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早在當年魅就放心不下我了吧,所以才會讓修羅跟在我身邊如此地保護我吧。可是他呢?當初武功盡失的他又到底為了什麼事才要離開?那之後又為何成了西越國的戰候?
樓玉字曾說過魅從小就被樓家收養,這樣的話,他又為何那般奄奄一息地出現在我的前面?又為何會生無可戀?
我真的無法想通,而魅卻從來不跟我說什麼。
就若他一直以來對我的關心,他也從來都不說出口。
有時候,我也想,若他把一切都道出口的話,我是否會早一步喜歡上他?
可是他沒說,而我們又在對的時間錯過了,到了此刻,卻也無法再回到當初,畢竟發生過的事不可能那般輕易地抹煞了。
回到營帳的時候,才發現離開多時的追風終於回來了。
他終是把鳳鸞的身世遞到了我的手上。
她的真名舞蓮兒,其父曾是巫醫族的族長,卻因為被人告密私通外族,把巫醫族的資料外洩而被人推下了族長之位,卻因為想不開而自盡。而她,自小被長老帶在身邊,做聖女的教育,所以那之後才知道了一切。
她的父親舞尺努出事的時候,我的確還在巫醫族,可是這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尺努此人的確沒有當族長的魄力,被推下臺也是遲早的事,而且當年也有人
懷疑他不是自盡,而是被人所殺,可是卻找不到任何的證據,所以此事也不了了之。
她不會以為我就是那個告密,還殺害她父親的人吧。
我和她並不認識,她不可能會找上我,而唯一有可能的就是有人利用她想來殺我?
可是她偏偏被姬流瀟陰錯陽差地帶回了府都,甚至還愛上了他,所以放過了我,但現在因為姬流瀟的動搖,所以她又蠢蠢欲動,所以又和那個人聯手,讓我們在祁山大敗,想借此讓我死在祁山,可偏偏老天不如她的願。
那個人必是南陌國的人,是雲際攸嗎?
若是他,那麼他根本就沒必再那麼煞費苦心之後還放過了我。
那麼是宓兒?
宓兒想揹著雲際攸殺了我?
所以才利用了舞尺努的事,讓舞蓮兒來殺我。
我不想去相信那個曾經被我視為姐妹的人會如此對我,可是這一切都唯有這麼一種可以解釋的方法。
只是宓兒又為何要殺我?
為了雲際攸?可雲際攸明明喜歡的是她啊,而且她喜歡的不是我表哥嗎?
除非上一次我遇到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真正的雲際攸?
而宓兒口中的他才是,到底還是我誤會了嗎?
怪不得面對那個雲際攸的時候,我會沒有一絲的熟悉感,原來他不是嗎?
那真正的毓哥哥呢?
他又在哪裡?
所有的疑惑一下子都湧上了心頭。
那一夜,我整夜未眠,想了許久,才把問題想清,卻又不敢相信自己所想。
許是太累,我終是在天亮之際睡了過去,而這一睡一直睡到了晚膳時分。
在雪地裡過的一夜,差點死去,又不眠了一夜,的確還是太累了。
而一醒來之後,我便派人找來了姬流瀟和水無暇,把攻城之法再度討論了一遍,等計劃周詳,我們才散去。
而等到夜深以後,我又到水無暇的營帳裡走了一番。
把剛才的計劃全部重新策劃了一番。
我不是不相信姬流瀟,我只是不相信迷魂,這一次我們所討論的內容,舞蓮兒必定也會告訴宓兒,那麼我們便又會迎來一次慘痛的失敗。
所以我和水無暇把一切都重新部署了一遍,然後還打算在明日進攻之際,讓姬流瀟小小的病上一會,那麼舞蓮兒便會因為擔心而失去了戒心。
而我們便按計劃的一切,快速地度過祁山,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這一次終是要扳回一局。
“無暇,你也知道是她是嗎?”等我們部署好了一切,我才問道。
水無暇頷首,淡淡地道:“我們三人其實都該明白的,可是瀟他”
水無暇並不知道姬流瀟中了迷魂的事,必定會對姬流瀟有所失望吧。
可是這種事情解釋起來實在麻煩,要牽扯到一堆的人,所以此刻我也不能跟她解釋什麼。
“當局者迷吧。只要我們清醒便好。”我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笑著道。
水無暇也沒多說什麼,只是無聲地反握了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