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四本就是和‘失主’串通的騙子,盯上他訛銀子的。”
我說著,隨手端過桌上的杯子,目光似無意的掃過面前一臉微笑的花莫君。只聽他說:“既然那些人是盯上張三的,定要訛他銀子的,而張三自己也已入套,再警覺也於事無補,不若就蠢笨些予了那些人的所求。何況,諸如錢財,不過是些身外之物罷了。”
我抿了抿唇,笑讚道:“樓主果然是通透之人。”
花莫君只是微微一笑,並不作答。
生於濁世,長於江湖,有幾個身上不惹是非?只是,是非之間,要清楚知道自己所想、所願、所求的是什麼。無愧於心,得過且過即可。
花莫君行走江湖多年,而他從事的行業,又從來都是個要搞測別人心思的。故而,從一開始他便知道繁華閣的蹊蹺,但他還是應了。不應,找到他的人便會發覺他猜出了什麼,那麼,到時,不論他之前是不是被盯上,之後,都會變成被盯上的人。
既然這趟渾水無論如何都要趟一回,比起局外人,他更願意做個局內人。因此,這一次的群英會,他十分細心的準備了,甚至,比以往的任何一屆都要細心。他倒要看看,接下來,究竟會發生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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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您看,那便是淮陽王了。”坐在上方的雅座,我順著懷思所指看了下去。不看不打緊,這一看我的心不由一顫,目光直楞楞地盯在了臺上。
一張
眉眼輕挑,冰肌玉骨,男子揚著一張萬分孤傲的五官,神情間卻偏偏溢著溫和親切的笑意,這兩種矛盾的氣質完美的揉雜在一起,引人遐思。可是!這些都不去管它,為什麼?!為什麼以前那個可愛**的小狸貓,多年以後的淮陽王,會是哪個溺水時胡蹦亂跳,曾經被我鑑定腦子進水的淮少?!我氣結的想著,有種隨時可能暈厥的感覺。
“呵呵,也算是個可人的,難怪鳳兒看得這般目不轉睛。”突然,風旭陽磁性的聲音低低響起,將我從自己的思緒里拉出來。只見,他輕輕一瞥臺上的淮陽王,唇角微揚,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當然,如果他說到‘目不轉睛’四字時,聲調不錯落的那麼鏗鏘的話
“嗯。的卻是好看了些,不過八成是化妝畫出來的,卸了妝不定能不能看呢。”巧修羅接過話,一臉探究的看著下方的‘淮陽王’,嘴裡唸叨著我之前評價樓裡一些小倌的話。
我嘴角一抽,還未停下,有天一邊的秦凡說:“傳聞的淮陽王俊美無比,不似凡人。然,因其五官稜角不甚分明,曾被許多人戲稱男生女相。現在看來,倒也些沾邊。”秦凡說著,微微一笑,只是那句‘有些沾邊’,不知是指淮陽王貌美,不似凡人,還是指他五官稜角不甚分明,男生女相之事就不得而知了。
“想五官稜角不甚分明倒也容易,喝幾副滋養的藥即可。我先前和師傅琢磨易容丹的時候,倒也製成過,只十錢一枚,價格低得很,有了它,縱使乞丐想長出福相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玉無殤很親切的來了次純學術的討論,我‘嘿嘿’一笑,目光不其然的落在了一邊倒的祝然身上。
“看我作甚?!”祝然金眸一揚,莫名其妙的等了我一眼。
我被他一瞪,卻不絕不適,只在心中嘆道:唉,還是小豬好啊出淤泥而不染,性子單純直爽
“哼,你要看誰邊看,反正登了臺的,不就是給人看的?”祝然一言,瞬間將我先前新中所想摸了個乾乾淨淨。果然,出淤泥而不染的只能是荷花,不能是小豬啊我一嘆,腦海中不其然的閃過白露清雅俊冷,又溢著淡淡溫和的臉,也不知道影隊那裡查的怎麼樣了
我心猿意馬的想著,卻聽見‘嘭’的一聲,轉頭望去,竟是胡邵濡自位上半傾起了身。
胡叔不會也想來一句吧我一顫。
“是他。”
那黑紗重重,除了聲音便在透不出別的,但是,屋內的所有人都知道,胡邵濡是在看樓下臺子上的人。順著目光,我疑惑的望去。之間,臺子上除了淮陽王淮漓,還有跟在他身邊的二人,一老一少,一黑一青。那青衣的少年站在外邊,靠我近些,我便先瞧見了他,眉目優雅,神色沉靜,雙唇緊抿,雖然面上半分笑意也無,卻讓人感到由衷的親切。我看著,只覺得此人有些眼熟,卻一時想不起是誰。想了半天無果,我便搖了搖頭,越過他,再看向另一邊的黑衣長者
“是他”風旭陽低聲一呼,顯是與我同時認出了那個黑衣長者。
那黑衣長者了斂著神色,一派恭敬地隨在淮陽王身邊。低調內斂,彷彿只是一個王爺的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