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湘湘兩隻眼睛在他們身上打轉,小嚴也十分好奇:“遙遠,這是你男朋友?”
衛遙遠愣了一下,看了眼季鰩,季鰩也正看著她。她點了點頭,輕輕“嗯”了一聲。季鰩的表情立刻就有點得意,還用餘光掃了好幾次丁一帆。
丁一帆倒是很淡定,就那麼看著林湘湘嘰嘰呱呱地找季鰩說話,看著衛遙遠跟小嚴一起趴電腦前交接工作。
小嚴被他看得小鹿亂撞,臉紅得都快能煎牛排了,衛遙遠的話也就右耳朵進,左耳朵出,完全不在狀態了。
好不容易交接完,已經到了午飯時間。衛遙遠客客氣氣地試著留了他們三個一下,三個人都大大方方接受了:“隨便做點就好了,別太麻煩!”
丁一帆還把電視給開起來,林湘湘就蹲那拿毛巾擦那個綠蘿。
小嚴比較會察言觀色,繞著那個大魚缸走了一圈之後,就跟到廚房問有沒有什麼要幫忙的。季鰩把她和衛遙遠都趕了出來,臨關門對上丁一帆那雙一看就不安好心的眼睛,又把衛遙遠拉了回去。
衛遙遠小聲跟他嘀咕:“你回床上去吧,我來做。”
季鰩湊過來親了一下,堅決地戴上了圍裙。
季鰩如今的廚藝不比往昔,別說普通家常菜,松鼠桂魚、文武肘子、荷葉蒸肉之類的大菜也是手到擒來。不說百分百原汁原味,業餘大廚的氣派還是有的。
衛遙遠勸不住他,只好在邊上幫忙剝小蔥。
客廳裡傳來乒乒乓乓的打鬥聲,間或還有林湘湘和小嚴的笑聲。衛遙遠忍不住扭頭看了一眼,正對上丁一帆隔著玻璃拉門看過來的臉。
季鰩重重地哼了一聲,一刀把一小段五花肉剁成兩段。
上了飯桌,丁一帆還是那副看著悶騷冷淡,有空就暗送秋波的無恥樣子。季鰩捏筷子都手指快發白了,恨不得直接把筷子插他臉上去。
林湘湘似乎一點都感覺不到氣氛不對,一個勁地問衛遙遠之後的打算:“不然來我花行吧,不用你做體力活,就簡單地幫著記記賬啊,做點小賀卡啊之類的。”
“不需要!”季鰩粗聲粗氣地打斷她的話,“她在家休息就很好了!”
“那也不能天天在家待著呀,”林湘湘很不以為然,“你就是再能賺錢,那也不能不給女朋友私人空間吧,再說,風水輪流轉,誰知道你哪天就破產了呀——對了,說起來,你是做什麼工作的呀?”
季鰩噎了一下,迅速地邊拍胸口邊扭頭跟衛遙遠訴苦:“咳咳咳,我噎住了!咳咳咳!”衛遙遠手忙腳亂地站起來,衝去廚房拿水。
季鰩停下咳嗽,瞪著林湘湘:“管你什麼事?”
變臉之快,讓一邊看熱鬧的小嚴都覺得太離譜了。
這什麼男人啊——
她還沒感慨完,季鰩又咳嗽起來了,還妝模作樣地抽了張紙巾捂著嘴巴。衛遙遠趕緊把水遞到他手上:“溫水!”
吃完飯,三人異口同聲地告辭了。林湘湘猶豫了會,最後又去擦擦那盆綠蘿,這才跟她告辭。
“遙遠,你可別忘了給我們的友誼之花澆水。”
衛遙遠愣了半天才想起“友誼之花”的事情。
。
衛爸和衛媽的電話始終打不通。
衛遙遠捧著電話發愁,季鰩在魚缸裡遊痛快了,衝了澡,光溜溜的靠了過來——一旦有了第一次,很快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衛遙遠又撥了次號,終於下定決心:“我明天想去我爸家看看,你要不要一起去?”
季鰩“哦”了一聲,賣力地在她脖子上種草莓,這樣親形狀很好看,這樣親顏色會比較深衛遙遠任由他在那玩,反正幾個小時後就連刀疤都會不見了,幾個吻痕算什麼,完全小菜一碟。
人靜下來,就容易想動想西。
季鰩雖然熱情十足,但是畢竟是個新手,對異性(尤其是異族異性)的身體和各種反應還滿含著好奇心和探索精神。
衛遙遠覺得耳垂都快被他捏腫了,打了個哈欠,說起了工作的事情:“其實去花木行也挺有趣的,我小時候就特別幻想能開個花店啊書店啊之類的,這樣每天就不用出門,坐在店裡就能收到錢——說起來季鰩,你這麼有錢,是怎麼賺來的?”
衛遙遠腦海裡不由自主浮現之前在他電腦上看到的那個對話方塊,那人說季鰩靠著品種優勢賣怎麼想都不會是很純潔的買賣啊!賣什麼?季鰩有什麼好賣的?
總不可能賣手藝,他做菜的技術完全是在她家廚房鍛煉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