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老夫人病發時,盧政夫婦和岑依依以及盧君豐四人走過來,奈何被值守的影衛攔下,不讓他們添亂。
盧政等人不敢硬闖,只好等站在原地等秦君屹鬆口。
現在見秦君屹離開一段時間後回來,又一次提出要求。
秦君屹眼眶猩紅,朝聲源處望了一眼,讓影衛放行。
岑依依最先撲到老夫人身旁,泣不成聲。
盧政踉踉蹌蹌地走近後,跪在地上對著老夫人悲聲大嚷:“娘啊......”
“小聲點!別打攪我祖母休息。”秦君屹面色冷肅地瞥了他一眼。
盧氏恨恨地朝裴氏藏身處的樹後望了一眼,放低聲音道:“都怪大嫂言語刺激,母親才會變成這樣,屹哥兒,你可不能徇私,一定要嚴懲她!”
“我秦家的事,不勞你費心。”秦君屹態度強硬道。
盧政又一次叫嚷:“我娘都變成這樣了,你還想包庇那毒婦!”
秦君屹歪了歪頭,身側的零七立即出手點了盧政啞穴。
盧政雙手緊抓喉嚨,憋得滿臉通紅。
“看完了就請回。”
盧氏想說什麼,卻怕自己也被點住啞穴,只好道:“那等母親醒了,我們再過來探望。”
秦君屹點點頭。
“大表哥,外祖母能治好的吧?”岑依依的眼中噙滿淚水,再楚楚可憐不過。
盧君豐立即側身擋住她的視線,並將她扶起來:“依依,你別傷心,大表哥一定有辦法的。”
岑依依微垂著頭,將手絹往兩眼一抹,“嗯。”
“屹哥兒,你看你三叔......”盧氏賠笑道。
零七得到暗示,解開穴道。
盧政又想發飆,卻收到秦君屹的眼刀和盧氏的拉扯,最終衣袖一甩,轉身離去。
盧氏急忙跟上。
盧君豐客套道:“大哥,祖母就勞你照顧了。”
“本該如此。”秦君屹冷冰冰回應。
盧君豐不再自討沒趣,拉著岑依依告辭。
待盧家人走遠後,秦君獻跪倒在秦君屹面前,硬著頭皮道:“大哥......”
剛說出兩個字,求情的話卻怎麼也續不上了。
要論在這場婆媳相爭中,傷害最深也最無辜的非大哥莫屬,他又有什麼資格請求大哥原諒?
他只恨自己軟弱無能,沒法阻止孃親一步步泯滅母性。
要是時光可以倒流,他寧願揹負忤逆不孝的罪名,也要護住大哥不受孃親遷怒和苛責。
可惜,回不去了......
眼看著胞弟跪著的身軀越來越彎,差點伏叩在地,秦君屹伸手抓住他的胳膊強行扶正,“我與她的母子情分也早已耗盡,聽憑祖母處置吧。”
“要是祖母要娘病逝......”秦君獻蒼白的臉上盡是驚惶。
祖母得知娘虐待大哥背後的隱情,必然對娘恨之入骨,會想盡辦法要了孃的命。
秦君屹沉默不語,大有一副病逝就病逝的態度。
秦君獻其實心裡清楚,但凡有原則有遠見的一家之主,都不會容許家裡有像她娘這樣犯下泯滅人性之事的人存在。
他怨不得大哥分毫。
可娘再有不是,他身為兒子,也沒辦法直接撒手不管。
秦君獻急中生智:“大哥,我送娘走好不好?讓她再也不到祖母面前亂晃了。”
“隨你。”秦君屹頗為意外地看了他一眼,難得他沒再一昧地求情,而是設法解決問題,有長進了。
“那我跟鍾大人說一聲,將娘編入前邊的隊伍。”
見大哥沒反對,秦君獻立即起身忙開了。
他先是去請鍾威幫忙,後者只問了一句“你大哥知道嗎”,得知秦君屹已知曉,便答應下來。
不過,鍾威強調:“她跟其他女犯人一樣對待,若是拖慢了腳步,別怪我手下人鞭責。”
“不會,我會跟我娘一起走,絕不會給您添麻煩。”
“那就好。”
解決完官差這邊,秦君獻又去找孃親。
當裴氏一聽要跟其他又髒又臭的犯人一起,且再也享受不到秦家的供奉時,不由尖叫起來:“我不去!我也是受害者,為何就沒有一個人體諒我?”
“體諒您?”秦君獻彷彿聽到莫大的笑話,笑得比哭還難看,“您不知道什麼叫冤有頭債有主嗎?大哥可是您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啊,您是怎麼能做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