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奔就是整整兩天。
其實這過程中,那人一直在暗中觀察著包子。從他第一眼見到包子的第一眼開始,他就有種莫名的感覺,這個與他容貌相似的小男孩,似乎冥冥之中和他有某種聯絡。
男孩叫他爹爹,他不知道。他完全沒有記憶,他連自己都不知道,又怎麼會知道這孩子是誰?
但是出於好奇,他還是忍不住暗中偷偷關注。
他發現,男孩一直在找他。那隻不是什麼狗,而是狼,狼聞著他的味道一路跟來。
這麼小的孩子,在林子中孤身一人,恐怕所有的支撐都是那個‘爹爹’。晚上的時候,是野獸出沒,男孩抱著那隻狼一起睡,還嘀嘀咕咕地說過什麼。他不能靠得太近,不然會被那隻狼聞到氣味的。
那男孩說:“小白,很快我們就能找到爹爹了。雖然現在爹爹還認不出我,但是我一定會讓爹爹知道的。”
小白狼輕輕地舔著那男孩的掌心,似是在鼓勵他。
那時,他的心底泛起了一股異樣的感受,有些酸,也有些微微的疼。
自那體以後,他就不再故意躲開了。他在破廟裡一直等著,直到那男孩到來為止。
兩天後,他終於等到了那男孩。
不過和想象的完全不一樣,那孩子明明已經到了破廟門口,卻遲遲沒有進來。
他等了會兒,突然聞到了一股焦味,難道是著火了?他起身往外走,推開廟門一看,他愣住了。
只見一人一狼圍著篝火坐在地上,男孩一見有人來了,一抹髒兮兮的小臉,興奮地跳起來,抓過一串烤得面目全非是魚獻寶似地遞給他:“爹爹,這是給你的。”
他盯著那條烤魚,心底那股感覺越來越強了。
☆、第99章 死都要粘著你
所有的感動有隻有一瞬間;當他在包子期盼的眼神中;咬了一口烤魚時,他的表情一下扭曲了。
“怎麼樣?”包子眼睛亮亮的。
他還沒說話,某隻貪吃的狼先咬了一口掉下來的魚肉;然後;它痛苦地哀嚎著;滿地打滾。
他淡淡地挑眉,其意味不言而喻了。
包子耷拉了腦袋;半響,他抬頭;臉上一點都沒有沮喪,反而笑眯眯地邁開短腿跑進廟裡,邊跑還邊說:“嗯!花花知道了!花花明天再為爹爹烤魚!今天我們就先睡吧!”
包子那人放置寶劍的地方;依樣畫葫蘆地堆了稻草,喜滋滋地躺下,還朝那人招手:“爹爹,一起睡啊。”
那人淡淡地掃了一眼,說:“你離我遠些。”
包子很懂事地連人帶稻草,滾到了一邊。他一人在角落待著,無聊地玩著小白的狼耳朵,雖然在玩,眼睛卻一直盯著那人。他很不解,小聲地嘀咕著:“爹爹其實很酷的,為什麼孃親老說爹爹很風騷呢?”
聽到那騷字,那人緩緩地睜開眼。
“我什麼都沒說!”包子不打自招。
“你過來!”
他眼珠一轉,閃過了狡黠的目光,嘿嘿,孃親說的果然沒錯,這果然是爹爹的死穴。
他慢吞吞地挪過去,耷拉著腦袋,一副我做錯了事我認錯的乖寶寶模樣:“爹爹。。。。”
“你叫什麼名字?”
“花花!”他飛快地答道。
“花花?”那人懶洋洋地斜靠著,微微皺眉,嘴角溢位譏諷的笑容,“取這名字的人腦子不好嗎?一男孩叫什麼花花?”
剛說完,那人就狠狠打了幾個大噴嚏。
包子剛想偷笑,見那人微眯起了眼睛,他忙捂住了嘴巴,不能笑話爹爹。
“你叫我爹?你認識我?”那人正經起來了。只是在包子眼裡,他的爹爹怎麼樣都風騷動人,沒辦法,孃親老在耳邊嘮叨的嘛。
其實這話問得很怪,哪有爹不認識兒子的。包子眼珠一轉,想了半天,他明白了過來:“爹爹是。。。。失憶了?”
孃親說的,爹爹是去很遠的地方治病了。若只是治病,那怎麼會不記得他們呢?
所以一定只有這樣一種可能,爹爹失憶了,什麼都不記得了。
“失憶?”那人慢慢地咀嚼著這兩字,凝神不語。
包子趁機挪到他面前,露出了無敵可愛的親切笑容:“爹爹不要怕,記不起來沒關係,我可以幫爹爹記起來啊。”
“你?”
“嗯哪!”他笑眯眯地點頭。
那人並不怎麼信,隨口問:“那你說說,我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