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都是家生子,都是要跟著千秋一起去南下的。
這邊丫鬟小廝都安排好了,又耗費了半天時間,珍珠公主不太高興千秋就這麼走了,這盧縝不在的時候將軍府就她們兩個,千秋要離開她很是不捨。盧縝伊凡安慰之後,珍珠公主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成親了似乎也成長了一些,知道盧縝是另有用意,便是紅著千秋說了好一通話。
入夜之後,盧縝又出去了一趟,千秋待在自己的院子裡真是撓心,好在阮胥飛又過來了,帶來了好訊息。
“跟蹤了一下午,琅�雷用揮諧齔牽�蟻餚綣�斷Ь┗拱埠玫幕埃�怯Ω檬竊誄悄詰模�豢贍蓯竊誄峭狻!比鋮惴紗掖腋俠矗�姑揮欣吹眉昂鴕豢誆杷��
“那究竟在哪裡?”
“我正要說呢,似乎是在楊柳衚衕那一帶,我讓人跟得緊,一有訊息就來告訴你。”阮胥飛剛說完,看見千秋屋子裡大包小包的似乎正在收拾東西,驚訝道,“你這是要走了?”
千秋點頭,說了盧縝讓她快些南下的事情。
阮胥飛怔愣了好一會兒,說道:“這也實在是”但是一想到葉惜京的事情似乎和呼延一族有關,千秋這時候還牽扯其中,逗留在奉昌城內實在不是什麼好事情。
也許南下更好,阮胥飛低著頭想了一會兒,說道:“那葉惜京的事情,我會盯著的,你好好保重。”知道千秋很快就走,阮胥飛目光中有些不捨。
千秋這會兒想起一件事情來,問道:“年初一那日,我是不是見過你?”
阮胥飛瞳孔一縮,表情微微僵硬了一下,卻是笑了笑,道:“沒有啊,我進了宮給太后拜年去了,你怎麼可能見到我?”
“哎?你沒有去阮家墓園?”
“去了,一早去的,天都還沒有亮堂呢。”阮胥飛利索地答道,倒是讓千秋心中多了絲疑惑,難道那日那人真不是阮胥飛?也有可能吧,阮家又不是隻有阮胥飛一個少年人,既然是阮家墓園,多的是小孩在年初一上墳拜年。
“什麼時候?”阮胥飛問的是千秋何時離開奉昌城。
千秋道:“走水路,往漢陽城走。”這是盧縝安排的,說是水路快捷安全,要比陸路方便很多,且今日正好有大商隊南下,正好搭載千秋一程。
“什麼商隊?可是那沐王爺那邊的?”阮胥飛思維活絡,對這些事情倒是也多有關注,整個葉姓皇族中屬於沐王爺最喜歡經商,沐王爺是當今英帝的八皇叔。
“我不清楚,可能是吧。”
阮胥飛點點頭,心中有了主意,笑了笑說道:“放心吧,我會找到葉惜京的,到時候給你寫信報平安,他一定沒事。”見千秋依舊鎖著眉頭,知道千秋是擔心葉惜京的事情,他因為之前看見葉惜京溜進千秋營帳中的事情而認定千秋和葉惜京關係很要好,便如此安慰。
當夜又下起了一場大雪,千秋昨夜裡不得安眠,以為今夜應該很容易睡著,卻是在半夜中忽而驚醒,從床上坐起來,外間守夜的螢衣卻是睡得極香,想來這兩日千秋不得順心,幾個小丫頭也都跟著團團轉。
千秋穿了鞋下床倒了杯水喝,那茶水是早已涼透了,灌進了嗓子裡冷得她不禁一個哆嗦,猛然間想起自己前天晚上落水的那感覺。
她再回到床上的時候,卻是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這樣子自己多想很容易折壽啊,千秋嘆道,她的初衷可不是這樣子生活,也是時候改變一下了吧。
結果天一亮,不用螢衣來叫,千秋已經穿戴整齊起床了,漱口洗臉之後,千秋加了一件小披風出門,去和盧縝請安,盧縝點了點頭道:“在漢陽城上船,商隊今日走。”也就是說,她要跟著商隊直接往漢陽城走。
千秋也只能點了點頭應下,雖然說其實她留在奉昌城無事可做,但是這樣子離開,千秋總有種將葉惜京拋下的感覺,那明明是一個敢用生命就他的男孩,她若是就此做,或許會在他的心目中留下一輩子的陰影。
“今日就走。”盧縝看著千秋不說話,像是猜到了千秋在想什麼一般,通常盧縝很少用這樣命令的語氣對千秋說話,千秋素來也是最討厭別人用這樣的語氣對她說話,但是盧縝這次卻是異常嚴肅。
李元在一旁看得面色微變,他雖然是整個將軍府的大管家,卻不插手盧縝軍務上的事情,平日裡盧縝怎麼寵愛千秋也是看在眼裡的,沒有特別因素,盧縝多和千秋聚一刻還來不及呢,怎麼會趕她走?
“李管家,你先出去。”千秋稚嫩的聲音此刻卻包含了一絲威嚴,李管家一愣,看了一眼盧縝,盧縝挑了挑眉,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