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黃衣女子未料到明月的實力如此之強,縱是帶著我,僅憑單手還是遊刃有餘,當即抿唇後退,向天空發出了一個訊號彈。
“明月,快走!”
意識到對方要召人,我當即心頭一緊,疾撥出聲道。
“哼!想走?沒那麼容易!”察覺到我們的去意,黃衣女子轉而疾攻了過來。她懼明月實力並未強攻,只意在糾纏,好拖延時間。
我料定此女如此,便伸手緊緊地環住明月。明月會意,騰出扶著我的右手,化掌為拳,毫不留情的襲向了那女子的面門。
那女子不料我們會出此一招,更不料明月對著自己姣好的面容也下的去手,當即急退,一臉狠狠的注視我們遠去的背影。
明月攜著我俯身疾飛,黑夜的風便如刀刃般迎面刮來,我的臉上,滿是淺淺的疼
腦海中,那個留著一頭炫目銀髮,優雅飄逸的身影緩緩浮現而出
‘吾人’
他總是如此的呼喚著自己,語調淡淡,卻帶著三分寵溺,三分溫柔
一個月的朝夕相處。他的注視,他的笑容,他的體貼,他的外冷內熱他的一切早已如血肉般扎進我的身體,棄不去,舍不掉
甚至,有過那麼一瞬間,我覺得,只要他在身邊,就是一種幸福
然而,就在剛才那一刻,這些曾經自以為美好的東西卻突然變質,像是世間最冰冷的刀刃般毫不留情的凌遲著我的心臟
明知那女子是敵,說的話不可全信。可是,紅雪的猶豫和退卻,又是為什麼?
痛楚無限蔓延,我能做的,卻只有沉默
“主子。”奔跑的明月突然停下了腳步,我聞言抬起頭,眼前閃過一些模糊的光點。
“是軍隊。”明月說著,將我緊緊的護在懷中。
“識相的,就乖乖束手就擒,不要做無謂的掙扎了!”只聽來人一聲令下,數百名手持兵器計程車兵便應聲排好了隊形。
還是躲不過麼我想著,平靜的閉上了眼。
雙拳難敵四手,又何況是一支軍隊?掙扎無用、逃脫無用、痛哭無用、哀求無用不能反抗,只能等待。
我輕聲嘆了口氣,自明月懷中退出,正欲開口,卻聽面親軍中傳出一陣騷動。緊接著,一陣兵器的打鬥聲和人群的驚叫聲交織響起,血花濺出,如魔宮院裡繽紛散落的桃花兒。
士兵們驚恐地看著來人,皓天之上,魔宮眾人一襲黑衣禁鶩殺戮。而在屋簷之巔,一名綠衣男子迎風而立,宛如天人。
“宮主?!”後來趕到的紅雪見到此番情景,不由面上一驚,顧不得禮數,便對著高處的男子驚恐的吼道:“宮主!你瘋了嗎?!他們是楠帝的御林軍啊!”
血手。魔宮。建於楠朝,威於楠朝。如何能與朝廷無關?如何能與宮中那位無關?紅雪說著,直視著頭頂的主子,只盼他能說點什麼。
然而,許久許久,卻見白露嘴唇微張,淡淡的吐出三個字:“我知道。”
剎那之間,紅雪面上的血色即時褪了個乾淨。
“宮主,你這是”紅雪顫巍巍的說著,卻是如何也湊不出完整的句子。驀地,她似乎想起了什麼,猛地轉過頭,目光便直直落在了我的身上。
“呵呵,姐姐,你現在知道這女子的禍害了吧。”一聲嬌聲響起,先前追殺的那名女子葉翩然趕到,她話中帶笑的對紅雪說道,“姐姐,不如妹妹助你一把,一起鏟了此等禍害了吧。”
話音剛落,便有一道勁風自面上拂來,明月低吼一聲,攜著我得手向後方退去,電光火石之間,卻見一柄軟劍斜斜插入,那人隨手一劍便將我與明月化了開來。明月的臂上劃開一道利落的紅線,熱血噴湧,在地上劃開出寒冷的梅花。
“姐姐的軟劍真是使得出神入化,小妹佩服。”黃衣女子說著,盈盈一笑,目光流轉,盛出萬般風情。
我緩緩垂下眼,嗅著聲旁熟悉的沁香,不由嘆息道:“紅雪”
女子聞言,渾身一顫,卻沒有應答。
黃衣女子見狀,只唇角展開殘忍一笑道:“姐姐,你還在猶豫什麼?難道,你想看魔宮背上叛國罵名?多年基業毀於一旦?”
話音剛落,紅雪幾乎下意識的,緊了緊握劍的手。明月見狀,手上聚風,毫不猶豫的向紅雪刺去。
紅雪身退,手上一甩,軟劍變形,死毒蛇般的纏上了明月的手臂,兩房被纏,還不待我反應,便覺得頸上一涼,竟是那黃衣女子趁機轉到了我的身後。
“現在,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