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呆呆地看著他的眼中有什麼東西在閃爍,然後一滴一滴眼淚掉下來,掉下來落在她雪白溫軟的軀體上,有些灼痛,原來一個男子哭的時候會這樣令人心碎。
她只是一個服侍他的人可是這一刻,她卻覺得自己愛上了這個男人。她知道這是錯誤的,任何一個清醒的如同她這樣的女子都知道他們之間根本不可能發生愛情更準確的說是他根本不會愛她,而她更不應該愛他,愛上了這樣一個男人,只會讓自己陷入痛苦的深淵。
“大人,賤妾會讓你忘記痛苦的。”女人的手撫上他的眉眼,將他的脖子緩緩勾下來,她將朱唇湊了上去,觸碰,深吻,然後墮入愛、欲的漩渦。
筋疲力盡完全釋放自己,趙吉從來不知道男女之間的事是如此不需要隱忍的放縱,只是一味的索取,得到自己想要的而已。
當一切結束之後,趙吉靠在床邊十分安靜,看上去就像是在發呆。
儘管女人的身體十分疲憊與痠痛但是她還是盡力起來靠近她,她只是想要簡單地溫暖這一具已經近乎冰冷的身軀,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但是她知道就在剛才她愛上了這個男人,這個有些顯得笨拙有些稚嫩的男人。
男人的傷口容易吸引女人的窺探,可以說一切情愛的起源都源自於好奇,因為她模模糊糊地看到了他身上隱藏的傷痛,然後被那傷口吸住了靈魂。
趙吉沒有拒絕女人的擁抱,他只是輕輕問了一句:“你叫什麼名字?”即便和她如此親密得近乎瘋狂,卻不知道剛才躺在他剩下承歡的女人的名字。
女人一愣,說道:“我叫蘇蘇。”
“是嗎?”就像是一聲囈語,蘇蘇抬起頭來看見了他眼底的溫柔與呵護,她感覺自己內心深處似是盛開了一朵嬌豔的花,然後她的呼吸一滯。
趙吉的手越來越近,越來越緊,女人的臉從蒼白變成青色,又從青色變成了醬紫色,然後終沒有了呼吸。
他鬆開了手,拿了一件外衫將自己裸、露地身軀包裹住,他回頭看了一眼剛剛還在床上與他顛鸞倒鳳的女子,此刻已經毫無生氣地死在了那張床上。
趙吉突然吐出了一口濁氣,覺得心中忽然暢快了很多,他摸了摸自己的臉,然後露出一個漂亮的笑容,只是那個笑容再也不澄澈稚嫩。
趙吉看著那一具屍體很長一段時間,然後開始自我厭惡地嘔吐起來,冷汗淋淋,面色蒼白如紙,一不小心便撞到在床欄上。
門外那位小婢的聲音響起來:“大人,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快進來。”趙吉說著,很快那名小婢便進來,然後她看到了一具屍體,那個女人渾身赤、裸著,身上滿是歡愛後的痕跡,但是她已經死了,她的脖子上有一隻手印,她是被人狠狠掐死的。
小婢默不出聲地側身看了眼趙吉吐出來的穢物,道:“大人是喝得太多了嗎?”
“是的,我想我以後應該少喝一點酒。”
小婢點點頭,她的表情是那樣平靜,然而她的心中卻是產生了大的波動,不過只是一個晚上,他見證了一個人變成了魔鬼。
但是她什麼也不能說,她也不會說,她只能道:“奴婢會打掃房間的。”
趙吉“嗯”了一聲,兩個人的對話平靜得近乎詭異。
屋外還在下雨,千秋終於睡得很安穩,第二天中午,朗懼讓人找她陪他吃飯。千秋沒有多考慮什麼,便直接過來了。她沒有做什麼打扮,也沒有多想什麼,真的好像只是單純地過來陪他吃飯而已。
朗懼是逼死了盧縝的人,應該說是千秋的仇人,朗懼想了一晚上,覺得他們之間最大的問題似乎不是阮胥飛,而是盧縝,至於阮胥飛的問題,你不是他的問題,是葉惜京的問題。
桌上的菜色是按著中土的風格做的,朗懼覺得很滿意,他說了一聲吃吧,然後千秋就拿起筷子吃了起來,她吃得不慢,動作很自然,一點也沒有和仇人同桌吃飯的意思。
朗懼的目光中又多了一層疑惑,這個女人要麼是真的沒心沒肺,要麼是真的心智隱忍堅強到了極點,只等到最佳的機會給予致命的一己。
朗懼是一個喜歡接受挑戰的人,更何況是一個來自於女人的挑戰,他沒有任何一個不接下這個挑戰的理由。
“好吃嗎?”朗懼問道,心道若是她說不滿意他回頭就讓人將廚子教訓一頓看看她的表現。
“雖然比不上我自己家中的廚子,不過還算可以。”有的時候並不是廚子好壞,只是廚子對不對自己的胃口而已。
“你喜歡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