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事情已經真相大白了。”我轉首對上了一臉不屑地景纖塵,嘲諷地道:“景纖塵,你還真是卑鄙,利用一個女子去報仇,現在又來利用一個孩子,像你這樣的人本就該被流放。”
想起他對錦凰的絕情,又想到他對楚楚的所作所為,我對景纖塵實在沒有多大的好感。
流放怎麼了?他還不是成了地煞門的門主,一派瀟灑,卻又死死揪著仇恨不放,難道還真的想成為西越國的國君嗎?
景纖塵依然笑著,似乎絲毫未受影響,那一雙眸子直直地凝向了我,曖昧地道:“繚綾,別忘了當初我們可是一對。”
這般的話語,令現場的氣氛頓時尷尬了幾分。
“當初若真的是這樣,那就是我瞎了眼。”我迎上了他的視線,一字一句地道:“我從來沒有這麼討厭過一個人,你是第一個。”
景纖塵輕笑,“是,我是利用楚楚怎麼樣?我就是一邊救著楚楚,一邊放任那些人來追殺他們,我就是要楚玉信任我,我就是要楚玉恨樓玉宇,我就是要他們父子相互殘殺,我就是要樓玉宇痛苦一輩子。那又怎樣?我喜歡,我願意。”
楚玉已是滿臉錯愕,呆呆地望著景纖塵。
“瘋子。”我不由地輕哼一聲。
景纖塵大笑了起來,竟滿是淒涼,“我是瘋子,我這樣的人又怎麼可能不是一個瘋子?你們口口聲聲地譴責我 ,可是誰又知道我曾經遭受過什麼?”
他指著樓玉宇,已然是滿臉的憤怒,“是你那個黑心的母妃見不得我娘得寵,陷害我娘和別人通姦。然後那個沒腦子的老頭竟然就這麼信了,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讓一群乞丐輪暴了她,那時候你們所有的人都在笑,只有我在哭。你們把這一切當作娛樂。壓根不管我孃的死活。我娘受不了屈辱,懸染自盡!可是我作為她的兒子,卻連她的屍骨都無法儲存,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被當作淫婦扔棄在荒野。那時候,我才十歲,就那那麼點大的孩子,可是那個老頭卻這樣把我扔在了那一個荒蕪的邊城,我沒有錢,我吃不飽穿不暖,我被人打篤卻又不敢回手,我只能吃別起人吃剩的東西,那些人都嘲笑我是野種,讓我喝他們的尿,像只狗一樣吃他們吃剩的骨頭,還要搖尾乞憐。從那時候我就發誓,我一定要站起來,把你們一個個都踩在腳下,我要樓家的人全部都不得好死。”
“哪怕失了一切,哪怕同歸於盡,我今生也不會讓你們好過。”說到最後,
他本來刻意偽裝的平靜早已消失,唯有那暴風雨一般的仇恨席捲了一切。
偌大的廳室之中,一片沉默,靜得有那麼幾分詭異。
我從來沒想過這樣恣意,這樣瀟灑的他竟然會遭遇過這種對待,我也從來沒想過宮延之中的人竟是那般的荒誕無情。
我似乎不該那樣說他。
有誰能大聲地保證,自己可以再忍受那麼多屈辱之後還可以毫不怨恨。
我從來沒想過要偏袒誰,此刻我卻覺得自己的話是說重了,這樣的他或許真的有理由來報仇。
“玉辰”樓玉宇輕聲喚道,“母后她”
景纖塵卻是打斷了樓玉宇地話,冷笑道:“我對自己說過,總有一日,我會讓她嚐嚐我娘所遭受的事,總有一日我要笑著看著你們掙撲。”
“所以你就竄通東溟國的人來對付自己的國家,你別忘了你也是西越國的人。”這一次出口的是魅,原來他也知道了一切。
景纖塵的眸色微微黯然,喃喃地道:“要不是我背棄了一個女子,我精心構造的琅琊坊也不會毀於一旦,也不用求助於外力。”
“姬流瀟是在利用你,他要的是西越國。”魅一字一句地道。
而景纖塵卻是大笑了起來,冷冷的眸光掠過了我們每一個人,“那又如何?他要西越國就讓他拿去好了,我就是要看西越國落敗,看著樓家的人一個個都成為喪家之犬。那個腐敗的國家於我何干?早在我被扔棄在邊城的時候我就已經不是樓家的人了,也不再是西越國的子民,我叫景纖塵,江湖上地煞門的門主,江湖人稱魔王的景纖塵。”
他的眸光最終定在了樓玉宇的身在,輕笑地道:“對了,這個時候我的手下差不多也已經殺光了曾經嘲笑過我孃的人。自然你的母后該由我親自動手,至於你的王后,我也交待手下抓來給你,到時候你要殺要篤也隨你。在你上路之前,我也允許你給楚楚報仇。”
“你當真要整個西越國來祭奠你的仇恨?”樓玉宇凝著景纖塵問道:“連西越國的百姓也不顧了嗎?”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