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猶如變魔術一般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沙坑,思及昨晚樓靖往火堆裡添柴的舉動,夏安安心中一動。他是真的什麼都料想到了,並早早的做好了完全的準備,想必從頭至尾都成竹在胸吧!
取出海貨,兩人一起回生活點,經過那塊金屬殘骸的時候,夏安安不自覺的頓了頓腳步。
樓靖扭頭也看了眼已經被挖出一部分的殘骸,“吃完早飯就開始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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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致把生活點清理了一遍,樓靖燃起火堆,夏安安架起‘燒烤架’,擺上海貨,昨夜的惶惶至此平息了下來。
這兩天下來,夏安安在燒烤海貨方面,無論是火候的掌握還是翻動的時間,都已經十分純熟。
此刻,夏安安把長髮捋到耳後,順序快速的翻動完燒烤架上的牡蠣,抬起頭,炙熱的橘紅色火焰在她慘白的臉頰上添了兩抹紅/暈,粉撲撲的,倒是掃去了一早看到滿地狼藉後臉上的陰霾。
樓靖背靠著巨石坐在沙地上,修長的雙腿屈起,微微岔開,雙手手肘虛搭在膝頭,十分閒適的模樣。
夏安安抿了抿被火烤的乾澀的嘴唇,問:“它們似乎是群居的,如果一起圍攻我們,怎麼辦?”
樓靖並沒有立刻回答,似在思考,雙眼望著遠處濛濛的水霧。
“正如同我們因為對它們一無所知而感到不安一樣,在它們眼中,我們同樣是陌生的,當然不排除在我們之前有其他的人類來過這座島,但從昨天它們伺機襲擊我們的行為來看,我們對它們來說至少是一種危險的存在。而且按照昨天晚上的動靜來看,它們和普通的野獸一樣,也怕火。另外,它們的數量不會很多,至少昨天那兩隻的行為不像是常年在這座島上橫行無忌的種群,我猜測這座島上應該還住著它們的天敵,從密林潮溼的環境判斷,可能是水陸兩棲的冷血動物,現在正處於冬眠期。”
夏安安認真的聽著樓靖的分析,眼中的疑慮稍減。
“也就是說,它們不會圍攻我們?”夏安安看著樓靖,又問。
然而,樓靖給出的答案確實否定。
“我只能說它們不會貿然襲擊我們,就像昨晚,你疑惑它們為什麼沒有將駕駛艙抬回巢穴,還記得我的回答嗎?”樓靖反問。
“它們做不到,也不敢?”夏安安將牡蠣又翻動了一遍,拔出別在褲腿上的工具刀,劃開其中一隻。牡蠣的肉質厚,不易熟,夏安安看了眼劃開處雪白的肉,肉汁隨之流了出來,滴到火堆裡,發出嗤嗤的聲音。
見此,夏安安提醒道:“可以吃了。”
樓靖也不客氣,拿起事先備好的闊葉,撥走了一半。用工具刀利落的挖出裡面的肉,用刀尖插起遞到嘴邊,便吃了起來,從頭到尾手一點都沒沾到。
樓靖吃完手邊的牡蠣,繼續道:“昨天晚上來的是它們的先頭探查,數量大概在三隻左右。它們很聰明,智力或許已經超過了類人猿。我們輕而易舉的殺死了一隻,對於它們而言,我們、我們手中的鐳射槍已經有不小的威懾力。加上昨晚它們探查到的火堆、駕駛艙,太多的未知威脅,它們不敢輕舉妄動。不過”類似沉吟的停頓,讓正在撬扇貝的夏安安抬眼看了過來。
樓靖淡淡的瞥了一眼夏安安右手上再次被染黃的紗布,“給我,我來撬。”
夏安安只遲疑了一秒,沒有多說什麼便將盛放扇貝的闊葉移到了樓靖一邊,把已經撬開的幾個放到烤架上,她出聲帶著些許催促的問:“不過什麼?”
從起初沒有找到竅門,要重複兩三次才能撬開一個,到熟悉後一撬一個,樓靖僅用了撬三個扇貝的時間。
“不過正因為它們的數量不多,我們殺死一隻帶給它們的衝擊才更大。所以如果它們對未知的恐懼戰勝了怒火,那麼之後應該就會相安無事,反之,也就是你所說的圍攻。無論最終結果是哪一個,至少這兩天它們應該還是觀望狀態。而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找到合適的裝置,儘快出島。”樓靖這一席話說完,闊葉上的數十個扇貝也已經撬完。
夏安安把一個個扇貝擺上,雖然關於野獸會不會來攻擊他們,樓靖給出的答案模稜兩可,但經他這麼一番透徹的分析後,夏安安不得不承認,她的心寬了不少。
是啊!與其對不知會不會發生,一旦發生無路可退只能面對的事惶惶不可終日,倒不如全心找裝置,儘早離開這塊危險地帶。
於是,到這座島的第三天,早餐過後,樓靖和夏安安人手一塊扁平石片,開始了金屬殘骸的挖掘工作。
兩人分工協作,樓靖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