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勻了氣,樓靖撤開了些許距離,深邃的眼一瞬不瞬的注視著夏安安,“所以,不論是我想‘公私分明’還是‘情侶’你都會無條件配合,是麼?”
118
說到理髮點;也許有人要問;前線重地還開設這些華而不實的部門點會否太過浪費,畢竟上戰場打仗又非參加晚宴;儀表?有那麼重要麼?帝國的軍人們都把心思花在這上面;還有心思打仗嗎?在這裡;我們可以用樓上將當初公開發表演講時的一句話來回答,‘我東帝國軍;一旦開戰,心中、腦海便只有一個信念,勝利。既是要勝利;就該有勝利者的風貌。’雖說只要是領導人的演講詞都或多或少的帶有誇張、冠冕堂皇的色彩,但樓上將的這句話倒也並非完全不實。這個時代,但凡開戰,戰火少說也要綿延上半年甚至更久。試想當勝利的凱歌奏響,帝國人民夾道歡慶,我們前線的熱血戰士,我們帝國的英雄們卻各個蓬頭垢面,形貌不堪,你讓那些平日在A、B區英姿勃發慣的大少爺們怎麼受得了?所以時代在變,很多在前人眼中可有可無的東西,你滿足他們反而要比制約他們更有良效。除去途中耽擱的那一會兒,兩人步行了差不多二十分鐘才總算看到了黑底綠字顯示著‘理髮’字樣的斜伸門牌。夏安安下意識的用手背貼了貼自己一側的面頰,在感覺到不算燙熱的溫度後,她在心裡暗暗鬆了口氣。樓靖自是把她這一系列的動作都看在眼裡,嘴角淺淺一抹笑意,沒有多說什麼。理髮點的門和窗都採用了全透的強化玻璃,說是窗和門,但其實兩者的區別只在與能否開啟,而看起來則都是大塊大塊的落地窗。透過玻璃窗,理髮點可說是一覽無遺。整個理髮點內部的面積並不大,甚至還沒有夏安安的宿舍大,卻被佈置的十分敞亮且乾淨。此刻裡頭朝內的休息長椅上正坐著兩名校官在等待,一名文職尉官和一名校官正閉眼靠躺在正中的轉椅上理髮,而手拿工具正在忙碌的兩名青年,從肩章辨別,同是文職士官。文職人員的軍銜與普通軍人的有所不同,從軍銜的分級設定上來看,文職人員的軍銜分級只有四階,分別為列兵、士官、尉官以及校官,比普通軍人軍銜少了將官一階。這也是戰後諸區重武輕文的思想所致。但從實際意義上來看,文職軍銜卻並沒有因此便矮了軍人軍銜一分,相反,實戰中文職因其在防禦面上不可或缺的地位而廣受重視。在前線文職校官軍銜甚至並不亞於軍人將官。在夏安安仔細打量理髮點裡面的人和物的同時,裡頭的幾人也都很快發現了即將進門的兩人。於是一進門,一番禮節性的軍禮自是必不可少。夏安安現在的軍銜是上尉,照說這要放在普通軍人堆裡,也算是個中等偏上的軍銜了。無奈她現在身處的是中央區,尉官軍銜在這裡,當真可算是墊底的了。除了兩名文職士官,另外幾人她都得一一見禮。反觀她身旁的樓靖,除了微笑點頭,手都不必抬一下。畢竟將官軍銜,無論放在哪兒都夠看了。兩人落座後,兩名校官謹慎的上前同樓靖攀談,如往常一樣,樓靖都十分和善的一一回應了。這無疑給了兩名校官更進一步交談的勇氣,雖然說得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內容,但好在雙方都不反感,理髮的四人偶爾也會插上兩句,從由始至終都是聽眾的夏安安的角度感覺上去,氣氛可以說是相當不差。夏安安盯著樓靖溫和的側臉看了一會兒,心中暗忖,同樣的弧度,同樣是笑,但現在的和剛才的,果然還是不同的。倒也沒有去深想,即便是想也得不到正確答案,又何必自尋煩惱,視線一轉便落在了兩名文職士官手裡的理髮工具上。來到這個世界至今,夏安安這是第一次進理髮店,在米萊那會兒,學校裡倒是有,西亞也曾攛掇著夏安安和林響一塊兒去,不過她和林響都屬於能自力更生就不怎麼想亂跑的那一類,積極性不高,最終也沒跟著去。事實上,夏安安原本以為,在這個大多數行業都已經全面實現智慧機械化的時代,理髮師這個職業大概也已為智慧機器人所取代,倒是著實沒有想到仍是手工操作。不過就算依舊是手工操作,理髮師手裡的器具還是和夏安安印象中的相去甚遠。剪髮的雖然還是樣子普通的簡單,剃髮的卻換成了一個大傢伙,模樣有些像吸塵器,而實際用途與吸塵器也有部分相吻合的地方,不過似乎可以外接多條軟管,像現在的話就直接了兩根,兩個理髮師人手一根。尤為不同的地方,大概就是軟管末端本該是吸嘴的部位成了可變速的剃刀,於是乎剃下的碎髮都順著軟管進了‘吸塵器’的肚子裡。而若是剪髮的話,雖然兩個理髮師都沒有演示過,但夏安安也能猜個大概,直接套上單一軟管吸剪下來的頭髮就是了。也難看裡頭會這麼幹淨,夏安安心道。而就在夏安安暗自觀察的這段時間,在理髮的兩位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