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無點點頭,便站在原地,絲毫不覺不妥。
那幫柳如煙辦理登記的官員,先前一直受柳如煙的荼毒,只知這女子厲害,可她每每留下的聯絡地址,卻是山谷那個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地方,所以根本無從探知她的身份。
如今,他見有人與柳如煙同來,又是一個看上去面貌周正的男子,當即動了想打探些訊息的心思。不由面上一笑,招人給洪無端來了椅子,還奉上了茶水和少許點心。
“這位壯士”
吃人嘴軟,而且吃的又明顯是被自家媳婦欺負過的人的東西,更是不得不軟,所以,那官員一開口,洪無就除了自己身上的煞氣,格外和氣地看著他。
“這位壯士,敢問是哪裡人?”見洪無一臉和氣,那官員不禁又壯大了些膽。
“原是天朝人,這幾年搬到了楠朝城外居住。”
“哦,原來是天朝人啊”那官員若有所思。
“那”他斟酌了一下用語,“你家小姐”
“我並不她的下人。”洪無淡淡。
那官員忙打了一下自己腦袋,直怪自己瞎了眼,方才那女魔頭進去時,與眼前的人說話,可謂是萬分的和顏悅色,怎麼會認成下人的。連忙賠罪道:“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只見先生衣著樸素,認錯了先生的身份,先生莫怪。”
“無事。”洪無淡笑道。
那官員微微一笑:“先生,那您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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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煙從後室出來後,便見原來寂靜無聲的報名現場,如今卻變成了死寂一般。
而那看見自己就嚇得哆嗦的官員,更是一臉慘白,渾身僵硬,都快和身後的牆壁融為一體了。
“洪無,我們走吧。”柳如煙甩甩頭,走到正愜意喝著茶水的洪無面前。
“嗯。”洪無應過,起身,徑直走出了門外。
這二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場內的人都不約而同地目送著他們,直到那身影上了馬匹,漸行漸遠後,才紛紛鬆了口氣。
“大人!”
一陣驚呼。原地,僵硬的某人,頓時癱軟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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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柳如煙和洪無一路騎馬返回了山谷,一進谷中,洪無栓上馬,一反常態地沒有去看柳如煙,而是自顧自進了房間。
“洪師父這是怎麼了?”玉無殤與秦凡正在院中,還想迎上去說話,誰知,卻見他似風般閃過。
只聽‘砰’的一聲,房門被重重關了起來
洪無走進屋中,徑直就跑到了鏡子前。對著鏡子左照右照,眉頭是越皺越緊。
額頭上什麼時候有那麼多皺紋了白頭髮好像也濃密了點還有這老胡渣
“唉。”
影隊德高望重的洪無長老一甩手,長長地嘆了口氣。
“你這糟老頭終於意識到自己有多糟糕了啊。”洪無嘆息剛落,樑上便傳來一陣輕笑。
洪無正是為自己‘老態龍鍾’而煩惱,頓聽到‘糟老頭’三個字,當下青筋跳起,撿了個東西就往樑上扔了去。
“喂!不帶你這麼惱羞成怒的。”一身花衣悠然落下,正是巧修羅。
“哼。”
洪無重重哼了一聲,便轉過頭,不去理睬巧修羅。
而剛剛才落地的巧修羅見此,似乎是發現了什麼新奇的事一般,揚起嘴角,彎眉打量起了洪無。
“看什麼?!”
“嘖嘖嘖。”巧修羅在洪無身邊轉了個圈,直咂嘴道,“洪無啊洪無,你看看你,不修邊幅,邋里邋遢的。想我們美人師父,是多麼豔光四射,傾城傾國啊。”
洪無一甩袖就向巧修羅攻去,巧修羅早有準備,當即一個後退。
“被我說到痛處了吧。”他一臉洋洋得意,看得洪無是殺氣騰騰。
“好了好了,看在你我好歹同事一場,不若我幫你想想辦法。”
洪無聞言,抬頭瞥了一眼巧修羅,那眼神充滿著‘你行麼’的意思。
“呵呵,洪無,你可莫忘了,我巧修羅最擅長的是什麼。”易容,化妝。這世上巧修羅稱第二,還真沒人敢稱第一。
“美人師父那般模樣是長期調養得當,這是一朝一夕不能改變的。你的根基也比我差上一些,不過嘛”眼見洪無又要發作,巧修羅當即調轉話頭,“有我巧修羅在,什麼腐朽都能化為神奇。”
我們自然不知洪無與巧修羅在屋內搗鼓的事,柳如煙又是個一根筋的,從官員那得了試題,一回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