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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部分

還是忍不住表達了一下自己心裡的不恥,用那雙一黃一碧的眼睛朝天翻了個白眼。

“既然樓靖這麼厲害,你還擔心什麼?”

羅興那頭顯然被噎住了,本就不善言辭的青年隔了半晌才好不容易把自己想說的話組織好。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少將他畢竟是孤身一人況且還有五年前的那件事,帝國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少將曼勒大神官肯定也是擔心少將的安慰才會派我們出來。所以,我覺得我們還是儘快趕去支援少將比較好。”

亞瑟耐著性子聽完羅興磕磕絆絆的這一段話,臉上的神情頗有些怒其不爭的意思,“你的腦子要是能和你操作機甲的手指一樣活絡的話,我看就算是樓靖大概也奈何不了你。”他說話向來不好聽,拐著彎罵人是他的強項。不過好在羅興向來也聽不出他話裡的那一層譏諷,或者說就是聽出來了,憨實的青年也至多就是尷尬的笑笑,全不會在意。

曼勒曾笑稱亞瑟和羅興之間的交情是他見過最奇葩的友誼,他甚至還做了一個十分形象生動的比喻。他說初到Desert的亞瑟就像一隻離群索居的小型野生貓科,對出現在自己周遭的一切都抱有弄弄的敵意,一旦有任何的風吹草動,他會毫不遲疑的亮出自己的尖爪和獠牙。他小小的身體,由於兵工改造有著超越常人的力量、敏捷以及爆發力,所有試圖接近、挑釁他的人都為此付出了相當慘痛的代價。一些血淋淋的事件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人敢去招惹這個看起來還是孩子的合眾聯逃兵。當然,這其中並不包括憨憨傻傻的羅興。在曼勒的比喻中羅興是某種大型的食草系動物,野牛、角馬之流,有著大而壯實的體型,卻其實笨拙溫順。

要說羅興也絕沒少挨亞瑟的揍,可他皮糙肉厚耐摔耐打,更重要的是他能把自己的捱揍完全沒有一點障礙的理解為友好模式下的‘切磋’。這種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詭異相處模式,就連樓靖都常常會感到詫異。

那麼羅興就真的這麼樂意被亞瑟的毒舌荼毒,被打到鼻青臉腫?

當然不是。畢竟他只是看起來憨傻,可不是真的傻。正常人有誰會喜歡被人罵被人打?

只能說亞瑟的外表實在太具迷惑性,讓他不自覺的就把他當成一個壞脾氣的孩子。即使在很早以前他就知道亞瑟不但不是孩子,甚至年紀比樓少將還要大上兩歲,只不過兵工改造把的生理年齡固定在了他接受改造時的年紀。他絕對是一個如假包換的成年人。可心裡清楚又能如何,視覺上的衝擊總會優於他的理智思考,更何況一段時間的相處下來他發現亞瑟並沒有他外在表現的那麼惡劣。

而亞瑟呢?一個人孤獨寂寞久了,嘗夠了人性的醜陋,有那麼一個單純甚至呆傻的人用他拙劣卻不含任何叵測心思的方式來接近關心你,你再惡劣他都能包容,都能不在意這要怎麼拒絕,根本不可能拒絕!

於是,這份奇葩的友誼就這麼默默的開花結果了。

“是、是嗎?”這是在聽到亞瑟的話之後羅興給出的回應。那種明顯聽到稱讚後才會用上的受寵若驚式的羞澀口吻,讓另一頭的亞瑟只想扶額,雖然他早就知道會這樣

亞瑟的眉頭直跳,剛準備吼上兩句,想了想卻又勾唇笑了起來。其實和羅興這樣的人做朋友真的很輕鬆,你永遠不必擔心他會在背後暗算你,更不必在說話前修飾自己的措辭,因為他總不會把你的話往壞的方面想。

這麼想著,他說話的口吻便不禁和緩了一些。只聽他淡淡道:“我問你,樓靖此去東帝國的主要目的是什麼?”

“試探這五年裡東帝*用技術發展的虛實。”這一次羅興倒是答得飛快。

“既然如此,我們過早的趕過去不就破壞了他的計劃。”

“計劃?”羅興顯然還是一片雲裡霧裡,完全沒明白。

亞瑟深吸了一口氣,他那本就不多的耐性快被磨盡了了,此刻的他只想把某個榆木那帶拖出駕駛艙,狠狠地揍上一頓,直揍到他開竅為止。當然,他不可能真的這麼做。只能說和羅興這樣的人做朋友真的也很不輕鬆,尤其針對像亞瑟這樣喜歡話說一半點到為止的人,不得不把那些在他看來明明已經顯而易見十分粗淺的事,一絲不漏的掰開來詳細說明,那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不過就算是折磨,亞瑟最終總還是會妥協,說到底他還是相當在意這份來之不易的友誼,至少比他外在表現的要在意得多。

“以樓靖的能力,他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就被東帝國制住,他要試探東帝國的深淺,必定會盡量的拖延時間。就像你說的,五年前的‘血染凱旋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