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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我也不想這麼好心。”誠妃悽然一笑:“可偏偏是你,劉佳氏玉琳。若非我們又這樣一層關係,你死與不死,又與我何干?我不必耿耿於懷,更不必對你滿心愧疚,只要領了你的功勞穩居妃位也就罷了。還能奢求什麼?”

信妃冷笑了一聲,好半晌才喘勻了氣息:“偏偏我就是你的妹妹,註定了你要愧疚。而我也要因為自己錯信了你,而復出慘痛的代價。劉佳璇蔓,誠妃娘娘,我只問你一句,我的皇兒呢?我的皇兒呢?你說呀,你說呀,你把他弄到哪兒去了,你說呀,你說呀”

信妃發了狂一般,手上的力道也陡然大了許多,她死死的擒住誠妃的手有瘋魔一般的亂咬亂晃。險些樣誠妃的手臂搖至脫臼,誠妃吃痛悶“嗯”了一聲卻沒有阻止信妃的動作,只咬緊牙忍著,像是唯有這樣做才能令自己的心好過一些!

好半晌,信妃如同虛脫了一般,無力的癱倒在床榻上。蒼白的臉上滿是汗水,就連貼身的衣裳也整片整片的沁溼了。誠妃取下別在襟上繡著蝴蝶蘭的帕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拭去信妃臉上的汗水,柔柔開口無限惋惜:“他死了。出生的時候便沒有睜開眼,自然也不能寫入玉牒之內。所以我的皇兒,才是皇上的大阿哥。而你的皇兒只是一個未能出世的龍胎罷了!”

“你胡說。”信妃激動的險些躍起,可身子吃不消,她這一激動弄痛了自己。“你胡說。”這一聲倒比方才那一聲削弱了許多氣力,可語調悲愴不減,說到底她也是無法接受的。

“胡說?”誠妃的聲音聽不出情緒,只不過這一會兒比方才平靜了許多。人總會不自覺的把困難想得很難越過去,就如她還沒有見玉琳時,心裡的那一份惶恐就怎麼也逃不掉。然而真正的與她面對著面,心裡竟稍微能平靜了些。

試問玉琳現在這個樣子,還能威脅到她誠妃什麼?只要永遠不讓她分曉實情,姐妹間的血脈親情總要比旁人的挑唆來得更濃密些。

“如今你已經醒了,我是不是胡說只管由著你的自己來辨別也就是了。”誠妃的聲音忽然沉了下去,艱澀道:“你不再是潛邸的格格,王府換成了皇宮,成了皇后的福晉薨逝了。往年與你鬥得死去活來的側福晉,如今也成了皇貴妃繼位宮了。

若果你沒有醒來,這一切便算是作罷。可此時,我若是你,必然要先保全了自己才好。何況你我姐妹情分到底也不啻如此,實在你咽不下當年憋著的那口氣,也只得慢慢再清算。有時間與我糾纏不清,落得縫隙受旁人的暗算,倒不若玉琳你自己好好想個明白吧。”

“劉佳璇蔓你這樣便要走了麼?”信妃不肯屈從,冷不防的坐起身子,哀痛斥道:“王爺選入府為側福晉的人是我,可偏是你搶了我的榮耀。這便也罷了,你是我親表姐,我忍你讓你也就是了。可王爺喜歡的是我,她還答應我,若我先誕下皇兒必然讓我做側福晉,他日若繼承大統,我的皇兒便是當今的天子。

可你,你竟然厚顏無恥的買通府御醫,為你用了強行成孕的藥物,一定要早我之前誕下麟兒到後來,我竟然還蠢到為了保住你那個根本保不住的孩兒,連我自己的皇兒也失去我昏迷不醒至今時,恩寵全無,形同殘廢,你卻成了高高在上的誠妃,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而我呢,你我,我有什麼?我還能有什麼?

是你毀了我的一切,一句‘一筆舊賬’便能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麼?究竟是你太天真,還是你覺得我還會一如往常那樣蠢笨?我一定要告訴王爺,你是故意害我的,是你害的我沒有了皇兒”

信妃不住的落淚,進誠妃的眼底,便是一把把匕首猛然的刺過來。“就只有你苦,你難過?我能好到哪兒去?”誠妃直視信妃充滿怨恨的雙眸,卻是不管不顧的大笑起來。“好一個一人之下,好一個高高在上的誠妃娘娘。

玉琳,皇上不是王爺了。後宮也不是隻有福晉、側福晉、格格和侍妾們。這偌大的紫禁城裡,掩埋了多少人的鮮血啊。你都不曾見,你不曾見。”

誠妃的聲音抑制不住的顫抖起來,好似那無比驚惶的夢魘此時又湧上了她的心間。“今時今日我住在整個皇宮最為冷清偏僻的院落,終日飽受清苦的孤寂煎熬,你又何曾瞧見了?

自你昏睡後不久,約莫五月左右我的皇兒也夭折了。皇上許是怪了我,成日裡都不來瞧我。

偏偏是側福晉美貌,瑩嬪溫婉,兩人幾乎佔盡了王府與後宮一時無二的風頭,我只能在夾縫苟延殘喘,依附著皇后娘娘度日。

試問一個沒有半點恩寵的妃子,能有什麼樣的好日子過。若非我誕育了皇上的大阿哥,若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