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玉雪得了訊息,讓碧雲與碧月扶了過來。
見得孫女與庶女都這般慘,孫老夫人又是落了一頓眼淚。
蔣氏,蘇瑤也陪在旁邊哭泣。
一番哭泣,才收回了眼淚。
孫氏激動地看著孫老夫人,道,“母親,女兒也就是些皮肉傷,養些日子就好了,還驚動了母親您,讓母親您擔心了,女兒實在是不孝。”
“快別這麼說,好生養著,大熱的天,可別大意。”孫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然後扭頭看向蘇華檢沉聲問道,“女婿,琳兒她做錯了什麼,是該罰,但這樣是不是未免太無情了?把人活生生地打成這樣?我知道,這是蘇家的家務事,我一個外人不好過問,但,琳兒是我蘇家的女兒,她到底是犯了什麼天理不容的錯,如此被打成了這樣?”
對於女婿,孫夫人沒有客氣,直接怒問。
“是女婿不好,沒有照顧好她。”蘇華檢態度很良好。
“母親,您別怪國公爺,是女兒錯。”孫氏低頭。
“錯了,也而不該把你打成這樣?這不是要你的命嗎?”一個是庶妹,一個是女兒,孫正彥看著她們兩人,尤其是孫氏的傷,孫正彥不由得皺緊了眉頭道。
“大哥我錯了就該罰,你不要怪別人。”孫氏泛著淚花道。
“大哥,你放心,以後不會了。”蘇華檢道。
說了會話,見孫氏臉露倦色。
眾人就去了蘇老夫人那。
蘇老夫人由何如蓮與何如茉兩人扶著親自迎了出來,握住了孫老夫人往裡走。
孫老夫人問道,“老姐姐,你身子可好?”
“好,我們可是快二十年沒見了。”蘇老夫人道。
寒暄了沒兩句,蘇斐與清寧兩人到了。
進了屋,蘇斐與清寧給孫拉夫人等長輩行禮。
孫老夫人目光落在蘇斐的身上,看著與女兒相似的容顏,孫老夫人眼裡隱隱帶著淚光,有感慨,有歉意,還夾——一絲不喜稍縱即逝。
又是目光看向清寧,慈愛地問了問蘇瑾。
正是正午,孫老夫人就開了席面。
因大家都是親戚,就開了兩桌,男人一桌。
女眷一桌。
兩位老夫人客客氣氣地說著,面上都帶著和藹的笑容。
吃了飯,蘇華檢請了孫正彥去了書房。
蔣氏去了孫玉雪那。
蘇瑤與何家姐妹也回了房。
蘇老夫人讓丫頭收拾了廂房,讓孫老夫人去眯會。
清寧與蘇斐也回了景萃園休息了會,就又去了蘇老夫人那。
兩位老夫人面上都是和和氣氣的,但孫老夫人來了,自就不會就這麼簡單地來看孫氏和孫玉雪的。
午後,驕陽似火,白晃晃的有些刺眼,地面上更是熱浪滾滾,路旁樹上蟬聲切切,枝條懨懨地垂著,似是被烤焦了一般。
清寧與蘇斐這次是坐了轎子,轎子還置了冰,散發著絲絲的涼氣。
很快就到了蘇老夫人夫人的院子裡。
只有單媽媽和孫老夫人身邊的一個叫王媽媽坐在離院子門口不遠的廊下,從那既可以看到老夫人屋子的門口,但又隔得遠,聽不到屋子裡的說話聲。
院子裡不見其他的丫頭與婆子。
安安靜靜的,顯得蟬鳴更加的清晰。
單媽媽與那王媽媽一見清寧與蘇斐,兩人面色大驚。
蘇斐給了忍冬一個眼色。
忍冬快步就掠了過去,兩人哼都沒有哼一聲,就被忍冬給利落地砍暈了。
清寧與蘇斐對視了一眼,往老夫人那緊閉的門走。
影影綽綽屋裡的話有些清晰了起來。
“我孫家雖不如國公府尊貴,但容不得你蘇家如此作踐我們孫家的女兒,從以前的琳琅,到現在的孫琳,玉雪。蘇老夫人,做人可不能如此沒良心。”
“孫老夫人,這是我蘇家的家務事,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狼心狗肺!”
“嘖嘖,如今倒是罵起我狼心狗肺了,當年下手殺孫琳琅的時候,怎麼就不見你手軟?”
“你當年的事情還不是被你逼的?是你逼我跟你一起下手的我可憐的女兒”
蘇斐腳步遽然頓住。
清寧伸手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冰涼冰涼的。
清寧緊緊地握住他的手,心裡鈍鈍地痛。
真相——如此殘忍。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