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合在燒著壁爐,溫暖如春的家裡,一邊享受一家人在一起的天倫之樂,一邊喝上幾口勁頭十足的伏特加。
今天不是個好天氣,從昨晚開始天上就飄起了雪,剛開始並不大,可到了早上這雪突然大了起來。
一片一片如鵝毛一般,綿綿密密彷彿擠滿了整個世界,落在地上把以前沒來得及融化的積雪,蓋上一層厚厚的嶄新被褥。
這種天氣就算是極其耐寒的當地人,也不願意離開家裡上街,偏偏今天小鎮變得熱鬧起來。
一大早,數十輛軍車不知從哪開過來,把小鎮上的居民暫時遣散,然後軍車、軍人和小鎮居民人去樓空。與此同時,數以千計的男女老少出現在小鎮上,他們穿著跟當地居民一樣樸素的衣服,分散到當地居民家裡,在極短時間內,組成一個又一個看似普通的家庭,不知情的人絕對看不出端倪。
下午。
十幾個男女來到小鎮上,他們有一個很明顯的特徵——黑頭髮黃面板。
當然,作為跟炎黃搭界的邊陲小鎮,貝因芬特鎮素有東方人來往,這一點算不得什麼怪事。
沿著小鎮僅有的街道前行,不多時為首的男人停下腳步,目光投向街道另一頭,因為同樣有一群人迎面走來,只是這群人的人數要多上一些,大約二十人的樣子,他們的身材也更加高大。
兩群人頂著鵝毛般的雪片迎面走向對方,身上早已被積雪覆蓋,如同一個個走路的雪人。
“貪狼,來自東方的朋友,很高興見到你。”對方為首的白人大漢,露出爽朗而粗獷的笑容。
“不,我叫混沌。”
秦焱露出一抹微笑,指了指路邊的酒館:“這麼冷的天,很適合喝一杯。”
酒館不大,也是小鎮上不多的酒館之一,三十多人走進來,立刻顯得有些擁擠勉強夠坐。
“喝點什麼?”大漢問道。
“來到這裡不喝上一杯正宗的伏特加,豈不是白來一場?”
“當然伏特加。”
大漢朝酒館老闆打了聲招呼,被眼前的陣仗嚇得呆呆的老闆,半晌才回過神來,忙不迭的去準備酒水。
不多時,一杯杯被稱為世界上最烈的酒端了上來,秦焱和大漢也不說話,分別連灌了三大杯。
大漢看了秦焱一眼,說道:“貪狼,或者混沌,難道你是來找我喝酒的?”
“當然不是,我在等夠格的人出來。”秦焱微笑。
啪!
酒杯碎裂,大漢猛然站了起來,殺氣騰騰的瞪著秦焱,寒聲道:“如果這是輕蔑,我保證你沒法活著離開。”
“我承認,貴方不是早就在這裡,埋伏了千軍萬馬嗎?”秦焱不動聲色的說道。
“你我不明白你說什麼!”大漢皺眉。
“如果我猜得沒錯,這個小鎮的上已經有很多人,以當地人的身份埋伏起來了,只要稍微有點不對勁,我和我的人必定遭到無數人圍攻。”
不等大漢說話,秦焱指了指坐在吧檯裡,打瞌睡的酒館老闆:“比如,他偽裝的非常好,若非那個小小的破綻,我根本看不出他是武者。可惜他的眼神出賣了自己的身份,那是在等級森嚴的組織中,長年累月形成的習慣,哪怕他自己都難以注意和克服。”
確實!
這些人接受過極其嚴格的偽裝訓練,即便秦焱再怎麼強,也難以分辨出頂尖強者的刻意偽裝。
然而,就在剛才走進酒館時,酒館老闆看向大漢的眼神深處,閃過一抹發自內心地敬畏。
他可以偽裝的不像武者,他可以在任何行為舉止上,都表現的惟妙惟肖,包括見到一大群人突然出現時,應該出現在臉上的驚訝,各方面都做的很到位。唯有長期處於等級森嚴的組織中,對地位極高者形成深入骨髓的敬畏,卻會不由自主的表現出來,這一點連偽裝者本人都難以察覺。
如果是個普通的酒館老闆,又怎麼可能對陌生人表現出敬畏呢?
除非,他們早就認識,並且知道對方身份!
“該死!”
大漢臉色先是一滯,接著狠狠瞪著酒館老闆,轉而他的目光轉移到秦焱身上:“那現在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呼啦一聲,他帶來的二十人加上酒館老闆,已經酒館裡的一個服務員,紛紛過來把秦焱一行人圍住。
“你覺得這麼點人,能對付我?”秦焱甚至沒有站起來。
“你說呢?”
冰冷而蒼老的聲音,從大漢帶來的人群中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