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既然可以以一人之力退北殤國十萬大軍,自然是極度厲害之人,只是魅也不差,單一個名號便可以讓人聞風喪膽,而此刻他也已然迎了上去,和蘇嬤嬤兩人打了起來,
而姬流軒卻是席地而坐,笑著從懷中掏出了一壺酒,轉而望向我道:“繚綾,要不要陪我一起喝酒賞戲。”
這心竟把這當作是戲。
我徹底地沒了語言,只是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而他卻是哀怨地道:“繚綾,數月不見,為何你竟這般待我,我做錯了什麼嗎?”
這般無辜的臉,竟讓人有了那麼幾分罪惡。
向來喜歡在別起人面前裝無辜的我,卻惟獨無法在他面前裝,他根本就是天生適合裝無辜的人。
明明就討厭自己這張幼齒的臉,可是用起來還卻真是得心應手。
“哼,你做了什麼,自已心底有數。”魅和蘇嬤嬤在那邊打得難解難分,而我們卻在這邊訴說當初的一切。
我話音剛人落,姬流軒卻大笑了起來,“繚綾,你是在怪我當初不跟你直接講明嗎?”
“是又怎樣,”.當初欲言又止,惹了我一心的疑惑,可是到頭來卻什麼用都沒有。
“那是你笨,自己猜不出來,”他戲謔地凝了我一眼,嘲笑道。
碰上姬流軒,我向來引以為傲的冷靜和演技全然發揮不了用場,怒氣就這麼輕而易舉地被他點燃了。
“根本就是你居心不良,是不是一直記恨著當初敗在姐姐手下的事?”我終究還是收斂了怒氣,一臉笑意地望向了他。
他眉頭輕挑,曖昧地笑道:“你是說當初你輕薄我的事嗎?”
這男人果然還真是個妖孽。
當初我明明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本性,可偏偏就是無法避開他。
“怎樣?”我反過來戲謔地凝著他,“是不是還懷念著姐姐我?”
他竟朝我眨著眼睛道:“是啊,很懷念,要不姐姐讓我重溫一下吧?”他刻意地指著自己的嘴唇道。
好,很好,算他狠。
怒火不斷地上漲,又被我拼命地壓下。
“愛上姐姐我了嗎?”比大膽,比放縱嗎?我也不會輸給他。
他忽而起身,走到人了我的身前,勾起了我的下頷笑道:“你說呢?”
彼此的視線在空中相撞,誰也不讓誰,盯視了許久,卻是他放開了我,淡淡地笑道:“繚綾,當初我若真的把一切都告訴你,你會信嗎?當初的你,那般的相信夜傾城,我若說了,你是否還會懷疑我?”,
突如其來的話語讓我猛地一怔。
是啊,當初若真的說了,我或許也不會懷疑夜傾城吧。
也許他是對的,那時的我太過執著,執著於夜傾城,所以說什麼都沒用。
抬首凝了他一眼,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突然間,一切的理直氣壯似乎都成了無理取鬧。
我們之間,本就無所謂誰欠誰,所以即便當初他沒有告訴我,我也無權去怪他什麼。
於是便不再言語,把視線轉到了在不遠處打得難解難分的人影身上。
魅和蘇嬤嬤的功夫不分上下,此刻看來誰也沒佔優勢,卻也不知道到底會打上多久,只是可以確定的就是今日我是出不了城了,
這也算了順了我的心意。
此刻,天色已經大亮,街道的行人也慢慢地多了起來。
“你們怎麼會在這裡?”剛人才還是天色初亮之際,若不是刻意而來,誰又會在這麼早出來.甚至還如此巧合地遇上了我們。
“侄子求我幫個忙,我不得不答應。”姬流軒輕巧地道:“我看他們再打下去也分不出勝負,要不先回侯府再說?”
我不知道他口中的侄子是誰,卻同意他的話語。
畢竟我並不想離開,於是朝他微微頷首。
“嬤嬤,別打了。小軒看得很無聊了。”略帶著撒嬌的語氣淡淡地纏繞耳畔,眼前的人帶著無辜的笑,看起來稚氣無比,當真是一張可以欺騙世人的臉蛋,
對於蘇嬤嬤,他向來都那很撒嬌,而蘇嬤嬤也似乎很喜歡他對她的依賴,也是,不管多少年,長輩總是把小輩當成孩子看待。
蘇姆嬤停了手,魅自然也走了過來。
“嬤嬤,我們先回侯府再說,”姬流軒開口,而魅卻介面道,“我和繚綾還有事,不能陪聖王爺回去了。””
“小寧,你是小宇的義弟,算起來也得叫我一聲叔叔,這一次,小宇讓我幫忙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