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有說完,坐在老夫人身邊一直沒有出聲的清寧起身朝宜安郡主走了過去,微笑著問道,“郡主,你說的是都是真心的,是真的想要與我做姐妹嗎?”
宜安郡主不疑有他,只當清寧是確認自己的態度,於是點頭,“是的,我是真的想與大小姐你做姐妹的。”
“是嗎。”清寧站在她的面前,突然臉色一轉,臉上的笑容斂了個乾乾淨淨,倏地揚起右手,閃電一般朝宜安郡主的臉頰甩了一個耳光過去。
“啊。”沈清韻沈清妍,兩人捂住嘴尖叫了一聲,駭然地望著盛怒的清寧。
“寧丫頭。”裴氏驚呼了一聲,猛地站了起來,用帕子捂住了嘴。
羅水月大驚地看著清寧,見清寧的臉上帶著憤怒,小小的身子卻站得筆直,暗道,這大小姐真是一盞不省油的燈,也好在自己一直是看得清楚,這大小姐雖是嫡女,可終究是嫁人的,與自己沒有太多的衝突,所以,也就沒有被老夫人拾掇著為難於她。
她怎麼敢打郡主?給老夫人順氣的沈清雨驚恐地看著清寧。
老夫人亦是不敢置信錯愕地看著清寧。
張氏被清寧突然的出手,嚇了一跳。
清寧是跟了許映習了好幾個月的武,雖只是會簡單的幾招,可今日出手她卻是卯足了勁,用了她十分的力道,揮手甩過去的,宜安郡主不想清寧突然出手打她,被清寧一巴掌抽得從椅子打得跌到了地上。
一屋子的丫頭婆子都驚呆了,霎時屋裡寂寥無聲,落針可聞。
“寧丫頭,不得無禮。”老夫人驚愕了過後,反應了過來,忙喝道。這當著眾人如此甩郡主耳光,這丫頭這膽子,怎的如此大了?
宜安郡主跌坐在地上,自己的半邊臉霎時沒了知覺,耳朵更是轟隆隆地響,一下被打蒙了,半響才反應過來,伸捂著自己的被打得紅腫起來的左臉,只覺得嘴裡濃濃的腥甜味襲來,扭頭怒狠狠地看向清寧。
“郡主。”一旁的丹心與丹真反應了過來之後,驚呼了一聲,忙上前,丹心著急地抽出了帕子擦著宜安郡主的嘴角的鮮血,丹真扶著宜安郡主,恨恨地看著清寧,怒道,“放肆,你敢打郡主?”
真是放肆,公主都捨不得碰郡主一手指頭,她沈清寧居然敢甩郡主耳光,真是活膩了!
“哼。”清寧從鼻子裡冷哼了一聲,高高地斜睨著跌坐在地上的宜安郡主。
“你。”宜安郡主怒視著清寧剛張說了一個字,哇的一聲,和著鮮血吐了牙齒出來,嘴角的鮮血不斷地往外流。
“郡主。”丹真與丹心嚇得面如土色,丹心性子沉穩,忙看向老夫人與張氏急道,“夫人,老夫人,快,快派人去給郡主請太醫。”
這郡主被打了,若是出了什麼事,這可是不得了,這可是皇上的親外甥女,老夫人也顧不上自己還生著氣,忙吩咐林媽媽說道,“快,快讓人速去請太醫來。”
“清寧,你怎麼能出手打人呢?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不成?郡主這也是為了你好?”張氏憤怒地瞪了向清寧,“你這孩子以前是規規矩矩的,怎的如今長大了,卻是還動手打人了,如此粗俗了?”
“為我好?夫人你覺得讓我給人做妾是為我好?那若你讓宋子瓊給人去做妾,你也能如此心平氣和地跟人說?我好好說,她要能聽得進去才行啊!”清寧很不客氣地頂了張氏一句。
“粗魯,不可理喻。”張氏被頂得心裡冒火,瞪著清寧怒喝了一聲,似是給自己做妾是見不得人的事一般,張氏心裡非常的不高興。
說著也不再理會清寧,忙起身走到了宜安郡主的面前,著急問道,“郡主,你怎麼樣?”
“你打我,你敢打我?”宜安郡主用手抹了下嘴角,左邊的半邊臉火辣辣地痛,扶了丹心與丹真的手,站了起來,伸手怒指著清寧,雙目圓瞪著,惡狠狠地說道,“沈清寧,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打本郡主?”
“我打你怎麼了?你先前派了嬤嬤找我,說要與我做姐妹,我就已經明確地拒絕了,可沒有想到你就不死心,今日當著祖母與這麼多人的面提出來,還氣得祖母喘不過氣來。”清寧冷冷地迎著她的怒目,冷聲說道,“姐妹?你說的是好聽,還不過是要我去給宋子逸做妾?我沈清寧雖是沒有郡主你那麼身份高貴,可也懂得,禮義廉恥四個字是怎麼寫的,我沈清寧是堂堂侯府的嫡長女,是父母教導長大的,就算是再如何,也不會自甘墮落去給人做妾的,你口口聲聲說要與我做姐妹,我可那麼大的福分,他宋子逸在你的眼裡千好萬好,可是在我眼裡什麼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