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就缺少良好的管理。
原本縱橫交錯的水道變得擁堵不堪,水流不暢,再加上大量生活垃圾的傾瀉,以至於一到熱天,就會惡臭漫天飛,原本清澈乾淨,依水而居的蓮花市人喜歡用來淘米的湖水如今讓他們唯恐避之不及。
隨著一部分舊城人搬遷出去之後,這裡便越來越冷清,越來越缺少人氣,成了名副其實的舊城。
張興鑫的小車只能停在街口,不能再往裡開,街道實在是狹窄不堪,再者隨意擺放在街道上的攤位、生活垃圾之類的,完完全全堵住了去路。
俞嵐兒的家就在這條街的最深處的一個衚衕。
郝俊對這裡並不熟悉,小吃街還與此處隔著一條河道,前世的他也很少來這裡。
推開那扇破舊的大門,吱呀一聲,很是刺耳。
一股酸臭腐朽的味道就撲面而來,郝俊的心就不由地有些沉重。
走道兩旁是用以前餵豬的槽作成的花壇,種著各種蔥和蒜葉,以及香菜之類的佐料和蔬菜。
再往裡走,才有了點生氣。
院子裡鮮花開得很是茂盛,卻雜『亂』無章,顯然有一段時間沒有修剪過了。
郝俊走到門前,敲了敲。
“誰呀?”
裡面傳來一個很是清脆的少女的聲音。
門很快就被開啟,『露』出一張宜嗔宜喜的俏臉,正是已經有段日子沒見了的俞嵐兒。
“呀!”少女如驚弓之鳥一般,迅速地關上門,輕撫著發育良好的小胸脯。
“他怎麼會在這裡?”
俞嵐兒心中開始不安和害怕起來,她的腦海裡不停地浮現出那日少年在夕陽下,傲然而立,卻滿臉是血的模樣。
“他是來找我報仇的嗎?”
平日裡個『性』潑辣、率真無比的俞嵐兒此刻卻是患得患失起來。
“妞妞,是誰啊?”
屋子裡間傳來一個十分虛弱的女聲。
“媽,沒事,就一個同學,找我有點事,你就放心休息吧!”
隨之而來的是一陣猛烈地咳嗽聲。
俞嵐兒好看的眉『毛』緊緊地擠在一起,滿面的擔憂如何都掩飾不住。
她一把拉開剛才還推得牢牢的門,衝著郝俊壓著聲音嚷嚷道:“你來幹嘛,快走快走!”
郝俊眼睜睜地看著這個昔日明媚的少女,一臉殺氣地邁著那雙長腿走了出來,似乎還有要踢他的趨勢,就微微往後退了一步。
他心下已經極是不喜了,若不是應了瘦猴的請求,他才不願意再來看一眼這個曾經出賣過他的女孩,即使他的內心對她並不怨恨。
“俞嵐兒,你以為那件事就這麼可以算了嘛嗎?”
郝俊冷冷一笑,『逼』視著女孩大大的明亮眼眸。
俞嵐兒默默地低下了頭,似乎是不敢於和郝俊對視,卻依舊嘴硬道:“那你想怎麼樣?也想用手段讓我乖乖就範嗎?”
“哦?這個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郝俊高昂著頭顱,好似與學校中的小霸王一般無二。
低著頭的少女卻許久沒有反應。
郝俊正想探前一步,卻發現少女已然慢慢抬起了臻首。
一雙大眼睛裡積蓄著淚水,長長地睫『毛』溼潤潤的,嬌俏的鼻子一抽一抽的。
我見猶憐?
郝俊剎那間就推翻了這個體會。
俞嵐兒惡狠狠地盯著郝俊,依舊刻意壓抑著嗓音,卻是哭罵道:“你別以為你會得逞,我原本以為你和別的男孩不一樣,沒想到原來你也是這樣的人!”
這算不算是惡人先告狀?
郝俊忍不住看了一眼身後的張興鑫,卻發現張所長正抬頭望天,一副偉大的思考者的模樣,這位果然是個很能裝腔作勢的人物。
小丫頭哭罵了一陣,居然真的抬起修長的雙腿,在郝俊的小腿上踹了一腳。
郝俊倒吸一口冷氣,抱著小腿在那邊做單腳跳。
這怎麼就不長記『性』呢!不知道這個小丫頭是朵帶刺的玫瑰啊!
郝俊心中暗惱自己的大意,卻也奇怪少女情緒變化的快速,畢竟在他的眼神裡,這樣的情態絕不是裝出來的。
看來,俞嵐兒曠課果然是因為發生了一些事情。
“俞嵐兒,是你舅舅拜託我過來的!”
郝俊終於道出了來意,再去打趣這個小妮子,已經沒了多少樂趣。
“我舅舅?”俞嵐兒抬頭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