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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韓於墨放下碗,揉了揉眉心,語氣頗為無奈。

“泛泛,你今天的話怎麼這麼多?”

易泛泛先是一呆,立馬就冷了臉。

“怎麼?嫌孤吵到你了?”

韓於墨知道,易泛泛只有在生氣或者自我保護意識發作的時候才會自稱“孤”。

這是他最不想面對的。

畢竟,有些事情,他難以啟齒。

男人的自尊心作用,令他並不想讓他的女人知道。

易泛泛見他沉默不做聲,便只當自己說中了,心中十分氣憤,她好不容易放□段屈尊就卑來了解韓於墨,他竟然還這麼不領情嫌她話多,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

易泛泛冷聲道:“行了,孤不吵你,現在孤吃飽了,要一個人先回家。”

“泛泛,我說過,我跟葉凌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你能不能不要動不動就鬧小孩子脾氣。”

易泛泛氣極反笑:“對對對,孤就是小孩子脾氣,就你韓於墨先生最大人。”

“泛泛,我不是這個意思”

“孤知道你的意思,韓先生不必做多解釋。”易泛泛的聲音涼涼的。

韓於墨皺眉,拉住易泛泛的手,不想讓她因為這點小事情就跟他生了間隙。

“泛泛,我們沒有必要為了他們這些外人吵架,我跟梁湛的仇是早就結下的,葉凌不過是在原來的樑子上又壓了一把稻草而已,她真的不值得你跟我置氣。”

易泛泛用一種特別陌生的眼光看著韓於墨,寒光微滲,眼神薄涼。

“韓於墨,你總是不明白我為什麼要和你生氣。收起你的自以為是,我一點都不想聽你的那些解釋,我們之間隔著幾千年的距離,你永遠都不知道我想要聽什麼。”

她的語氣無不失望,聲音輕飄飄的,聽得韓於墨心底發沉。

任他後來再怎麼哄她,易泛泛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只是用她那雙清冷澄澈的眼睛看著他。

那涼颼颼的眼神看得韓於墨渾身發冷,總覺得小女帝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暗自成熟。

快得讓他無法掌控。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他們倆回霧秋山公寓。

一路沉默,按密碼,開門,開燈,換鞋。

“今晚不準過來,孤要一個人睡。”

易泛泛下了逐客令,冷著一張小臉關上臥室的門,看都沒看韓於墨一眼。

韓於墨苦笑,越發覺得伴君如伴虎。

小女帝的脾氣越來越喜怒無常了。

凌晨一點的時候,韓於墨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這些年,他已經習慣抱著易泛泛一同入睡,現在讓他一個人躺在大床上,只覺得心裡空蕩蕩的,如同這黑漆漆的夜色一般寂寥。

其實,這麼些年來,表面上是他處處幫助易泛泛,照顧她長大,實則是易泛泛一直都在他身邊陪伴著他,填補他人生中缺失的那一份慕孺之情,這是溺愛成性的韓奶奶都無法給予他的感情。

所以,易泛泛在他心中,已經是站在一個無人能及的高度,若是用易泛泛來跟他的男子主義相提並論,他那點微不足道的自尊心又算得了什麼。當然是小女帝最重要。

“我這輩子算是整個都栽到這小白眼狼身上了”

韓於墨喃喃著睜開眼睛,終於向自己的真心投降,想明白這一切之後,心情也輕鬆起來,他從抽屜裡摸出來易泛泛臥室的鑰匙,認命地走進她的臥室,準備向她交代他的一切。

可是韓於墨卻並沒有如期在易泛泛的床上發現她,他掃了一週,確定房間整齊沒有被弄亂,睡眠檯燈還開著,窗戶鎖得很好,韓於墨轉了轉房間內嵌浴室的門把手,發現門打不開。

“泛泛,你在裡面嗎?”韓於墨拍了拍門,“泛泛,說句話,你在浴室裡面嗎?”

等了好久也不見浴室裡有什麼聲音傳出來,韓於墨心底一沉,擔心易泛泛會發生什麼意外,連忙用力撞開了浴室的門,卻發現易泛泛正渾身光裸地躺在放滿水的浴缸裡,頭仰著,一動不動。

韓於墨的瞳孔緊縮,有那麼一瞬間,他以為易泛泛死在浴缸裡了。

三步並作兩步,韓於墨跑到浴缸旁邊去探易泛泛的呼吸,手指上沉穩規律的呼吸終於讓他鬆了一口氣,跪坐在浴缸旁邊。後來想想也覺得好笑,他那時候怎麼會有那麼奇怪的想法。

易泛泛會自殺?這怎麼可能?

韓於墨只覺得自己是關心則亂,這小女帝,越來越會掌控他的心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