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護著他?他不僅擁有驚人地天賦,陣法造詣同樣驚世駭俗,這樣一個人,根本不是你能駕馭的,假以時日他必將超越你我,到時候”
“駕馭他?我為什麼要駕馭他呢?”紀英輕笑道。
“可是”
“沒錯。”
紀英一臉的坦誠,因為對於這個相識相交兩千年,肝膽相照的兄弟,他沒有絲毫的保留和掩飾:“剛開始我確實想要駕馭他,但是我逐漸發現,蘇皓根本不是我能駕馭的不對,應該說這世上沒有任何人能駕馭他,他的驕傲不是寫在臉上,而是深入骨髓。他天生就是一個領袖,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領袖?你是說你希望他領導帝雲峰?”
“你太小看他了,也小看了我的眼光。”
“那是”
“神域。”
紀英收回看向秦焱的目光,扭頭對身邊的人說道:“整個神域,甚至包括高高在上的中州神嶺。我知道,這對你而言太匪夷所思,但我就是這麼想的——我不怕他反噬,不僅僅因為我對他剛建立不久的信任。而是因為,我也是人類的一份子,我聽過他說起神魔之戰的事,我能感覺到他把驅除魔族,當成了自己的責任。如果他能崛起,進而徹底滅了那些魔族,就算我無緣享受成功的果實,就算被他殺了,我也安心且甘心。”
那是個中等身材,相貌平平無奇的男人,他雖然不是長老也不是護法,但是憑藉天武三重天初期的修為,在帝雲峰同樣擁有著超然地位。
他看著眼前這個,被自己喊了兩千年大哥的男人,隱隱明白了他的想法。
利益!
眼前,他們的心裡只有門派利益,只有個人利益,可是誰曾想過整個人類的利益?秦焱想了,雖然他那麼想帶有自私的成分,但他畢竟那麼想的,而現在這麼想的人,又多了一個。
月夜。
清風。
並不強的風勁從虛無中吹來,讓營地不遠處一片,尺許長的草地上,盪漾起碧綠的波浪。
秦焱坐在一個稍有坡度的草壩上,感受著周圍旺盛的生命力,他微微閉著眼睛,元力在體內緩緩流轉。
必須儘快突破!
可是仙武到天武的天塹,到底該如何突破呢?
他嘗試過各種各樣的方法,但是那道鴻溝卻依然無法逾越,之於他如同瀚海橫在前進的道路上。
“怎麼?又打算教訓我?”秦焱依然沒有睜開眼睛。
“”
沒有任何回應,他感覺到有人在靠近,然後坐在距離他,一米開外的草壩上,然後就不動了。
她不說話他也不說話,繼續運轉元力。
好了好久,輕到幾乎聽不到的聲音,突然傳來:“蘇皓,我們和解吧。”
嗯?
秦焱陡然睜開眼睛,用驚訝地眼神看著喬凌仙,吶吶道:“這是老天開眼了,還是你又有什麼陰謀?”
當然,他根本不怕她那些小伎倆,因為她太不善於騙人,每當有什麼陰謀詭計時,臉上幾乎就寫著‘我要害你’四個大字。然而當秦焱看向她的雙眸時,所看到的只有真誠沒有陰謀。
難道她良心發現了?
又或者演技增強了?
她扭過頭去不跟他對視,淡淡說道:“我不是個好姐姐,只想著自己的感受,卻忽略了凌歌的感受——這一點,你這個外人比我做得更好。”
“看來你真的明白了。”秦焱一副很欣慰的樣子。
“但我依然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拒絕歐師兄的好意如果你們能成為朋友,那該有多好。”她嘆息道。
“我們不可能成為朋友。”
“為什麼?”
“因為凌歌沒把他當朋友,而凌歌是我的朋友。”
“你”
喬凌仙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他,好半天才吶吶說道:“難道你拒絕歐師兄,就是因為這個?”
“這個理由還不夠麼?”
秦焱聳了聳肩膀,語氣變得一本正經:“當凌歌在明知道情況不利時,依然義無反顧的擋在我面前,那一刻我就把他當成了真正的朋友,可以託付生死的那種。對我而言,凌歌是可以託付生死的朋友,而歐陽對我來說只是個陌生人,我為什麼要跟一個陌生人成為朋友,而傷害我真正的朋友?”
聽著他看似簡單到極點的道理,喬凌仙卻發現自己做了多麼愚蠢的事:他拒絕歐師兄竟然是為了自己的親弟弟,而自己卻為了一個男人,去傷害弟弟的感情,無所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