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威扯了扯嘴角:“我能帶隊住村尾,自然也能走出村口。倒是你們,給了條生路不願走,非要自尋死路。”
“那咱們就看看,到底鹿死誰手!”領頭大漢手一揚,七八個兇惡的男人衝進屋。
身為匪徒,可不興講究“不斬來使”那一套,他兇殘一笑:“就地斬殺!”
鍾威及帶來的人立即拔刀出鞘,與對方戰成一團,一時間難分勝負。
幾人且戰且退,抵達院中時,落入對方的包圍圈,看似插翅難飛。
鍾威見無法全身而退,從腰間掏出一個訊號彈,朝天上舉。
下一瞬,金色的煙火搖曳著炙熱的光芒,發出長嘯直衝蒼穹,在高空中炸開。
村頭地帶,自昨夜搶奪戰打響之後,就進入備戰狀態的秦家親兵們看見訊號,立即發起進攻。
村中心,敵襲的號角四處響起,令人聞之心驚。
一個男人踉踉蹌蹌地疾跑進來,驚聲叫嚷:“老大,不好了!村頭突然出現好多人攻牆。他們各個訓練有素、武器精良,好像是行伍出身,弟兄們根本擋不住!”
領頭大漢氣得雙眼赤紅,低吼道:“你們在村頭還留著人手!”
鍾威擊退纏鬥的人,微微側目,冷哼一聲道:“我說過了,我能帶隊住村尾,自然也能走出村口。”
領頭大漢緊握雙拳,強忍怒意:“讓那些人住手,我放你們走就是!”
“遲了。”
“那我便拉你陪葬!”
領頭大漢從屬下手中搶了一把大刀,揮舞著朝鐘威衝過去。
鍾威身邊的樊成文等下屬連忙擋在他面前,攔下當面一擊。
而院中那些小嘍囉們,早已跑得一乾二淨。
一聽那些人出自軍營,勢不可擋。 那些人急著跑去前線確認情況,若毫無勝算,不如趕緊撤退。
那領頭大漢見手下盡散,只覺遭受背叛的他一個回撤,追了過去,大刀破空舞動,瞬間便收割幾條人命。
不想,一柄長刀迎面而來,快得他根本來不及反應。
刀身深深插入胸口,領頭大漢死命地睜大雙眼,隨著刀身拔出,直直向地面倒去,嘭的一聲,塵土飛揚。
親兵左衛將軍周鵬程一臉嫌棄地揮了揮塵埃,“鍾大人,可有受傷?”
“不曾,多謝周將軍出手相助。”鍾威抱了抱拳,心中對秦家軍的戰力和銳氣感到驚駭。
距離進攻訊號不到一刻鐘,就攻破圍牆了?!
周鵬程抱拳回禮:“你我共事一主,不必言謝。”
話音剛落,幾人就見到拾二帶著兩個人大步進來。
拾二環視一圈,拱手道:“周將軍,主子讓他們出來歷練一下,隨您安排。”
周鵬程看向他身後渾身緊繃的兩人,臉上露出玩味的笑意:“行,你們倆跟我來!”
這對父子倆久居京城富貴鄉,就讓他們開開眼界。
兩人正是秦家四房父子倆,秦君屹看到進攻訊號後,暗道一聲機會來了,指名要他們前往殺敵。
四老爺一向膽小懦弱,聽到傳令嚇得面如土色。
秦君宇曾替父捱過一刀,深知刀劍無眼。可大哥的命令絕不能違,他也想抓住這個機會,展現自身價值,為四房爭取生存空間。
於是,周鵬程一聲令下,秦君宇像不要命似的的加入戰局,與對手展開廝殺,越戰越勇。
四老爺作為父親,不忍兒子一人扛起所有,鼓起勇氣緊握大刀見人就砍。
周鵬程特意讓下屬退開些許,讓父子倆好好發揮。
大概一盞茶後,戰鬥漸漸進入尾聲。
在周鵬程的指揮下,所有暴徒沒有一人得以逃脫。
所有俘虜被押至路中央,只待周鵬程處置。
那些人不顧身負重傷,紛紛跪地磕頭求饒。
最前面的人抬頭急聲道:“將爺饒命!小的上有三歲小兒,下有六十歲老母,只為了給家人帶回去飲用水。求將爺大發慈悲,饒小人一命,照顧家中老幼。”
周鵬程:......
他看了眼脫力地靠在牆上,身上血跡斑駁的四房父子倆,冷聲問道:“你們說說,該不該饒了他們。”
“兩位貴人,求你們高抬貴手......”跪了一地的眾人立即轉變目標,朝父子倆求情。
四老爺哪見過這個陣仗,驚得側身避開,不安地搓手道:“這......都是受生活所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