裡的,管家大娘叫奴婢到內房來伺候殿下。”贏綿見這丫頭生得柔媚嬌俏,眉梢眼角竟還有一二分肖似蕭清婉,心裡略動了動,問道:“你叫什麼名字?”那丫頭回道:“回殿下的話,奴婢賤名婠兒。”這名字就觸到了贏綿心頭忌諱,他微怔了怔,便即冷笑道:“憑你也配叫婉兒?你家排行第幾?”那丫頭身子縮了縮,低頭道:“奴婢在家排行第五。”說著,又禁不住道:“奴婢的名字,也是家中父母給起的,奴婢見識有限,也不知什麼配不配。”贏綿上下瞧了她兩眼,冷冷道:“那本殿下現下就告訴你,你不配叫這名字,明兒就改了名字叫五兒。眼下,你給本殿下滾出去,別再讓本殿下看見你!”那丫頭平白遭了一通訓斥,又是小孩心性兒,嘔了股氣在心裡,抹著淚跑了出去。

卻表蕭清婉自贏綿去後,著了氣,病本已見好轉,卻又因氣重了幾分,得太醫蔣世成施藥,好容易消了熱下去。只是此事經了太醫院,不免又傳到了皇帝那兒去。贏烈聽聞此事,晚膳之後便又到了坤寧宮,進了內闈看視皇后。眼看蕭清婉果然比之前所見,氣色差了幾分,便問道:“不是說見好了,怎麼又重了?”蕭清婉笑了笑,輕聲道:“病情反覆,也是常見的事,不算稀奇。幸而有蔣太醫醫術高明,現下已不發熱了,皇上不必為臣妾憂慮。”贏烈不信,便向穆秋蘭道:“穆宮女,你來說,今兒出了什麼事。”穆秋蘭看著皇后臉色,猶不敢說。贏烈便道:“你自管說來,朕不叫皇后怪罪於你。”穆秋蘭這才道:“今日有二位皇子進宮為娘娘請安,大殿下往日如何,皇上是知道的”她話未說完便為蕭清婉喝斷道:“皇上跟前,胡說些什麼!還不出去,待本宮好時,必治你個搬弄是非之罪!”喝退了穆秋蘭,又向贏烈道:“皇上勿怪罪,並無此事,是臣妾自己身子不中用,以致病情反覆。臣妾馭下無方,宮人竟敢在御前搬弄口舌,還請皇上降罪。”說著,便要撐著起來。早被贏烈按住,道:“你也不必如此,贏緯是個什麼樣子,朕難道是不知道的?”說著,又嘆道:“你也是年輕氣盛,他是你的小輩,嫌他言行無禮,不理他就是。何苦與他置氣,倒作踐自己的身子。既然這般,朕叫他不要再進宮問安便是。”蕭清婉便偎著贏烈,也順聲道:“臣妾病糊塗了,皇上說怎樣就怎樣的好,大皇子也是一時淘氣,皇上不要怪罪於他。”當下,贏烈一面寬慰於她,一面叫張鷺生傳旨去了。

因皇后病著,不能侍寢,贏烈在坤寧宮盤恆了一陣,又調笑道:“你生了病,倒讓朕連安穩覺也沒得睡,到你好時,必要你將功折罪,補償於朕。”蕭清婉聞言,亦歪著頭含笑道:“臣妾聽聞,臣妾病了這幾日,皇上也不曾閒著,臣妾何來罪過?”贏烈道:“你別同朕說嘴,好生歇著,朕去了。”言畢,就命擺駕養心殿,宿在了那裡。

皇帝去了,穆秋蘭才又進來侍奉皇后吃藥,又笑道:“娘娘這病重的因由本在二皇子身上,倒叫大皇子給背了去了。”蕭清婉輕笑了一聲,道:“日日在本宮眼前晃,早已晃得本宮不耐煩了。今日雖是些上不得檯面的小巧功夫,卻能得幾日清淨。本就病著沒精神,哪有力氣再應付他。”說著,便吃了藥漱口睡下了。

貴妃在長春宮內忽又見不著了大皇子,忙使人打探訊息,得知是皇后倚病撒嬌之故,在宮內恨罵不絕,一時卻又無計可施。

第98章 風雨交加

安王世子贏綏,自接風宴上下來,與二人別過,便出了園子。他並非騎馬前來,照舊乘了轎子進城。

回至安親王府,他才下轎子,那二門上伺候的家奴小廝忙上前打千問安。贏綏便問道:“王爺回來了?”一人回道:“王爺回來半日了,正在小書房內,爺快去罷。”贏綏便匆忙往書房去。行至書房前的抄手遊廊上,有幾個二等的丫頭在廊上坐著,見他來了,忙各自起身問好。贏綏點了點頭,又問道:“王爺還睡著?”裡頭一個丫頭就笑道:“早醒了,爺自管進去便是。”話音剛落,便聽裡頭一聲咳嗽,安親王問道:“綏兒回來了,怎麼不進來?”就有一丫頭打起了棉門簾,道:“王爺請世子進去。”

贏綏整衣入內,那屋中地上籠著火,鼎裡焚著香,才進去便一陣暖香撲面而來,安親王便在書桌後的酸枝木太師椅上坐著,手裡端著青瓷茶碗。贏綏上前與父親請安,安親王便叫他在一邊上坐了,看了他兩眼,道:“今日吃了酒了?這臉都紅了。”贏綏道:“今日二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