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云憐嫵,也徹底傻了。
她不可思議的轉過頭,便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急匆匆趕了過來,雖然滿頭大汗卻帶著滿面的笑容,那雙溫和俊雅的眸子緊緊盯著面前的絕色女人。雲憐嫵,信了。
因為,從來沒有哪個女人能夠讓雲赤城這麼不顧形象,也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夠讓他露出這種充滿愛憐、急切、滿足的複雜神情,更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夠讓他如此深情地喊出一聲”雪兒“。
只除了一個人,她雲憐嫵永遠也無法打敗,在三年前便死去的女人。
風雪瀾。
雲赤城從一出現開始,一雙眼睛裡就只有雪瀾一人,剛剛從朝堂上登基下來的他,一身明黃色的龍袍,將他威武的身軀顯得更加偉岸,他徑自朝著雪瀾走去,帶著滄桑的眼中分外痴纏貪戀,就連笑容中也透著一份小心翼翼。”雪兒,你怎麼來了?“
他很驚喜,沒想到雪兒竟然搬到了皇宮裡來,一聽到手下人的回報,他立刻丟下了正想跟自己去御書房議事的大臣,屁顛屁顛地朝棲鳳宮來了。
一路趕得很急,生怕她又走了,因此飛奔著,汗水將黑髮黏在臉上,可是,他卻沒有絲毫感受,臉上只有驚喜和愛戀。
雪瀾抬頭淡淡看了他一眼:”突然想來皇宮裡住兩天,看上這棲鳳宮了。“雲赤城抬眼看了看那金黃色的巨匾,心中大喜:”好,我馬上讓人給你打掃一下,你隨時都能住進去。“這樣一來,他不僅離雪兒更近了,而且她還主動要求住在歷代皇后居住的寢宮裡,這豈不是一個很好的兆頭?
雲憐嫵滿臉的痛苦,那眼中的頹喪再也無法掩飾,被皇宮裡的女人排擠,跟人爭寵失敗也就算了,即便是她家裡人垮了,她一轉眼成了罪臣之女,也都沒有關係。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她一直視為生死對頭的風雪瀾竟然還活著,她嫉妒了十多年的風雪瀾竟然又出現了,而且,她一出現,她愛了十多年的雲赤城的眼中,竟然又再也看不見別人了。
不甘心,她真的好不甘心。
粉衣美人睜大了一雙眸子,嘴巴張成了圓形,她仍然沒有辦法相信,那個死了三年的風雪瀾竟然沒有死。那她怎麼辦?她的前途呢?她的後位呢?她的一切呢
粉衣美人眼睛一轉,水蛇腰扭了幾下,風情萬種地攀上雲赤城:”皇上,您可是好久都沒來看臣妾了,臣妾很想您呢。“雲赤城的眼中瞬間便染上了一抹殺氣,但卻在看到雪瀾淡漠的表情後,變成痛楚,不耐煩地將那粉衣女子從胳膊上扯下來,絲毫不懂什麼叫憐香惜玉,甚至,從頭到尾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雪兒,我記得你是喜歡吃御膳房做的蓮朵糕的啊。一會兒我讓他們準備一些新鮮的雪兒,今晚我們一起用膳,好嗎?“雲赤城帶著希冀的眼神,小心翼翼地問道,目光注視雪瀾等著她的答覆。
粉衣美人果然胸大無腦,不會看事兒。毫不氣餒地再次攀上雲赤城,有意無意地用那豐滿的雙峰蹭著:”皇上,人家想你了嘛。“酥麻嬌柔的語氣,任哪個男人聽了都會受不了,可雲赤城身上卻突然迸發了一股寒意,震懾得那粉衣美人面色慘白不由自主地放開了他。”你還是先處理完你的女人們吧,我不喜歡她們來打擾我。“雪瀾淡淡開口,一句話,卻涼透了雲赤城的心,他的臉上驀地變得急切起來:”雪兒,我馬上讓她們出宮,不,賜死都可以,你喜歡怎麼樣我都聽你的。“雲憐嫵和那粉衣女子一聽,臉色同時變得難看起來。
雪瀾擺擺手:”出宮?不用不用,你好歹也是個男人,沒了女人替你傳宗接代怎麼行,我可是一向很體恤屬下的。“一顆不定時的炸彈,瞬間在雲赤城心中轟炸開了,那種粉身碎骨的疼痛,差點讓他感覺自己的生死只不過是她的一句話之間而已。可是,他的痛,她知道嗎?”至於晚膳,我會安排人準備的,你不用費心了,蓮朵糕啊,那種東西我很久沒吃了,你要知道,人的喜好可是會變的。“說完這句,雪瀾不再理會任何人,領著杏空杏明徑自走進了棲鳳宮。
雲赤城痴痴地望著那個毫不留情離去的背影,心中粉碎的痛苦一點點聚集起來,一點點擴大,真的,他好痛,好痛,她的話,彷彿是毒針一樣,刺在心頭,帶著致命的痛楚。
她說,蓮朵糕啊,那種東西我很久沒吃了,你要知道,人的喜好可是會變的。
是啊,三年的時間,什麼都會改變。所以,她不但嫁了人,而且,還將他忘了個一乾二淨。
他曾經說過,看她,不是用眼睛,而是用心。可是,第一次在楚府重逢的時候,他沒有認出她來,他還因為想要拉攏她,而幫助她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