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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研究怎麼回去,要知道一般翼鷹上只能乘坐一個成年人,格萊特的翼鷹倒是可以乘坐兩個人,但青芒和美雅加起來有三個。
比斯諾抱起受傷的美雅,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翼鷹上說:“她很輕,和我一起應該沒關係,我的翼鷹習慣了我的體重,加上一點點應該沒關係。你和格萊特坐一個,他的翼鷹力氣大的很。”
青芒點點頭,非常乾脆地坐上了格萊特的翼鷹。
格萊特心裡叨唸:喂喂,我沒答應呢吧?
他不情願地坐在翼鷹上,對青芒說:“滾遠點別碰我,我一聞到你身上那貴族的味道就想吐。自己抓住翼鷹的翎羽,掉下去摔死我不管!”
“我不”青芒剛想澄清我不是貴族,卻被格萊特打斷了。
“閉嘴,聽見你的聲音就噁心!”
比斯諾搖搖頭,格萊特對貴族的厭惡是沒辦法改掉了。
青芒撓撓頭,乖乖地閉嘴,安分地抓住翼鷹的翎羽,隨後一群人便起飛了。
不過半分鐘,天空中摔下一個人,他在雪地裡滾了一圈,一溜小跑開始在地上追鷹群。
格萊特一臉驚訝,對著比斯諾的職責特別委屈地說:“我什麼都沒做啊!”
他真的什麼都沒做,就算要推他下去也得等飛到高空能摔死人再推吧?這才飛起幾十米,身手好一點就不會被摔死。
他鬱悶得不行,正要飛下去接人,誰知道那個貴族少爺突然飛了起來,躍上了翼鷹的背,在他身後不好意思地說:“沒事,格萊特兄,不用管我,你們飛吧。”
格萊特暗暗瞥了比斯諾一眼,發現他已經放心地轉過頭,不再看他們這邊,便冷冷地說:“誰也沒打算管你,摔死正好。”
青芒乾笑一下,在翼鷹上坐穩了,格萊特命令翼鷹快速飛行,不到半分鐘,一個人又滾了下來。
前方領頭的比斯諾迅速回頭,目光凌厲,格萊特超級無辜地說:“不是我乾的!”
此時那個人又一溜小跑一溜疾飛躍上翼鷹,同時乾笑著說:“你們不用理會我,我會跟上的。”
一次、兩次、三次
當青芒第九次爬上翼鷹的背,正要笑著說你們不用管我時,格萊特忍無可忍一聲怒吼:“你抱住我!要是再掉下去,這回不用你自己掉,我直接把你踢下去!”
青芒撓撓頭,伸手抱住格萊特的腰,發現他身子驀地一顫,便低聲說:“我我儘量不碰你。”
格萊特聽見他誠懇的聲音,特別無奈地說:“沒事,我只是不喜歡被人碰,尤其是男人。你你抱著吧,別掉下去了。”
比斯諾聽見格萊特無奈妥協的聲音,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他知道這個少年心中一直有著難以解開的心結,拒絕著包括他在內任何一個男人的碰觸。沒想到他會在這種情況下允許別人碰他,不管怎樣都是個進步。
這次青芒終於沒掉下去,他抱著格萊特有些細的腰,坐在翼鷹上,冷風夾雜著冰雪打在他臉上。
格萊特冷冷一笑:“大少爺不習慣這樣的環境吧?沒辦法,凍著吧,我們也是這麼過來的。你還穿得這麼少,連皮衣都沒穿,凍死沒人管。”
青芒捏了捏格萊特的衣服,這不和他一樣也是單衣嗎?沒辦法,少年總是喜歡裝逼的,尤其是格萊特這樣的彆扭少年。
不過格萊特可沒有青芒那樣的身體,被塞了一肚子補藥不說,還是先天至陽之體,這樣區區小風怎麼會凍到他。倒是格萊特,正處在十六七歲的少年總是喜歡逞強的,他每次出任務都說為了保持身體靈活,所以只穿單衣,反正他有鬥氣護體,凍不死。
可是凍不死不代表他不會冷,這冰天雪地的,翼鷹還飛得十分快,沒一會兒他身上就冰涼冰涼的,只有心口有鬥氣護著,帶著一絲暖意。
這時身後一個暖暖的身子貼了過來,同時那原本一直安分的在他腰上的手突然移動起來,格萊特咬牙:“想死嗎?想被我踢下去嗎?”
有過那樣經歷的他,知道貴族是不會管你是男是女,想上有很多辦法。他也知道自己這樣的長相以及過於纖細的身姿容易引起一些人非分的想法,只是他沒想到有人這麼膽大包天,居然在路上就敢上下其手。他是把他踢下去呢還是踢下去呢還是踢下去呢?
正猶豫間,聽見青芒非常真誠的聲音:“暖和了吧?”
格萊特驀地一愣,發覺自己全身都被一股暖流圍繞著,冷風根本吹不透這股暖流,,而自己已經涼透的身體也變得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