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雨蓮,你是不是太過分了?自以為有錢有勢,就能夠關我們一輩子嗎?”一名白衣公子站了出來,滿臉的怒氣,十分不甘。
雪瀾抬起手指甲看了看,理也不理那個人:“本來我也不想仗勢欺人啊,怪只怪你們沒事找事,你們以為一隻蛐蛐兒,一個棋盤,一件衣裳,就很華貴,就要華貴到我無地自容嗎?呵呵,告訴你們,就算是公子夜蓮頭上的那條價值連城的流蘇,我也同樣能夠搞到手。”廢話,那流蘇好端端在她屋裡放著呢。
“男寵不教,妻主之過。我發現,是該好好管教管教你們了。”訓男人,那可跟馴馬一樣,是門大學問啊,不如先拿龍雨蓮的男人們練練手。
清風嗤笑一聲:“龍雨蓮,你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在奕國你作威作福也就罷了,竟然還敢大言不慚將主意打到大胤第一公子的頭上,龍雨蓮,你當真是不知好歹。”
延君也附議:“我們在這兒只是屈於你的淫威而已,龍雨蓮你倒臺的時候,就是我們寢你皮,吃你肉的那天,我倒要看看你龍雨蓮能風流快活幾天。”
雪瀾驚愕不已,第一次知道,男人要是陰狠起來,居然也是絲毫不輸女人的。看看面前那一張張咬牙切齒憤恨不已的臉,她才知道這龍雨蓮作孽到底有多深啊。
她一向心地善良,不喜歡強迫別人,更不喜歡搶男人,她只是一時興起,代替一下龍雨蓮,玩玩而已。
“呵呵,我倒是蠻期待那一天啊。不過各位公子,只要那天一日不到,你們就一日是我龍雨蓮的禁臠,所以呢,這一片兒,”蔥白的手指指了指地下一片狼藉的鍋碗瓢盆和基本上被毀了的藏美閣,“既然是你們自己找事,不如自己收拾好吧。”
“哼。”
“呸。”
“休想。”
“做夢。”
嘿——還有理了是不,你們這一群男人我都整治不了,我就不叫風雪瀾。
雪瀾放下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本來嘛,還想著若是你們有人表現得好,我就發發善心,讓你們出府去的,看這樣子,好像一個領情的都沒有。那好吧,就這樣算了,反正我龍府有的是錢,不就是一張嘴一口飯的事兒嘛,還養得起。”說著,拍拍屁股就要走人。
正打算憤然離去的諸位公子一聽,頓時停下了腳步,疑惑地望著雪瀾,其中以秋花公子等人的目光最為陰沉。
再傻,他們也感到不尋常了。往日裡的龍大小姐,只是個花痴大傻瓜,見到男人比見了爹還親,而男人說話,她更是言聽計從,討好不已,簡直就是一個草包。可今天,他們居然三番四次對她的看法全然改觀。
先是幾句話就阻擋了他們的挑釁,一眼就看出他們是故意的,然後,大大方方將損壞的物品一一補償,再後來,事不關己似的坐在那裡悠然地警告他們,怎麼看怎麼都不像是他們在耍她,而像她在看戲。還有,那次的集體幻覺。
難不成,這一直以來被他們當成魚目的花痴大小姐,還真是顆珍珠?
雪瀾早已經將所有人的神色收入眼底,心中暗笑不已,原來,這小小的龍府,居然也是一潭深水啊,可就是不知道,這潭深水裡頭扯上奕國這汪泥沼的,又有多少呢?
“龍雨蓮,你又想幹嘛?”延君滿臉的憤恨,不滿被一個女人三番四次的玩弄於股掌,玩弄?他猛的驚覺,那龍大小姐一臉戲謔,擺明了就是一副好玩看戲的模樣。原來,她一直是在玩弄他們,可是,從前的龍大小姐一向愚笨,怎麼可能露出這樣一副神情,這樣淡然的看著他們二十多個人,將他們全部玩弄?
他們所有人都知道,這藏美閣中的二十多個男人,基本上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不但有奕國第一公子,還有文科狀元,智謀超群之人,可如今,竟然都被這龍大小姐牽著鼻子走了。
雪瀾無謂地擺擺手,一臉委屈的模樣,臉上厚重的脂粉遮住了表情,可一雙眸子卻顯得更加的晶瑩皎潔:“我哪裡有做什麼啊,我只是覺得這麼好的人力不用可惜了,我也是為你們好嘛,一個良好的居住環境有利於身體心靈的健康,想必你們也不想住在這麼一個邋遢亂糟糟的家吧。”
“這可不是我們的家。”一個深藍色衣袍的男子滿臉的憤恨和厭惡,說他是公子,倒不如說是男孩子來的恰當,乍一看去應該不到十八歲,滿臉的稚氣。然而,他不是蟾風那樣的娃娃臉,而是真正的稚嫩。
雪瀾心裡腹誹不已,這龍雨蓮看不出來啊,居然好這口,連小孩子也不放過。
雪瀾斜