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能屈居於蕭清寧之下?
她那時是覺得萬念俱灰,這天都塌了下來,覺得活著沒一點希望了,只恨不得一了百了,真的就絕食死了算了。
絕食了兩日,自己餓得兩眼發黑的時候,從來把她捧在手心的母親一巴掌打了過來,摟著她直說,要死就一塊死。
母親摟著她痛哭,直說這國公府又不是隻有他斐表哥一個,不是還有謙表哥?
孫玉雪怨恨地瞪著坐在喜床上的清寧,心裡一團團的妒火往外冒,等著瞧,一定不會讓你好過的!
坐了一會,蘇瑤笑靨如花地招呼著眾女眷離開。
“那孫大小姐那目光似是能吃人一般。”玉簪不虞地說道,“今日是小姐您大喜的日子,她若是心情不好,不來就是了,又是沒有人請她來。”
“好了,別說了,今日可是小姐大喜的日子,這些個話別說了。”茶梅扭頭說道。
玉簪忙是收住了話。
“好了,應該是沒有人來了的,你們幫我這個鳳冠去了吧。”清寧笑著說道。
兩人忙把清寧頭上的鳳冠取了,然後又把清寧頭上的釵環都褪了,去了淨房梳洗了一番。
宋子逸實在是堵在慌,一口氣灌了不少的酒,在月色還沒有完全降臨的時候就找了一個藉口離開了國公府。
也沒有上馬車,讓車伕解了馬,醉醺醺地直接翻身上馬往前駛去。
夜風一吹,宋子逸心裡更是難受。
不由自主地騎了馬去了興寧侯府。
騎在馬上看著興寧侯府緊閉的大門,宋子逸一陣恍惚,似是一眨眼,那門就會開,然後,那個明媚昳麗的少女就會娉婷走出來,然後嬌軟地叫自己一聲子逸哥哥。
等了半響,那門還是緊閉的。
宋子逸閉了閉眼睛,拉了韁繩往建安侯府的方向走去。
一回了府,把韁繩甩給了門房。
門房伸手接了,問道,“世子,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了?侯爺呢?”見得宋子逸一張佈滿了陰雲的臉,忙是噤聲。
宋子逸一臉陰沉去了沈清雨的院子。
沈清雨聽得丫頭說宋子逸來了,忙是高興地起身迎到了門口,見得迷離燈光下身姿修長的宋子逸,嬌媚地走了過去,柔柔地叫了一聲,“世子。”
剛一踏進屋,宋子逸低頭就狠狠地吻住了沈清雨。
“子逸哥哥。”沈清雨嬌媚的低吟了一聲,歡喜裡伸手摟住了宋子逸的腰肢。
不想,宋子逸突然一把就推開了她,伸出手一隻手就掐住了沈清雨的脖子,“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要那麼對我?”
“子逸哥哥,你怎麼了?”沈清雨伸手去掰宋子逸的手。
宋子逸雙目赤紅,手一點點地收緊。
沈清雨只覺得自己胸腔的空氣一點點的抽離,伸手去抓宋子逸的手,“放開,放開我。”
然,宋子逸的手背被她給抓破了,宋子逸卻一點放鬆的意思都沒有。
“為什麼?為什麼?”宋子逸眼眸充滿了陰戾。
為什麼?
滿身的酒味。
子逸哥哥他今日去國公府吃喜宴了,他說的是——蕭清寧?沈清雨一個激靈,只覺自己都快要死了,於是手的力量也是一點都沒有放鬆把宋子逸的手背抓出了一條條的血印,哭著求道,“子逸哥哥,你醒醒,我我不是,我不是,快放開我”
沈清雨的兩個丫頭雪蘭與杏仁,去拉宋子逸,想把沈清雨從宋子逸的手裡救出來,宋子逸扭頭陰霾地掃了兩人一眼,“滾開。”
雪蘭與杏仁就嚇得跪在了地上,求饒道,“世子,快放開姨娘,姨娘快要斷氣了。”
“世子,您饒了姨娘吧。”雪蘭嬌嬌弱弱地小心爬到了宋子逸的面前,揚起一張梨花帶雨的臉,伸手去摟宋子逸的腳。
“滾!”宋子逸一腳就把她踹開。
雪蘭被踢得兩眼發花,趴在地上求饒與杏仁一起求饒,卻是不敢再上前。
“我我不是。”沈清雨一邊哀求,一邊抓著宋子瓊的手,一邊腳也沒有空餘,一腳腳朝宋子逸踹了過去。
掙扎之中,沈清雨覆在臉上的輕紗掉了下來,臉上猙獰的疤痕露了出來。
見著她臉上的疤痕,宋子逸眼眸一正,眉頭蹙了蹙,眼裡閃過厭惡,鬆開了手,然後抬腳越過了沈清雨,甩袍走了出去。
沈清雨全身顫抖著,捂著喉嚨,大口大口地呼著氣。
“姨娘,你怎麼樣。”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