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千秋以為是定慧公主,到了現在千秋也沒有摸透。要輸定慧公主雖然是身份尊貴吧,卻也不能和一個大的世家叫板的。
對付那等世家,光有尊貴的身份是不夠的。
“哦?說來聽聽。”盧縝卻並不覺得奇怪,似是一早就猜到了千秋有所保留,本以為是小孩子想要有什麼秘密,也沒有追問,而是自己直接動手查探了。
千秋道:“我那次,秋獵的時候,對陛下和別人都說因為太害怕而忘記了事情,其實並非如此。”
盧縝微微一笑,道:“就知道你這丫頭膽大包天呢,害怕倒是可能,卻還不至於失聲。”經過這一年左右的相處瞭解,盧縝對自己的孫女也是清楚的。
千秋被盧縝看破這等心思,微微有些不自然,就好像自己原本的靈魂裸、露在他的面前,所有的偽裝都被他看穿了。她知道他一直都是一名睿智的人,常年沉澱下來的儒將氣質,決策於帷帳之中,決勝於前千里之外。他比她在這個時代成長了更多的年歲,比她經歷過更多的大起大落,一個十年蟄伏於西南,在逆境之中成長起來的人,絕對不會只是她表面上認識的慈祥可親的祖父。
盧縝看著千秋略帶清麗的眼眸,嘆了口氣道:“你不該瞞著爺爺的,要知道你還很小,不需要承擔很多事情,只要將這些告訴大人就好了,爺爺可能成為你的依賴,小孩子的肩膀,是不能承受太多東西的。”
千秋沉默了一下,盧縝說得對,如果只是普通的五歲小女孩的話,只要受了委屈,受了驚嚇,只要躲在大人懷裡哭鬧就好了。如今的她或許也有這種權利,但是她的自尊不允許,一直以來,她都是一個人堅強地面對著一切,習慣著一自我為中心,習慣著自己動手處理事情,習慣著習慣著,像是早就忘記了依靠別人的感覺。
她還小,是的,她還太小了,此時此刻的千秋,不得不承認這種挫敗感。在這等皇權至上的社會,她需要對許多東西妥協,不得不對自己的觀念進行改造,她不知道這些轉變是不是好的,但是她必須學會適應。
成長是漫長的過程,也是一種痛苦的過程,但是她依舊會一遍一遍地告訴自己,有些東西,是永遠不能改變的。。。。
120 白兔
120白兔
盧縝微眯著眼睛,等待著千秋開口。千秋抬眸,心中一旦做下決定,就不再猶豫,便將當晚上的事情詳細數了一遍,她並沒有肯定地說出那個人是誰,不然還真是太逆天了,不過憑著千秋話中提點的到的幾點,盧縝很容易就能夠推測出那個人是誰。
“這就對了。”盧縝摸了摸千秋的腦袋,卻並沒有表現出極度驚訝的樣子,千秋心道,看來盧縝有特別的耳目,已經著手查探過一番了。
也對,自己的孫女遇到了這種事情,倘若盧縝只是隨便了解一下情況,那盧縝還是盧縝嗎?千秋心道自己還是太過天真了。
盧縝嘆了口氣道:“忘記那些事情吧,臨海是個不錯的地方。”
千秋聽著這語氣,心道盧縝這是讓自己短期之內不要回來的意思?她既然選擇相信盧縝能夠將事情辦妥,便也不再猶疑。
珍珠公主將千秋送上馬車,紅了眼睛,說道:“想我的時候,就給我寫信啊。”
千秋心中好笑,就算給你寫了你也看不懂啊,不過這是好意,還是點頭應下了。盧管家給千秋重新系好披風,說道:“這一去路途遙遠,你們幾個要眼睛張大點,好好照顧小小姐。”這話卻是對幾個丫鬟說的。
曹謹面色緊張,他已經讓千秋兩次遇險,心中愧疚不已,但是千秋和盧縝都沒有對他發過脾氣,他也因為時間緊張要送千秋南下,而沒有自己領鞭子,心中實在難受的很。
盧縝對著曹謹點了點頭,說道:“好好保護平安。”
曹謹心道這是他的職責所在,萬死不辭啊,但是用嘴巴說已經不能表達他現在的心情,便跪下來狠狠給盧縝磕了一個頭。
盧縝一抬手,道:“走吧。”
幾個小丫鬟也跟著千秋上了馬車,“駕——”一聲,馬車便駛了出去。曹謹身邊帶著五個侍衛,便騎了馬也跟了出去。
他們要跟著出去的確實是沐王爺的商隊,乃是去南方不批收購茶葉和絲綢的,正好順路。盧縝託大將軍王開了個口,不過是順路,沐王爺自然應允,還交代了商隊的首領魯林,給千秋特殊照顧。一聽是有後門的,魯林自然不敢疏忽,一出城便過來打了招呼,知道千秋這邊是有丫頭侍衛的才沒有給另外指派,倒是將商隊裡頭的幾個重要人物給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