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胥飛卻是過去未央宮見順帝了,千秋則分開去了鳳儀宮,打算從鳳儀宮出來正好去毓秀宮瞧一瞧陳魚。
左須臾面向倒是沒有特別出眾,當日千秋瞧見了也是隔著一段距離,又有沉重的鳳冠霞帔在,不能當真看清楚左須臾樣貌,今日裡且看她做了一副平常打扮,只覺得是一個端莊的世家鬼女,如今也算是母儀天下。
千秋同左須臾行禮畢,左須臾還是很和氣地過來虛扶了千秋一把,知道順帝倚重端王,端王對端王妃情根深種,這端王妃還是莫要交惡為好,。只可惜這端王妃同陳昭儀乃是手帕交,為端王妃為數不多的閨蜜之一,這份情誼是她怎麼也比不得的,這也是左須臾的苦楚了。她能做的,也不過是儘量同端王妃交好,莫要耽誤了表面功夫罷了。
今日這一見,也不過是大家互相認個人,然後左須臾也需要贈送一些一些東西來表示對新婚的祝賀。千秋其實也不是一個喜歡惹事的人,且陳魚有陳魚的計較,她也不好多事,便也應承下來了左須臾這一分情誼,賓主盡歡。
然而從鳳儀宮出來已經近了午膳十分了,那邊未央宮已經有小太監過來傳話,說是讓端王妃過去用午膳。千秋只得將去毓秀宮的事情推辭,皇帝宴請端王夫婦,便是隻得皇后作陪,於是左須臾也一道過去了。
千秋同左須臾到的時候,菜式已經擺齊全了,不同於同阮胥飛私下裡喝酒,只弄幾樣小菜上來便可,這回是正兒八經地宴請,便見統共有百八十道菜式,千秋看看著陣勢,心道果然是皇帝宴請,不同凡響。
四個人在一張大圓桌上,有宮女佈菜,順帝今日裡心情不錯,他同千秋也是自小相識的,也不會見外,便多了幾分親暱之意,這對於其他一些個大臣夫人卻是萬萬不允的,對於千秋卻又是不一樣了。
那日阮胥飛在湖邊同前去說的話,雖然沒有外人在場。但是一些個侍衛卻是聽見端王爺似是發了好大一通脾氣,兩人近乎吵起來了,他聽說了還以為出了什麼事情,好在之後又是順順當當成親了,便覺阮胥飛同千秋在一起著實不易。
可不管怎麼說。順帝心中更為偏向於阮胥飛,便對有幾分不滿,道:“千秋。江陰公主常常在朕面前誇讚你,說你有商才,朕之前卻也不知道你還有這一份本事。”
千秋心道碧落齋的事情還算是低調。可那沈園可不是大張旗鼓地給各家的貴女都發了帖子了嗎。誰不知道那沈園是她盧千秋的?
可見順帝此時提起這一茬,並非好意,其他書友正在看:山寨故事。千秋心中防備著,面上卻是染了笑意,道:“是江陰公主謬讚了,哪裡是什麼商才,不過是會一些賺小錢的把戲,也知道千秋出身門廳不高,只以母親扶持而活。怎麼能不為自己多做打算,正所謂窮人兒女早當家。”
順帝嗤笑不已,道:“你是哪裡來的窮人?”這一句出來。便也不算是故意要為難千秋,便不計較了。心道這女人的事情還要阮胥飛自己去擺平。
阮胥飛目露溫潤之意,看了千秋一眼,仿若新婚丈夫對妻子頗為鍾愛,叫外人看了便知伉儷情深。不過阮胥飛本就對千秋鍾情,這一眼卻絕非作假,只不過也要在外人面前極盡表現,好叫千秋知道他會是一個多麼好的丈夫,他年歲本就要比她大上不少,自然能將她照顧妥當了。同時也要是給千秋一層束縛,雖然也知道這東西影響不大。
一頓飯卻是吃了有半個多時辰,千秋接過宮女遞上來的漱口水和帕子,淨了口手,又坐下來喝了兩杯茶,這才從未央宮告離。
千秋一說要去毓秀宮,阮胥飛便點了點頭,柔柔一笑道:“那好,不過也要早點回家了,晚上還要回去盧家用飯。”
千秋點了點頭,便見阮胥飛乾脆地轉身離開,不再說什麼。
今天半日都是在各處轉悠,吃茶吃飯其實也不舒適,到了毓秀宮卻好了很多,陳魚和千秋都是不計較那些個虛禮的。陳魚早知道千秋要過來,只是不知道千秋會在未央宮用午膳,後來著人打聽了方才知道順帝邀請千秋和阮胥飛了,還讓皇后作陪。
在這一點上千秋就又有些心疼起陳魚來,雖然陳魚現在身份也算是高的,但是像是這種場合就不能光明正大地陪著一道吃飯。
千秋是對後、宮後宅的明爭暗鬥心緊,雖然知道陳魚不是一個老實得被人欺負了不會還手的,卻也忍不住為她擔心一層,好在順帝剛剛即位不久,且又有國事操勞,無心顧及後、宮,這如今除了左須臾和陳魚兩個新的,之前的兩個不過是順帝做太子時候的舊人,一個出身高一些,又為太子生下了長女,封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