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叫一聲,拼命地往回跑去,然後一個人縮排了湖中間的一個假山的山洞裡,此刻的我已然沒有多想自己為何會知道這裡面有一個可以藏人的山洞。
我只知道頭很痛,腦中不斷地劃過一些破碎的片段,有些東西如潮水一般紛湧而至。
亂,很亂。
我好像看見眼前一片猩紅,我似乎聞到的血的味道。
有些東西終是浮上了心頭。
“你叫什麼名字?”笑靨燦爛的少女彎著腦袋鬧著一個面容溫和的少年。
少年悠悠地笑著,看似溫和,裡面卻凝聚著一種淡淡的疏離,“我叫天毓。”
“我可以叫你毓哥哥嗎?”少女的笑容更是燦爛,滿是期盼地問道。
少年的懷中抱著另一個蒼白的少女,她緩緩地睜開了眸子,有些虛弱地道:“毓哥哥,宓兒有點冷。”
眸中的疏離散去,少年凝著懷中少女的眸中滿是溫柔,“恩,毓哥哥帶宓兒去休息。”
“我可以叫你毓哥哥嗎?”身後的少女沒有放棄,笑得更是燦爛。
而少年沒有回頭,只是淡淡地道:“你是公主,我高攀不起。.”
“毓哥哥”依舊是笑靨燦爛,少女總是追在少年的身後。
少年的眸中始終有著疏離,卻又不時地露出無可奈何的表情。
而他始終帶著那個病弱的少女,溫柔地喚她為宓兒。
“毓哥哥,我喜歡你。長大之後我招你當我的駙馬可好?””少女似乎永遠不知道憂愁的味道,總是漾著一臉燦爛的笑容。
她道著大膽的話,可是看著她那樣的笑靨,沒人會去譴責她。
少年總是靜靜地望著她的笑靨,眉宇間有絲淡淡的憂鬱,他總是說:“你是公主。”
“不,毓哥哥,叫我繚綾吧。”這是她自己取得名字,也只告訴了她。
少年沒有說話,但是卻記住了她的名字。
從此,這便成了他們之間的秘密,在沒人的時候,他會喚她繚綾,而她總是笑著叫他毓哥哥。
不知從何時開始,他們單獨相處的時間越來越長了。
只是少年最最疼愛的還是那個臉色蒼白的少女,她叫宓兒。
“毓哥哥,我很高興你陪我回來。”三年的時間,她學了很多,回到了南陌國的宮廷。
他是她的師兄,滿腹才華,這一次他陪著她回來。這一次,他沒有帶上宓兒。
那一年之中,他對她很好,很縱容,他總是溫柔地喚著她,叫她繚綾。
他總是為她承擔一切的懲罰,他是最疼她的毓哥哥。
她差點忘記,忘記了還有一個嬌弱的少女,那曾是他最寵愛的人。
一年後,宓兒來到了南陌,從此他們之間又多了一個身影。
她開朗,永遠都如一個閃光體,那般的耀眼,她也喜歡宓兒.把她當作姐姐看待。
宓兒也總是喜歡和她在一起。
她們兩人,一靜一動,卻總是可以玩上很久很久。
不久之後,她知道宓兒喜歡上了她的表哥,雖然宓兒不說,她就是知道。
有些東西,她以為會成為永久,她以為自己會一直這麼快樂地過下去,以為毓哥哥永遠是她的毓哥哥,而宓兒也永遠是她最好的姐妹。
只是錯了,或許從一開始就錯了。
血染紅了宮殿,她看見他最愛的毓哥哥的劍刺穿了她父王母后的胸膛。
她大喊,為什麼,這是為什麼?
為什麼會這樣,明明父王很喜歡毓哥哥,明明他們已經有了婚約,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那燦爛的笑容終於在那一張明媚的臉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傷痛和怨恨,還有不甘心。
“沒有為什麼,因為我從頭到尾都是在騙你,我從來就沒有喜歡過你。”她聽見他如此說,她看見他的白衫上濺滿了她親人的鮮血,那般的妖冶,那般的刺眼。
為何即便到了這個時刻,她依然不想去相信,依然不想恨他。
終於,她看見那個男子走向了那個嬌弱的少女,把她緊緊地抱在懷中,他告訴她,這才是他愛的人。
而她從頭到尾什麼都不是。
火,燒燬了她曾經住過的地方,亦燒去了她曾經的歡聲笑語。
她的琉璃宮倒了,她的世界也全然崩塌。
她放火燒了一切,從此她一無所有。
立在熊熊的大火旁,她凝著那個一臉冷漠的男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