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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的表情凝結在一瞬間,只想著他那一句“肚子大了起來”,半張著嘴,呆呆看著藍於滄,她想她活了這麼久還從來沒有這麼無語的時候。
千秋低頭,看了看自己平坦的小腹,吶吶道:“······怎麼····怎麼可能?”
藍於滄好整以暇地說道:“怎麼不可能?”
千秋還是難以置信,面色有些紅,若是叫人知道她如今懷孕,可不就是讓人懷疑阮胥飛還活著嗎?若不是她這名聲還真是毀壞得徹底了。更重要的是,人人都知道她在朗懼的後院裡住了這麼久,也許會聯想到這姦夫就是朗懼?
想起來那晚上還是在朗懼的後院中與阮胥飛發生了關係,事後阮胥飛還將那件外袍給帶走了·千秋便嘴角抽筋。
藍於滄千秋面色怪異,並沒有喜悅倒是也沒有悲哀,震驚佔了絕大多數。
“我怎麼可能懷孕呢?”千秋對著藍於滄說道,像是等著藍於滄趕緊來確認她的話·“我的年紀還有我和她······”
藍於滄指著千秋道:“首先,你是一個女人,是一個女人的話,會懷孕也是很自然的,難道你從來滅有想過懷孕?”
千秋感覺頭頂有一群烏鴉飛過,她當然想過自己會懷孕,但是不可能是在現在·首先年級上不對,她不過十六歲,雖然又是冬天了,可到底在她的認知中這年紀生孩子還是太過小了,且她和阮胥飛也不過是那一晚上,雖然阮胥飛不知饜足地和她發生了好幾次,可是······可是
人家懷一個孕那麼不容易,她總覺得這也太不可思議了一些。。
“我並沒有想要吐·也不會吃不下東西,更沒有想吃酸的辣的,這這這”千秋終於算是想起來自己的月事·似是近兩個月沒有來了,但是因為這一副身體自小就落下了寒症,月事本來就不太正常,她的身體是不太容易受孕的。
這一切來得太快,讓千秋有些措手不及,都不知道該高興還是怎麼的,只覺得茫然,比任何時候都茫然。
她正在與朗懼博弈的路上,還要走很長一段路,不知道這路途是否會遇上危險·但是她現在本身就處在不安定之中?
“不過你的胎象不太穩。”藍於滄有些苦惱,他到底是一個男人,也不是一個十足的大夫,只是因為觀人識氣之術而確認千秋有了身孕。
“你會不會看錯?”千秋把了把脈,又不知道那喜脈到底是個什麼模樣,這完全超出她的認知·前世今生她都沒有和生孩子打過交道,只聽說人家生孩子會妊娠反應得厲害,可歡樂自己好像並沒有什麼大事啊,完全就沒有意識到!
不過不論如何,千秋還是珍惜自己有了身孕的,她問道:“胥飛知不知道?”
藍於滄搖了搖頭,他都是見了她才知道,阮胥飛又哪裡會知道。不過那人若是知道了這個訊息,一定很開心吧。
他忽然也有些羨慕起這種人世間平凡的事情來,從小到大他的認知都有些超脫於人世,可他明明就處於這紅塵之中。
他想起那一天那個帶著素色面紗名叫做綠腰的女孩子,想著她說起自家主人之時的表情。唇邊便掠過一絲笑意,她說她是一個叛徒,看來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啊。
千秋已經不猶豫騎藍於滄的馬的事情了,只不過如今知道自己懷孕這件事情,也不敢放開了身子騎馬。
千秋肖想著阮胥飛若是知道了這件事會是什麼表情呢?那晚上他就對她說他想要個孩子,一個屬於他們的孩子,如今這願望好似又近了一步,那小生命就依附著她尚顯稚嫩的身體活著。
千秋還是覺得不可思議,然而這一趟並不安逸的旅程明朗了許多,總覺得有什麼變得不一樣了。
就在不久之後,天色開始陰霾起來,千秋感覺到了秋意的肅殺,風忽起,身上的披風被吹得鼓了起來。阮胥飛抬頭看天,道:“要下雨了,我們要找個地方落腳。”
千秋想著既然阮胥飛不打算去往鎮子裡頭,那便只能露宿荒野,說實在的,千秋雖然也不是不能吃苦的人,可到底是希望有正經的房屋住著的,下雨天在野外就更難受了,又不能保證立刻就能找到避雨之處。
林中爬蟲忽然以他們為中散去,起先十秋也沒有注意,只是覺得林子裡有些談過安靜了,千秋便覺得不太對勁,且看著藍於滄一副臉色認真在計算的模樣,便沒有打擾。
終於在下雨之前,藍於滄順利找到了一處山中獵人廢棄的小屋,雖然破爛了一點,避一避雨也就不能嫌棄了。
千秋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