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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這些暗示符號卻可以讓人長期保持在這樣的狀態。難怪夏侯嬰說時間長了會累,天哪,從明天開始我就要加入到一樓去幹活,一天幾小時下來,俺的腦袋不會爆掉吧。

胡思亂想之際,就聽見一個女聲說:“請注意,十秒倒數計時開始。”

“10、9、8、7、6”

林文探出頭去向下看,神情略有些緊張。

“5、4、3、2、1、0。”

無聲無息間,巨大的礦石從幕布上的影像中消失。

再看那個容器,礦石安安穩穩坐在中間,彷彿一直就在那兒一樣。

我張開了嘴,林文握緊了拳頭。

寂靜了幾秒鐘,一樓突然爆發出一陣歡呼,好些人從座位上猛地站了起來。

“這是偉大的一幕,整個世界都會因此改變的,我們都是見證這一時刻的人。”

我知道林文說的是什麼。在暗示符的幫助下一次成功之後,月球上的那些礦石就會一塊接著一塊地飛躍三十八萬公里來到地球上,就算每天只搬五塊氦…3礦石,提煉所得的能源,怕就抵得上中東一個國家十天半個月的石油產量。

一個年輕人推門而入,跑到林文身邊耳語了幾句。

“老闆已經回來了,他一定想不到我們已經獲得了成功。”林文對我們說:“我要出去迎接一下,你們也可以一起來。”

既然他這麼說了,我只好跟著他去迎接一下這隻狴犴。

下到一樓快出門的時候,我忽然覺得少了什麼人,回頭一看,只見寇雲正跑向內廳的大門。

我一驚一愣,意識到小丫頭實在忍不住,要去親人大團聚了。

這時候去拉住她已經來不及,回憶了一下預先商量好的她身份暴光之後的說辭,計算可能產生的連鎖反應,輕輕嘆了口氣,重新跟上林文和夏侯嬰。

大地又晃動了一下。

我心裡掠過一絲陰影,有不太好的預感。

走出門,不遠處就是一片空地。

那塊石頭,還安安穩穩擺在空地的正中。

脫難已近一週,警方早已經為了我這個協助案件的有功人士,公告嘉獎,一時間我在上海的媒體圈,從一個議論紛紛的殺人犯,改頭換面為有勇有謀臥薪嚐膽的傳奇人物。領導大筆一揮,把我本已進入辭退程式的檔案從人事處趕緊撤出來,此前沒去上班的這兩個月算作帶薪休假。

我還沒有正式上班,請了一週的延長假期,來了湖南。

憑著上次的記憶,我從王家沙村出發,徒步獨自向寇家村走去。

說實在這有些危險,我很可能在山裡迷路,就算有指南針也會很麻煩,而且在原始森林中,有猛獸出沒。

只是不走這一趟,沒法子甘心。我想寇家如果有人在那場災難中倖存下來,肯定會回到他們的桃源鄉。

我盯著圓石發呆,上次來時,這村子裡只有我和寇雲兩個人,還有幾條嗚咽的土狗,已經深覺孤寂。而現在,寇雲已經不在,土狗們也蹤跡全無,這片寇家村,只有我一個活人。

環繞著碧玉般的小湖,這山中小村,在我的心裡,已經成了一座墳墓。

我想立一座空冢,豎一塊墓碑,動手不久就停下了。一來除了寇雲寇風,我並不知其它人的姓名;二來,心底裡還總有一線希望。

站在湖邊,凝望著自己的倒影。鬍子拉茬,T恤被汗緊緊粘在身上,臉上手上都是灰黑色的汙痕,極是狼狽。

待要回寇雲的木屋取水洗臉,轉念一想,脫了鞋子,和衣撲通一聲,跳進冰涼的湖水裡。

清冷的液體包裹住全身,毛孔瞬間張開,心頭的沉重,在這一瞬間刺激之下,也好受了一些。

不過身上還有許多地方的淤傷沒有恢復,跋涉了大半天后又被湖水一激,頓時痠痛起來。此時此境,讓我生出了些許錯覺,仿似回到了那生死一線的片刻時光。

全身的骨架都似散掉,痠痛腫脹,也不知有沒有骨折,腦袋也昏昏沉沉。幸好海水從開啟的車窗直衝進來,淹進我的耳眼口鼻,痛苦之餘,也讓我神智一清。

悍馬車好似被火車撞到,被巨浪洪流倒衝而回,橫著豎著翻了不知幾個滾,狠狠和幾棵樹作了親密接觸,等漸漸緩和下來,海水已經幾乎把整個車身灌滿。

我就像被個巨人捏在手中猛甩了幾十下,清醒的神智是痛苦的根源,直感覺胃液都衝到了腦袋裡翻騰。身體的自然保護機制本該讓一個人在這種情況下暈死過去,可是我深知這一暈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