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我投來了一道更加犀利的目光。我明白了,他根本就還是個小童男!我瞬間釋懷,哈哈大笑。
他面無表情地一笑:“阿宣。”
我一驚,每當皇兄皮笑肉不笑的時候,都是他發怒的前兆,我趕緊賣乖:“皇兄,我這都是為了你好啊,你這樣忘不掉她也不是個辦法啊!”
“我們是兄妹不能在一起,是嗎?”他淡淡地介面道。
我點頭:“是啊。”
他慢慢地抬起眼簾,似笑非笑道:“是嗎?”
“是。。。。啊。。。。。。”孃的!他的眼神好可怕!
“阿宣,你真當我是個三歲小孩嗎?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背後鼓搗的那些玩意兒?”
我驚出了一身的汗:“你。。。。皇兄你難道都。。。。。都知道了?”這不可能啊。
他緩緩地眯起了眼睛,我才知道,我上當了!
於是那一天,我被皇兄爆揍了一頓,我斷了兩根肋骨,拖著一條還能勉強走路的腿,腫著兩隻眼睛,哆哆嗦嗦地出了東宮。
“王爺,你怎麼了?”奴才見我成了這副鬼樣,嚇了一跳。
“快,快給本王把榮國的探子都召回來!”
“這是為何?”
我齜牙咧嘴地咆哮:“本王要是不幫著皇兄找回皇嫂,本王的這條小命就沒了!快!快——”
☆、第64章 美男太多也是種苦惱
君嫵自從病好了以後;就過起了從前夢寐以求的生活——吃喝玩樂;醉臥美男膝。
花翎失蹤了;東廠的那道禁止令自然沒有約束力,於是君嫵再次成為各大風月場所的常客,幾乎夜夜笙歌。
陛下聽聞;先是沉默了會兒,而後欣慰地笑道:“皇姐;太好了,你總算恢復了!朕還以為,朕那個聰明的皇姐再也回不來了呢!”
君嫵回以淡淡的一笑:“怎麼會呢?我不過是生了點小毛病,現在已經沒事了。”
阿蘭是熟知內情的,知道長公主不過是表面上恢復,其實骨子裡還是在想著花公公的。
比如,到了青樓,前一刻還好好的,長公主見到一個長得稍微有點像花公公的人,她久久地失神了。
再比如,近日府中,長公主收羅了不少男寵,但仔細看就知道,他們眉眼中,多多少少都像著某一個人。
其實陛下也是知道的,不然,長公主入宮時,宮人們也不會談‘花’色變,凡是帶個‘花’字的清一色地用‘哈’來代替,增添喜氣。這麼一改後,的確是喜氣了。宮裡主子們相約去逛御花園,就變成了逛哈園。讚美一個人花容月貌,變成了哈容月貌,諸如此類。長公主聽到時,曾一度以為宮人集體口吃了。
阿蘭長長地嘆了一聲。
君嫵問:“怎麼了?”
阿蘭忙回神,搖搖頭,走了一會兒,她慢悠悠地說:“長公主,其實這段日子長公主恢復過來,駙馬功不可沒。。。。。。”
“你到底想說什麼?”
“長公主,駙馬他。。。。。病了。”
君嫵腳步慢慢停了下來,見阿蘭目光殷切地看著她。她知道阿蘭是駙馬的忠實擁護者,阿蘭最希望的就是她能和駙馬重歸於好。
她覺得很無奈,怎麼她身邊的人都是些吃裡爬外的人呢?
陛下也是。陛下曾她促膝長談過:“皇姐,既然那人已經。。。。。。皇姐倒不如和駙馬重修舊好啊。不然皇姐孑然一身也太寂寞了,咳咳,那個皇姐啊,總用黃瓜也不太好的。。。。。。”
她嘴角狠狠地一抽:“誰說我只會用黃瓜?”
為了表示她一點也不寂寞空虛,回府當天,她就透過各種渠道,一夜之間蒐羅了十來個美少年。
駙馬先前照顧她康復,他現在病了,不去過府探望也說不過去。君嫵點頭:“嗯,那本宮就去看看他。”
阿蘭喜上眉梢:“太好了!”過了會兒,她小聲地說,“長公主,我們空手過去探望駙馬也不太好,不如讓奴婢先準備準備,帶份薄禮,我們晚上去?”
她斜眼地看著阿蘭,在心裡呵呵冷笑。這丫頭學壞了啊。晚上去探望,見到了病弱的駙馬,她會心生憐愛,在醉人的月色下,望著他楚楚可憐的小眼神,他們很順其自然地幹某些事吧。
開什麼玩笑!她豈是這麼容易就被誘惑到的?
何況現在的駙馬已經不是一隻純潔小綿羊了,他黑化得一塌糊塗,她心裡明白得很,又怎麼會輕易上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