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
原來竟還有那麼一段嗎?
若是我,我想我也會恨,這其中原來竟還包合著兩段仇恨。
心中不由地又是一陣緊縮,握著瀲雲簫的手越發地緊了,我望向了明錦珞,淡淡地問道:“宓兒喜歡他,所以寧願給自己下毒,讓身體變得虛弱,來換得他所有的注視嗎?”.
當初診斷出宓兒是中毒的時候,我始終無法想清楚,而此刻又突然之間豁然明朗。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宓兒的身體的確虛弱,需要用一種毒來維持,從小便這樣過來了。後來你出現,際攸隨你離開,而她的身體也慢慢地便好了,可是她或許怕病好了以後雲際攸不會再像以前那樣疼愛她吧,所以自己給自己下了另一種毒。”明錦珞不由地回首望向了我,“際攸學得是毒,不是醫,所以也察覺不到。直到後來才明白的。”
為了愛情,宓兒如此,舞蓮兒亦如此,難道巫醫族的女子都那般的偏激嗎?
可是我卻又覺得誰也沒錯,愛的領城裡本來就沒有誰對誰錯,有的只是愛和不愛。
我靜靜地凝著明錦珞,等待著他繼續。
“他和你回南陌本是打算利用你報仇,卻偏偏真的喜歡上了你。你的父王母后和他唯一相通的便是不想讓你知道一切,所以才會在你偷出去玩的時候解決問題。那一次宓兒來找你,不是幫你,卻是想讓你看到那一幕,然後讓你恨際攸。
明錦珞說的,我此刻也已經明白,從知道宓兒喜歡雲際攸的時候便知道了她的心思。
只是那時候的我根本是誤會了一切,所以才會以為她是在幫我。
很多事我其實已經明白,可是從別人的口中道出,卻又是一番心酸。
我轉首望向了不遠處的梅林,看著那綻放在枝頭的朵朵梅花,可是那些梅花到最後卻又好似變成了一張張毓哥哥的臉,有微笑的,有寵溺的,有生氣的,也有戲謔的,似是把一個人所有可以有的情緒全部體現了出來。
明錦珞的聲音依舊淡淡地響起,似是春風般柔和,“然後你離開,而他便是把自己身邊的人易容成了自己的模樣,自己卻離開了南陌,他那時候對宓兒的做法很是生氣,所以在宓兒打算追著他一起去的時候,他把那副腳鏈帶在了宓兒的腳上。那時候是想破釜沉舟,徹底地斷絕一切,所以無人知曉他變成了姬流軒。可是命運就是如此。若不是他給宓兒帶上了腳鏈,那麼天御就不會為了給宓兒解開腳鏈而找上冰凝劍,那麼也不會誤打誤撞地把你帶回了南陌國,你也不會恢復記憶。際攸也不用如此決絕地計劃一切。”
命運?
還真是命運?
因果迴圈,自己種下的因,然後自己承受那個結果。
此刻,我也不由地想要感嘆所謂的冥冥註定。
“所以誰一次毓哥哥救下我之後,就決定解決一切,然後騙我他要去極南之地看流光,而自己卻籌劃著如何把南陌國全部還給我,是嗎?”仰首,望向了蒼穹,我只聽見自己清冷的聲音在四周響起。
“天御為了保護宓兒而決定殺你,而你因此而有了復仇之心,這也是因果。那時候際攸便知道一切都在所難免,所以他計劃了一切,祁山一役,是他的疏忽,他沒想到宓兒和舞蓮兒會如此,可是他後來一想,那樣也好,以你的心思,或許有勝有敗才不會那麼懷疑。本來他是不想讓你知曉一切的,但天御偏偏又洩露了口風。”明錦珞不由地輕嘆,“我想過阻止際攸,可卻因為他的一席話而攻變了主意,的確你們之間再怎樣也回不到當初,而即便是回去了,也終究還是會走到這一步,他不想傷害你,也不想再互相傷害,所以才選擇了終止你們之間的一切。那誰仇恨也會隨之而停止。”
“舞蓮兒無意之間透露迷魂的事,也是毓哥哥所為是嗎?”我不由輕聲問道,“舞蓮兒和宓兒是透過巫醫族特定的方法聯絡的,毓哥哥既然知道了宓兒和舞蓮兒之間的事,他必然不會讓宓兒再和她聯絡,而他卻趁這個機會設下了一個圈套,讓舞蓮兒傻傻地透露了一些訊息給我是嗎?”
當初若不是舞蓮兒為了在我面前表現她和姬流瀟的親密,也不會無意之中說出姬流瀟總是隨身攜帶她送他的東西,若不是她傻傻地相信離心草真的能殺人於無形,她也不會想來殺我,若不是她想要殺我,我也不會察覺到離心草的味道和姬流瀟身上散發的那種味道相似,也就不會把一切都聯絡起來,真的解開了迷魂。
當初我以為一切都是巧合,此刻想來那個騙她離心草可以殺人以無形的人就是毓哥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