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是自己的眼力,雷爾夫卻想一巴掌拍開青芒的腦袋,看看這傢伙的大腦究竟是怎麼長的。
“沒人說過你的眼睛很麻煩嗎?很容易迷惑人?”
青芒絞盡腦汁,才從大腦的犄角旮旯裡翻出門主曾經說過的話:“吾等追求天道之人,在常人面前需凝神屏氣,吾等心境會蠱惑世人,慎之,慎之。”
這個也不能怪他不記得,這是他剛上山不久後,門主在訓誡所有弟子時說的,距今十年了。
出門前大道門門主囑咐雖多,但考慮到他不會在俗世停留,並且還不怎麼會御使真元,便沒有多說。此時青芒想起來,這才發現自己一直以來都沒有注意收斂真元。
雷爾夫見青芒難得露出苦惱的神色,不自覺地一笑,隨手將他的額髮放下,擋住眼睛,隨後說:“擋住就好了。”
可這不是擋住就能算了的事情。青芒現在不過是剛剛進入心動期,也就一雙眼睛誘人,等他境界更高一些,只怕就不只是眼睛了。
青芒撥弄了下頭髮,將眼睛藏得更深些:“我會想辦法。”
想辦法?雷爾夫笑了笑沒當回事,天生的東西他能想什麼辦法,難道把眼睛挖出來不成。
站起身來,同時對青芒說:“能起來嗎?”
青芒晃晃悠悠地起身,總覺得腳步有些虛浮。
雷爾夫見他晃來晃去的,不自覺地上前扶住他的腰部,摸了摸他的額頭。他知道黑暗能量入體對常人倒是沒什麼太大傷害,可對光系體質的人來說,可以算是滅頂之災。就像土堆中扔一碗水不會有什麼影響,而火堆中若是倒一碗水,火焰弱一點的只怕會就此熄滅了。
好在青芒自身實力並不弱,很快便甦醒了,但應該會難受一段時間。雷爾夫自己也被神殿的某人攻擊過,知道那其中的滋味並不好受。
才一觸及到他的額頭,雷爾夫嚇了一跳。青芒的額頭燙得驚人,常人要是燒到這個程度只怕早就燒死了,可就算發燒也燒不到這程度啊?
其實青芒只是體內真元自動保護身體,集中起來驅散外界的黑暗能量罷了。只是他自幼烤在火邊,練得又是那至剛至陽的功法,真元自然而然地表現為火性,一旦運轉起來全身必定是發熱的。此時他只是真元還未消退各經脈中,所以額頭才會燙得嚇人。
雷爾夫不知道緣由,連忙扒了青芒的衣服,換上這個世界的衣物。
“雷兄”面對忙著脫自己衣服的雷爾夫,青芒有些疑惑。
“換上衣服去看醫生,還有要吃飯,你兩天沒吃東西了。”雷爾夫有些生氣,可他又不知道自己在氣些什麼。到底是在氣遲鈍的青芒,還是傷了青芒的自己?
隨手扛了人便往外走,青芒倒也不掙扎,只是順手將那件破破爛爛的道袍收入乾坤袋中。既然世界不同,自己也不能一直穿著這奇裝異服,這件寶衣還是等到了元嬰期直接煉成心甲穿在元嬰上吧。
…
這條街其實是沒有醫生的,這裡的人若是生了病,有錢的去買點藥就算了,沒有錢的便硬撐著,撐過去還好,撐不過去死在街邊也沒人理會。而貴族和那些有錢商戶生病,會去神殿請求那些魔法師使用治癒魔法,或者去學院請一些喜歡研究藥物的學者回來醫治。
其實青芒這種狀況最應該去神殿,但雷爾夫不能帶他去。自己是黑魔法師,儘管他有辦法把自己隱藏得像個武士,卻不能保證在紅衣主教面前還能藏住自己的身份。所以他也只能去買一些退燒的藥,同時帶青芒去酒館吃一點東西。
青芒對食物並不在意,在雷爾夫的逼迫下吃了點麵包和牛奶,但一到吃藥他便不肯了,說什麼也不肯吃,要不是身在酒館裡,雷爾夫都要直接按住他往嘴裡塞了。
“這麼大人還怕藥苦?”
青芒搖搖頭,論煉藥煉丹,他也算是行家了。而雷爾夫要給他吃的這種白色粉末,他一聞便知其功效是清熱去火,可是這藥性太狠,而且五行紊亂得很,在治病的同時還會損傷身體,還不如說它是毒藥的好。
無奈雷爾夫逼得太緊,他只好拉過他的手放在自己額頭上:“已經沒事了。”
金髮盜賊摸了一會兒,發現果然沒有剛才那樣燙手了,見青芒也吃了不少東西,微微放寬心。雖然還是覺得吃藥比較保險,但又覺得沒必要對一個剛認識的傻子這麼關係,便忍著沒說。
兩人吃過飯,青芒體力也恢復了不少,便沒急著回那間破爛得要死的房子,而是在四周轉了轉。
期間青芒也問起這世界的風土人情,雷爾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