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凌廷選出來後單獨培養了那些人半月,中途去掉了兩人補了一人,白亦風又訓練了半月,白蘇才終於見到了他們。高矮胖瘦,孤寡或是享齊人之福的都有,白蘇說既然他們願意,那從今以後他們就是一個集體,按年齡排,互相稱呼排名,白蘇是十四,除了對他們傾囊相授外,白蘇還會心血來潮讓他們做些事。
第一天,“我想要吃野兔,你們每人抓一隻吧,吃獨食會被詛咒的,毛不要壞了喔,我要給孩子做披風的。”於是人全上山給她捉野兔。
第二天,“我想吃蛇羹,你們先去打聽一下哪種有毒怎麼防被咬,再去醫館拿些藥備著,抓個兩條就夠了。”於是人去打聽怎麼抓蛇,去拿藥的時候被白琛教了些簡單的草藥醫理知識,上山抓蛇。
第三天,“阿蓁有些害喜,不想吃東西,你們再抓幾條蛇給她補補。要是抓到毒蛇記得把皮剝了送醫館泡藥酒啊!”繼續抓蛇。
接下來的半個月都是蛇與兔,在不上山的日子,有人叫了他們去學暗器,學日常藥理,學算術,學
再接下來的一個月是捉鳥類,不要那種未成年的,還不許用魯迅先生式誘惑法,要麼埋伏著守株待兔,要麼用暗器,要麼用輕功跟著追。
肚子七個月大的時候,白蘇對來診脈的白芷說:“都說七活八不活,要不我現在生了得了,不然下個月要是出什麼事可就麻煩了。”
白芷冷冷看她一眼,一旁的淡夏已經開口,“呸呸,說什麼呢。”葛覃恩也點了點她的頭,“烏鴉嘴,還好佛祖在打盹沒聽到。”
白蘇好笑地看她,“你怎麼知道佛祖在打盹?”
“寄身其間,平安喜樂,人生圓滿豐沛。你不是說佛祖總會原諒我們的錯,佑我們安康的嗎?所以聽到不吉利的話的時候,他一定是打著盹的啊。”
白蘇失笑,奇異恩典裡的主都被她改成了佛,有一定的宗教信仰有利於和平,還希望耶穌不要怪罪才好。
“蓁兒怎麼樣了?”白蓁的孩子也快兩月了。
“母子都很健康,只是害喜有些嚴重。”白芷答道,“這幾天已經好些了,倒是你,這肚子大得嚇人。”
白蘇摸了摸自己肚子,“畢竟有倆嘛。不過這麼撐,我產後身材可怎麼恢復呀?!”
一屋子女人都笑起來,這女人的神經果然搭得不一樣。
宋文信沒有寫信,這個時候,任何紙上的隻言片語都是蒼白無力的,他知道,她在等著他的解釋,面對面,親口告訴她真相。
丁良站在旁邊沒有說話,白宇,應該叫他吳宇,卻直接開口反對,“主子,只有一個月了。”
宋文信不看他,“你是擔心我一去不復返麼?”
“屬下不敢,”若是不復返,那麼一開始就不會離開,“可是萬一出了意外。”
宋文信晦澀地道:“不過就是看一眼,連她生產,我可能都回不去了,再下一次,不知道會是什麼時候。”
一旁的兩人聽到都有些心酸起來,丁良心裡嘆了口氣,他和淡夏又何嘗不是一樣呢,能成全一人是一人吧,站出來彎腰,“主子您去吧,這兒有我。”
宋文信抬頭看了他一眼,默然不語,只是眼神更暗了一些。
快馬趕到白莊,卻沒有打算見她,此時她才吃了午飯,在初言的攙扶下走到花園樹蔭下坐下。大大的肚子嚇了他一跳,看到她氣喘吁吁的樣子,差一點便忍不住過去攙她。見她走到躺椅前大大呼了口氣,被初言笑,“姐姐,你想吹風在簷下便好,幹嗎那麼累走這麼遠,看著你那肚子一點一點地挪,我心都快到嗓子眼了。”
白蘇笑看她一眼,“我都沒嚇你嚇什麼,運動一下生的時候會更順。”說著捏了捏自己的臉和手,“啊,我胖了多少斤啊,生完孩子都不敢出門了。”
初言笑,“胖點才好呢,懷孕前你都瘦成什麼樣了?”坐好後又問,“他們又抓麻雀去了?”
“沒有,修房子去了。”問的是那些數字保鏢,“在山上建個小木屋,放些茶碗什麼的,若是有人迷路或者出什麼意外的時候可以進去避一避。”
初言被噎住,轉移了話題,“好了,那我給你念書吧。天地玄黃,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張,寒來暑往,秋收冬藏”
宋文信心裡泛起苦澀,自己又錯過了多少,那麼多年的追逐快要實現,所帶來的歡樂卻不及她的燦然一笑,若有朝一日必須要他選擇,或許會生生撕裂他吧。
初言這兒專注地念著,卻突然發現聽眾已然睡著,無奈之下有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