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她跟過去做什麼?”沈清雨眼尖,驚呼。
“許是有事吧。”裴氏看了一眼,道。
眼巴巴地跟了去,不會是董家那浪蕩子有什麼吧?裴氏如是想著,眉心一挑,目光就是有些閃爍。
“好端端的,怎麼就出了這樣的事情。”皇后那邊一夫人低聲說道。
“是啊。真是晦氣,這大好的日子。”
皇后掃了一眼,目光卻是看向遠遠跟在那府衙一行人身後的清寧。
那丫頭跟過去做什麼?
不會是與她有關吧?
“你去看看,是怎麼回事。”皇后扭頭招了身邊的宮女,“看看沈大小姐是不是與此事有關?”
“是,娘娘。”宮女應了,往皇上那邊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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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衙抬了那屍體,領了董啟俊往臺上走。
到了最外圍護衛的地方,清寧就收住了腳步,沒有再跟上去。
董啟俊一到了高臺上,就撲通跪了下去,“皇上,您一定要為微臣做主啊,觀月樓居心叵測,居然是想毒害微臣等幾人,幸得是小廝吃了,出了事,不然微臣等已經一命歸西了。”
其餘幾人也是齊齊跪了下去。
幾人喊著,眼淚都流了出來。
“草民觀月樓掌櫃譚亮,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掌櫃的朝皇上行了大禮,跪了下去。
這禮行得規規矩矩。
皇上看了一眼,朝杜大人點了點頭。
杜大人喝道,“譚亮,董公子幾位告你下毒毒害他們,你可是有何話可說?”
“草民冤枉。”譚掌櫃磕了一個頭,說道,“草民是正正經經的商家,開啟門做生意就是憑著良心,草民沒有下毒,更不會下毒毒害朝廷命官。”
“皇上,大人,這掌櫃分明就是狡辯,他就是下毒想要毒害微臣等。”
“是,皇上,大人。”董啟俊道,“他小小的一個掌櫃的,自是沒有那麼大的膽子敢毒害微臣等,他一定是受人指使。”
“皇上,這出了人命,就該讓觀月樓能做主的人出來說話。”
陳四公子附和,“皇上,大人,讓觀月樓的東家出來給微臣等一個說法。”
這還不是給人使絆子?
顧煥臉上怒氣騰騰。
蘇斐臉色未變,眼裡帶了森然的寒意。
出了人命,自是要東家出來。
杜大人正要出聲問譚亮東家,然後派人去請東家來。
外面傳來了一聲清亮嬌脆的聲音。
“皇上,臣女沈氏清寧,觀月樓的少東家求見皇上。”
眾人扭頭瞭望了過去。
月牙白的對襟小衫,天水碧的月華裙,頭上簪了一朵用米粒大的珍珠堆成的珠花。
如雪一般瑩白的肌膚,明麗的眉眼,明明一身素雅的打扮,卻是令人眼前一亮。
清寧目光平靜,臉上帶了一抹淡笑看向皇上。
“讓她進來吧。”皇上倒是有些驚訝,斂了驚訝,揮手。
眾侍衛便是讓開了一條路來。
清寧緩緩往裡走,步履輕緩而優雅,似是閒庭闊步。
“臣女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歲。”
皇上目光不著痕跡地看了眼蘇斐,目光裡透出了一抹探究,說道,“平身免禮,起來回話。”
蘇斐看向清寧的目光中帶了溫柔。
“謝皇上。”清寧起身。
“皇上,大人,請為微臣等做主。”沒有想到這沈大小姐也是個絕色,不知董啟俊眼眸閃過一絲驚豔,心裡有著蠢蠢欲動,但是在皇上的面前也不敢太過於放肆,收斂了色心,給了那幾個紈絝子弟一個眼色,然後便是與眾人朝著皇上與杜大人大聲說道。
杜大人看了眼皇上,見得皇上輕輕地頷首,這才看向清寧問道,“你是觀月樓的少東家?”
“是,觀月樓是家母李氏的產業。”
“今日這觀月樓出了人命,你可是能做主。”
“是,大人。”清寧回了一句。
“這人是在觀月樓死的,又有他們幾個人力指觀月樓在吃食裡下毒,你可有什麼話說?”杜大人道。
“回大人,這觀月樓出了人命,幾位公子又是說有人在吃食裡下毒,還請大人嚴查。”清寧屈膝行了一禮。
清寧嘴角噙了一絲淡笑,神色自然鎮定自若地站直了身姿。
清寧目光鎮定,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