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孟然眉宇間的憂鬱又濃了幾分,手指向了倒在地上的孟虎,幽幽地問道:
“纖塵,你難道真的不知道他是誰嗎?”
“君孟然,你別說了,我一點也不想知道她的事,一點都不想。”景纖塵轉身欲要離開,卻又突然拉住了我,
此刻,我才猛然從思緒中掙脫了出來。
本以為自己依然是個過客,卻還是被牽扯了進去。
我凝著景纖塵,冷靜地道:“放手。”
而他卻只是笑著道:“錦凰說的對,你是繚綾,而我是你的纖塵。”
他剛才明明就矢口否認的,為何現在?
“我說過我早就想向你提親,而你早在四年前就已經答應了我。”。他執起我的手,無辜地輕笑,“繚綾,你是我的繚綾。我從未想過放開你。”
此刻,我已然混亂一片。
繚綾,我真的是他們口中的繚綾嗎?
下一刻,他牽著我的手轉身離開。
“纖塵,他便是曾經玷汙了錦凰的人。”君孟然的話幽幽的在我們的身後響起。
那一刻,景纖塵的身子猛然一僵。
而我也猛然清醒了過來,從景纖塵的手中掙脫了出來。
孟虎他竟然對錦凰做過這樣的事所以才
他們之間的恩怨糾纏,遠不是我所能想象的,
而我也真的不想介入。
“我不是你的繚綾,你也不是我的纖塵。”我側首突而對景纖塵淡淡一笑,“你不會是我喜歡的型別。”
無心介入,亦無力再去和人扯出什麼情愛糾纏來。
即便我是又如何?既然忘了一切,忘了他,那麼便只是陌生人。
“繚綾”他竟還可以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無辜的望著我。
“景纖塵,你以為勝了嗎?”身後又傳來了錦凰虛弱的笑聲,“錯,你敗了。一切都是皇子,我的目標是”
景纖塵猛地轉身,厲聲問道:“琅琊坊?”
“對,琅琊坊,既然要毀,自然要毀了你最重要的東西,你此刻即便飛過去,也無法改變什麼了。”錦凰幽幽地道:“景纖塵,你敗了。”
我並不知道琅琊坊是什麼東西,我只知道景纖塵疾步離開,焦急不已。卻也不忘落下了幾句狠話,“孟然,如果你不想她受到什麼傷害,那就給我好好的看住她,”
下一刻,景纖塵已然消失在了我們的視線中。
而君孟然和景纖塵之間似乎也關係匪淺。
一個是江湖上的緋雪公子,一個是人人避而遠之的魔頭,卻沒想到竟也有著幾分淵源。
這世上的事,似乎總是我所無法預料的。
而這一刻,我的心竟奇蹟般的平靜。
轉身,然後望向了身後的兩人,漫不經心的笑道:“我似乎看了一出很情彩的戲。”
眸間依然是平日裡的慵懶,話語裡依舊帶著一貫的戲謔,我還是我。
錦凰靠在君孟然的懷中,微微抬眸睨向了我,“繚綾”
聞言,君孟然有些失控地問道:“錦凰,她就是你說的繚綾。”
我慵懶地笑著,帶著平日裡的漫不經心,調笑道:“我是繚綾,可是此繚綾卻非彼繚綾,不是錦凰你口中所說的那那個愛著景纖塵的繚綾。”說到一半,我瞄向了君孟然,戲謔而語,“而是江湖上那個曾傳言要戲遍四公子的繚綾。”
君孟然自然曾聽過江湖上的那些傳言,那張明若冬雪的頰上染上了幾分淡淡的紅暈,無意之間竟淡化了他本來的憂鬱。
我的心底不是不震驚,只是我若真的是,也不能承認。
我不想跟錦凰起正面的衝突,不僅是因為怕她繼續報復我,更因為她姓明。
更何況是與不是自有我自己去弄清。
倘若魅還在,或許一切便會來得簡單些。
他和鏡月宮到底是怎樣的關係既然鏡月宮不是他一手創立的,那又為何會在他的手上?
思及此,我又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那個夢境。心中猛然一凜,又連忙揮去,一副安然自若的樣子,
“鏡月宮宮主月繚綾?”君孟然開口問道。
我頷首,笑道:“曾經是。”
“月小姐,就女子而言,你是否太”滿是憂鬱的臉欲言又止,
我不以為然地笑笑.“大膽嗎?”.
君孟然不語,卻只是轉而望向了錦凰問道:“錦凰,你沒事吧。我馬上帶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